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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 作者:鱼人吐司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4-29 03:11:58
  • 字数:15134

猫又场狩也如愿收到了心仪大学的入学通知, 在老师小笠原的提点下, 他开始为日后走上职业道路做起准备。

桐先弓道部一应事务交接完毕,最后与哭得稀里哗啦的弓道部后辈们(特指两个即将升上三年级但依旧学不会稳重的双胞胎)道了别, 无奈笑着的猫又场狩最后回头, 深深望了眼待了两年的桐先弓道场。

赶在毕业典礼的前一晚, 直接上门的布丁头默默应了声,并催促着黑发青年动作。

猫又场狩哽住。

陪伴他最多、花费时间最久, 两年的一切都在这里。

猫又场狩保持礼貌微笑、心底缓缓敲出个问号。

“那个研磨……确定每一个都要吗?”

“嗯。”

但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即将迈入下一个阶段。

桐先的三年生毕业典礼上,

校服的第二颗扣子早在毕业典礼前就被布丁头拿走, 美名其曰“先拿走, 就不会有人再和场狩要了。”

布丁头的誓言可信度约等于零。

再一次腰酸背痛、颤颤巍巍起床的猫又场狩深刻认知到这一点, 并决定将其刻入自己的人生教条。

布丁头的话,只能听一半。

第一百五十八章

当然, 拿走没有问题。

只是,布丁头拿走了每一件校服的第二颗扣子。

三月底、各大学的入学通知送来。

但是从旁人角度看来, 黑发青年看起来……就像从内而外盛开了般、整个人都发出点很慵懒的气息。

与他状态截然相反的就是孤爪研磨, 食髓知味, 精力十足, 整宿整宿不睡也丝毫看不出疲态,精神饱满、连带着低气压气场也好转许多, 变得更加柔和温驯、像是只餍足的野良猫。

黑发青年伸出手、慢慢关上了那扇写着他名字的更衣室柜门。

“咔哒”一声。

虽然‘校服第二个纽扣’的寓意他知晓,但是、全都拿走,一个都没给他剩下……

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看都有点太过于夸张了吧。

甚至,连高一时的音驹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也被剪下来一并拿走。

猫又场狩深呼吸、安慰自己反正这些制服校服也不会再穿了,给布丁头也没什么。

倒不如说……只是十几粒扣子,就能哄得他开心,不过来纠缠自己,可以说是无比划算。

猫又场狩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对布丁头的退让边界越来越低。

简而言之,他无比溺爱。

到了各大学开学日期,猫又场狩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报道。

他报考的学校与布丁头虽然不同校、但在同一个区域,正好也是小笠原的常驻地。

当时择校的时候就有考虑到,兼顾日后的职业发展,抉择之下,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离开东京的时候、两家人一起来送行。

几年相处下来,孤爪妈妈与猫又妈妈关系已经非常好,隔三差五就一起出去逛街、喝下午茶。

旁边的孤爪爸爸和猫又爸爸更是会一起出去钓鱼,四个人全然一家人模样。

孤爪研磨和猫又场狩并肩站着,在安检区与等在外面的家人们挥手告别。

这次不再像是高三那年,他必须与孤爪研磨在机场分别,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出发点相同,终点相同。

唯一不同的等待过程终于宣告尾声。

两年前分开的两条线走过各自的旅程,顺应趋势、进入交织点。

手机上的日历虚拟向后撕页,计时的表盘不断前进,与时间的齿轮一致,走进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大学报到完毕的第一周,好不容易抽出的双人约会时间。

孤爪研磨拿着银质叉子、切割下一角苹果派,不紧不慢地向猫又场狩提出搬出学校、两个人一起同居的想法。

听到这话时,猫又场狩正在喝水。

一句“同居”不打一声招呼兀然窜出来,成功让他呛到。

缓了半天,猫又场狩才把嘴里的水咽下去,他颤颤巍巍开口,

“……那个、研磨你是在说…同居?”

孤爪研磨:“嗯。”

猫又场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在手机上拉出日历,贴到坐在对面的人面前。

组织语言道,“虽然……但是,研磨,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开学才…不过一周?”

黑发青年努力维持镇定,不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明显。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喝到一半的杯子。

“而且、我们现在见面也很方便,就算不同居也能每天都待在一起,所以、好像也不是那么必要……同居,”

猫又场狩慢慢拆着,小心抬起眼,“对吧?”

孤爪研磨:“……”

布丁头不吭声,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否定的意思。

但是无论怎么想,开学报道不过一周……就直接搬出去同居什么的。

猫又场狩死目。

总感觉,似乎有点太早了。

而且,微妙地有些……

不好说。

希望是他想多了。

猫又场狩握着杯子又喝了口水。

这个话题最后不了了之。

虽然孤爪研磨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猫又场狩直觉、布丁头心里一定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三花布丁猫绝对在暗戳戳使着坏计划什么。

开学第一个月,一切走上正轨。

约会频率降低到三天一次,因为猫又场狩正式开始准备起自己成年后的首轮出道战。

用老师小笠原的话来说,“场狩,这会是你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国中、高中的比赛都是与同龄人竞争,即使拔得头筹或遥遥领先都没有什么实感。

但成年后就不一样,他将面临来自全日本、乃至全世界的弓道选手。

弓道本就是一个人的对抗,成年组更是舍弃了团队赛,首轮出道战、背负着小笠原流第三十七代继承人的名号,猫又场狩迟来地感受到一点压力。

但他是不上脸的类型,三天一次的约会在面对布丁头时仍旧是十分轻松、不将压力与负担带给对方。

毕竟这是他自己能处理完毕的事情。

四月初,冬天彻底离开,春日的气息缓缓铺散。

东京樱从树梢绽放,正是盛开的季节。

国家体育馆,

猫又场狩成年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暨出道战拉开帷幕。

场馆广播在播放着注意事项,日英双语交错。

孤爪研磨戴着口罩和帽子,慢吞吞照着票找到自己的座位。

位置选得很好,就在第一排,距离赛场最近。

——可以最清晰地目睹场上选手的状态。

这张票是黑发青年在上一次约会时给他的。

嘴里说着“如果研磨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没有空的话也没关系。”

但面上表情却全然不是这样。

孤爪研磨知道猫又场狩压力很大,在尊重恋人意愿的前提下,他没有擅自地进行行动或是说些什么话语过问于此。

只一如既往沉默着、注视着。

猫又场狩的出场次序在倒数第二组,一个有些后的位置。

虽然国中、高中时他是赫赫有名的黑马新星,但进入成年赛场、与来自世界各地的职业选手对抗,他的光芒并不明显。

如群星中的一颗,存在感也不强烈。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在准备区跪坐、平静呼吸的身影。

身侧余光稍动、旁边一直空着的位置慢慢坐下一道身影。

石青和服、套着羽织,头发花白的老人坐下,他似是留意到孤爪研磨的视线,转过头来朝他微微笑了笑。

孤爪研磨知道这个老人,正是被称为当下日本礼射系第一人、小笠原流派的传承人、猫又场狩的老师。

“来看场狩吗?”

小笠原慈和地打着招呼。

孤爪研磨慢吞吞应了声,“嗯。”

“会担心吗?”

小笠原目视前方、望着准备区的亲传弟子的身影,似只是随意闲谈般。

孤爪研磨没有立即说话,目光停在睁开眼起身准备上场的黑发青年身上。

“……不会。”

他的声音不高、低低的,一如他的存在般,并不夺目。

“因为是场狩,所以,不会担心。”

“……”

猫又场狩听不见场侧孤爪研磨与他的老师的对话,当然、即使听到他也不会说些什么或是有什么惊奇的反应。

孤爪研磨对他的信任与他对孤爪研磨的信任,在彼此间是双向的,他们心知肚明。

以前还会通过话语传递,说些什么“败给你了。”

但现在,不消多说、他们就能从视线中得知对方的情绪。

得知对方的迷茫、不解、疑惑与……坚定。

选手入场很快到了黑发青年的轮次。

小笠原没有说话,孤爪研磨自然也不会说话。

视线齐齐停在赛场之中做完射礼、开始胴造弓构的身影。

他脊背挺得很直、白杨一般。

从上至□□态全然挑不出毛病,和弓打起,高高举过手臂、头顶,切换成引分,戴着弽的右手搭在箭羽、手指并紧捏住箭柄。

左手是弓手、持握和弓,异常稳定,右手是马手、用以保护的弽发出细微摩擦声。

猫又场狩的射姿已经完全展开,进入会神状态。

在孤爪研磨的座位席上,能清晰看到赛场内黑发青年的侧颊。

长至肩肘的稠深黑发再度被扎起,不过这次不是用的御神纸,而是垂下两支流苏的红色发绳。

颜色很鲜艳,垂在脑后极为醒目。

是孤爪研磨与猫又场狩一起去浅草神社买到的。

……的确很好看。

孤爪研磨慢慢眨了下眼。

和他预料中的一样。

竖起的高马尾、像他亲手帮人扎起般。

孤爪研磨有尝试过帮黑发青年扎头发,在猫又场狩睡着的时候。

黑发青年躺在他身边、因为太过疲惫,所以睡得很沉也很熟。

颀长指节一点一点撩开盖在脸上的些许发丝,露出其下如玉般莹润的面颊,唇瓣是红的、面颊是莹白的、而眼睫发丝都是稠黑的。

睡着时、黑发青年面上的表情很淡很清,对外界也十分迟钝,指腹偶尔蹭过脸颊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就更方便他将压在脸下的头发也抽出。

柔软细长的黑发缠绕在指尖,稍微牵了下就亲亲密密缠上来,满满地堆了整个手掌。

他轻微动着手指,将捋起来的发丝一起握在掌心,把跳脱出来的碎发勾到耳后、动作很清很温和,像流浪许久的野良猫一点一点耐心地为自己身边的伴侣舔毛,不厌其烦。

拢起的发丝蓬松柔软,宛如一大束齐整的蒲公英。

孤爪研磨以手掌握着、撑开指节把自己的发圈套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不断加深、像独占的标记。

全然维系,环绕、攥紧着他。

他们的关系就像这个被他握着、不断翻折的圈。

明明可以自成一体,但却又不断轨迹交织、产生交点。

孤爪研磨慢慢垂下脸,眼睫也低着、握在手掌的发尾被掌心温度焐热,沾上了他的体温。

暖乎乎的落在掌心。

他低头、轻轻亲了下掌心拢起的发尾。

像猫咪亲吻栖息的蝴蝶,柔和温缓、不惊动对方。

来自黑发青年的气息也幽幽传递过来,孤爪研磨对此最为熟悉。

他们用的是共同的洗发露,所以味道也是一样的。

并不浓厚的樱花香,丝丝缕缕萦绕鼻间,松松握着掌心的发丝,他垂下眼,视线再度绕回到猫又场狩的脸上。

或许是因为折腾得狠了,面颊上泛着点潮红,眼睫稠深,随着浅浅的呼吸浮动,还是未干涸、带着点潮意的。

他睡得很安静,只有被子隆起一块。

如果不注意、几乎都很难发觉这里有个人。

在音驹的时候,孤爪研磨也曾无数次注视过他的睡颜。

去乌野的巴士上、因巴士颠簸睡得皱起眉的黑发少年。

体育公园合宿时、躺在他旁边位置,侧过脸毫无防备对着他睡着的软白面颊。

还有因为那封乌龙告白信,淋雨发烧后不安握着他的手、整个人几乎蜷缩起来的猫又场狩。

或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对牵着那只不自觉握过来、寻求他的停留的手有了执念。

发起牵手可以是自己主动寻求,但等待被牵手是普通人不会有的。

他似乎不是什么幸运的人。

从小到大运气不能算很好、但也不算很差,马马虎虎、平平淡淡,就这么过去,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也没什么特别讨厌的。

但他似乎又是个还算幸运的人。

高二这年,不仅认识了有趣的翔阳,还捉住了他年幼的恋人。

笨笨的、呆呆的、自己落入陷阱也不知道逃跑,望过来时却又带着小兽般的敏锐与直觉。

一个难以解析的矛盾体。

于是他注视着,注视着自己年幼的恋人一日一日成长,从少年走到青年。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从最初相遇,在排球场上的犹豫不决、躲避退让,到如今一步迈上世界赛场,沉静且自信。

成年后的第一场出道战就沐浴着万万人目光,受着万万人期待。

踏上万万人都难以抵达的领域。

桐先弓道部喜欢给选手安排对应的花种,这个传统延续至今。

猫又场狩所对应的是东京樱,全名东京樱花。

与他的出生与成长地恰好契合。

早春的观赏树种,盛开时满树灿烂,着花繁密,但花期短,只有一周,过了花期就极难见到。

但是,此刻的弓道场应援席上,捧着东京樱的人不在少数,更是有人举着绘有东京樱的应援横幅。

包括他的手中,也捧着一捧东京樱。

他的老师手上也是。

无数人爱着他,人们都愿意去相信他。

相信他——能带来无与伦比的胜利。

“锵——!!”

尾部箭羽势不可挡、一尾白龙冲袭而去,裂帛金石声剧烈。

它一举破开空气阻拦,再一次在竖立凝缩的澄金色瞳孔中慢速转过,时间仿佛倒流、成为仓鼠脚下的滚轮,‘嘎吱嘎吱’地转过一个世纪。

又似乎仅是一秒,连眨眼的瞬间都不到,金属箭尖洇着点透亮生硬的冷铁寒光。

第一声弦音响起、昭示夜空最为明亮的新星已然横空出世。

颤抖的白羽死死钉在成绩台上,箭靶内里红圈正中,丝毫不差。

“——正中!!”

“三连正中——!!”

鼓掌声、喧闹声、应援声、加油声,混杂在一起,铺天盖地朝隽直立在那儿的身影涌去。

场馆广播语速极快地介绍着这是本场第一次分毫不差的三连正中,几乎可以说是对着靶心正中的一点嵌入,甚至是连续三次,而且入靶力道更重、可以判断出实打实的功力。

播报员压抑着激动介绍着这是来自于本国的选手、一位才踏上成年组的赛场的新星黑马。

他们历数着他的过往曾经,将每一点都拿出来大作夸赞。

由此、小笠原流第三十七代继承者的名号真正落在了黑发青年的肩上。

他站在那儿、就有无数人去追随他,为他鼓舞。

猫又场狩稍动,视线转过一个弧度。

他慢慢抬起手,戴着用以保护手部的弽的右手缓缓张开、接住了一片轻飘飘落下的东京樱花瓣。

他仰起脸,才发现,不知何时——

已经漫天都是绽放飘动的东京樱花。

情绪浮动着,被卷席着,一齐传递着涌来,似涨潮的潮水,环绕在立在那儿的身影身边。

而他只轻轻弯了下眼,而后抬起,隔着柔软、粉白的花雨,如点墨般的稠黑眼瞳、静静落入一双始终在注视着他的金色猫瞳。

他的恋人正在那里,隔着万千人群向他望来。

东京樱的花语有很多,最正中的仅有两个,‘爱’与‘希望’。

正如他一般。

……

第一场成年组的出道战堪称完美,比赛结束,黑发青年在小笠原的带领下去见了一些前辈。

孤爪研磨拉起口罩和帽子,等人群走得差不多了后才从安全出口出去。

他知道猫又场狩被带去不会很快就能抽身回来,所以他不介意再多等一段时间。

走出安全出口的大门,前面突然传来点动静。

孤爪研磨垂着头在看手机,置顶聊天框似乎跳了下,但是讯息似乎又被撤回了,他慢慢点开输入框、准备打字。

但前面的动静却更大起来,甚至已经到了有点阻碍通行的程度。

孤爪研磨慢吞吞抬头,第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口,换了常服却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黑发青年。

猫又场狩面上是微笑的表情,被挤得甚至有点喘不过气的情况下还保持风度给过来的人签名、说祝福话语。

心有灵犀的一刻,他抬起眼,稳稳地与孤爪研磨对上视线。

有人说,恋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只需稍一对视,就会沉溺其中。

猫又场狩从未怀疑。

他在向孤爪研磨靠近,顺应自己的本能与直觉,一步一步。

人群在拦着他、也在推着他走。

人们环绕着他,为他的精彩表现喝彩助力。

而孤爪研磨站在那儿,像徘徊在投喂者周遭的野良猫,只静静在那看着。

‘如果不向他靠近就会失去踪迹’

在第一次与乌野合宿时,被三年级的黑尾铁朗委派与棘手的布丁头打好关系,帮忙解决似乎在苦恼的布丁头的问题时,他被询问对孤爪研磨的印象。

那个时候的猫又场狩如此说,

“——如果不主动靠近的话,就会像野良猫一样躲起来……有点难找呢。”

“研磨前辈,大概是这样的角色吧……应该。”

所以在三年后的如今,猫又场狩对着年轻的自己道,

“你要主动向他靠近。”

他的存在感太微弱,一不小心就会从人群中流走。

所以要去牵住他的手。

布丁头主动靠近,就去牵住他的手。

布丁头没有靠近,就去主动牵住他的手。

隔着人群,

再一次的、猫又场狩感受到自己掌心被攥住,隔着拥挤的人群、喧闹不休的争鸣。

不仅仅是他捉住了孤爪研磨,也更是孤爪研磨捉住了他。

五指压紧,指根嵌入,他握得很紧,一种绝对不会松开的姿势。

“研磨,”黑发青年弯起眼,声音轻快,

“……现在很适合一起逃跑,对吧?”

四月的东京樱,簌簌落了行人道满地。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摆脱了人群,手掌紧握着,传递着彼此的脉搏与起伏。

他们向前奔跑,发丝微乱,呼吸也紊乱。

手掌滚烫,交织彼此热度,分享各自体温。

垂在脑后的红色流苏一晃一晃的,十分醒目。

猫又场狩脑中突然划过些片段画面,

猫又妈妈很喜欢在电视上看一些肥皂剧,剧集的主角一定会有手牵手奔跑的场景,

在桥上、在河堤岸、在马路上、或是乡下的原野与海岸边。

他们向前跑着,像是要逃离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猫又场狩还看不懂。

现在,他莫名就明白了。

不是为了奔跑而奔跑,也不是为了牵手而牵手。

只因为是特定的那个人。

感情太多、满到要溢出来,因为太喜欢、太在意、太想去爱。

所以想和他就这样一直牵着手,一直向前奔跑、直到尽头。

交握的手掌、叠在一起的掌心,一路向前跑着。

欢呼声、喝彩声、加油声,隔着时空从三年前抵达三年后的现在。

那个时候,抽到的命题是,

[——目不转睛的]

[闪耀者]

跃上心头的答案促使他横跨整个运动会操场,跨越障碍通过阻碍到达他面前,只为了向他伸出手。

——发出一个一起去到终点的邀请。

原来,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孤爪研磨,就已经是他人生中的主角。

三年级的尾声、终于落下帷幕。

而求欢的布丁头的话,丝毫不能信, 别说信了、听都不能听。

眼下青黑, 乌黛黛的一片,猫又场狩又是整晚没睡,整个人异常萎靡, 他提不起劲,做什么都恍恍惚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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