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说笑了。在下与言大人素有渊源，如今皇兄无非是想借战争，看我与夏国拼个你死我活，可借此来消耗我的兵力，或者我若死在战场上，他便可以永绝后患。」

牧蒙谢让虽然瞧不上盛国和夏国的实力，但是看在燕王帮他送回儿子的面子上，也认真回应「你不会是想要我帮你夺走皇位吧？」

借着牧蒙谢让的名头，燕王一来可以杀掉混进他军队里的眼线们，二来可以给萧端一个不打夏国的理由。

到时候他都身负重伤、生死难料了，萧端也就没有理由让他去打夏国。

燕王大笑两声「大王说笑了。我与皇兄兄弟阋墙乃是盛国内政，何以要麻烦大王动手！」

183

我不发言，但完全明白燕王的意思。

他要牧蒙谢让出兵到梅州城口驻扎一下回北凉，就像我救大人时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用不了那么多兵马。

燕王道「皇兄让我本月二十八日发兵，到时候还请大王趁我不在梅州之时，派兵南下梅州。」

牧蒙谢让笑了「说得轻巧，你们梅州没有防御？本王得损失多少兵马？」

燕王也笑着回应

燕王一开口就是客气话「感谢王后前来赴约。只是现在情势复杂，为请到牧蒙大王，在下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才出此下策，还请大王和王后谅解。」

牧蒙谢让说得对，燕王早就猜到他一定会和我一起来。

只不过我猜燕王一定是准备了两套说法，一套是只有我来时，对我说的；另一套则是我们一起前来时，对牧蒙谢让说的。

182

「还请大王放心，只在梅州城外驻军便可。在下会调派兵马回梅州，其中八百人的先头军队由在下亲自率领。」

「 到时候还请大王看场戏，在下会身负重伤被人抬走。后面大队人马在到达梅州前，大王的军队回北凉即可。」

燕王尴尬一笑，虽说他才是这个局的组局人，但多少是听了大人的建议才组的局。

燕王浅笑「让大王看笑话了。在下的皇兄一直对梅州心存忌惮，这次增兵五万只为了让在下攻打夏国。」

牧蒙谢让轻蔑地看了大人一眼「不会是这位夏国的宰相前来向你求助吧？」

牧蒙谢让问道「那你把我叫来是？」

燕王郑重道「北凉，夏国，盛国争战多年，是时候让百姓喘口气了。还请大王陪我与言大人演一出戏。」

牧蒙谢让冷笑「本王凭什么要当你的刀，帮你杀眼线？」

燕王笑答「大王不用亲自动手，只需允许在下的一千精兵换成北凉军服，混在大王的军队里头。当然，在大王回北凉前，他们也会撤离干净。」

牧蒙谢让问「这样做，本王有什么好处呢？」

燕王看我一眼，对牧蒙谢让说「在下知道王后现在正需要善农和善织的匠人，在下可助大王王后一臂之力。」

牧蒙谢让轻笑「就这？」

燕王又笑了「当然不止。在下的探子上个月传回两个消息。大王一定很感兴趣。」

牧蒙谢让不太高兴「说说看。」

燕王继续说明「琢州的述律家，从去年开始陆陆续续买进了上百个暗卫。」

牧蒙谢让的表情冷静得可怕，继续问「第二个呢？」

燕王和气极了「听说有几个已经混进了北凉王宫。」

牧蒙谢让拍案而起，我更是吃惊，我的康儿泰儿和安儿现在还留在太子府，纵使有重兵守护，有徐廉和辜渠真，那万一呢？

我们心急如焚，抱着初晴准备起身回去。

燕王将我们拦住「大王请放心，他们不在太子府，也进不了太子府。」

牧蒙谢让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啊！我们住在北凉，是权力的顶峰，可是琢州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燕王坐回位上「小王的探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得不承认，与燕王做敌人，不如和他做朋友。

本来我和牧蒙谢让就欠着燕王的人情，现在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牧蒙谢让并不急着答应燕王，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燕王既有如此本事，为何不同你皇兄争一争呢？」

燕王看了眼旁边一直未发一言的大人，对牧蒙谢让道「时候未到。」

牧蒙谢让挑眉等他说话。

燕王转头向牧蒙谢让行礼道「相信大王已听说皇兄逼在下增兵五万的事。」

牧蒙谢让笑道「确已知晓，为了送这个消息出来，本王的探子差点折在梅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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