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一眼，当时的那名聋哑服务生还在不在。

咖啡厅门口两侧的路灯，洒下大片昏黄的灯光，灯光驱逐掉了风中的寒意，带给人们光亮的同时，好似也带来了心里上的温暖。

沈秋萍趁着聋哑服务生服务她的时间空挡，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的说道：

“我的同学李景明成了警察厅的警察，我向上峰申请接近李景明，有意将他发展成为我们在警察厅里的内线……”

很快，李景明来到了咖啡厅门口。

李景明右侧眉毛上挑了挑，嘴角噙出一缕笑容。

他脚步未停，越走越远。

咖啡厅内。

李景明担心自己的再次出现，会引起对方警觉。

以后来这间咖啡厅，最好是跟沈秋萍，或和其他同学一起。

李景明眼底闪过一缕光芒。

还有就是，钱崇礼说的那句极为好笑的话：

“你小子，该不是在汪曼春身上也犯错误了吧？”

李景明回答是：“那没有。”

去高档旅馆的路上，李景明一直在回忆钱崇礼听到他成为二股股长时的反应，嘴角始终保持上扬。

他看到了沈秋萍，看到了正将咖啡放在沈秋萍面前咖啡桌上的服务生。

恰好是那名聋哑服务生。

从安全屋到高档旅馆最近的几条路，都不会经过这间咖啡厅，李景明故意饶远了，经过这里。

三月初的哈城，入夜时寒气加重，李景明裹了裹身上的黑色风衣，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咖啡厅。

正是沈秋萍请他喝咖啡的那间咖啡厅。

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缓慢的继续超前行走，却用不经意的目光朝咖啡厅内看去。

李景明认为，这间咖啡厅极可能是沈秋萍跟上线接头的固定地点。

聋哑服务生不言不语，将咖啡杯放在咖啡桌上，并轻轻转动了一下咖啡杯把手。

沈秋萍见状，秋水眸子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上峰没有直接拒绝！

转动咖啡杯把手，是明天同样时间接头，给出回复的信号！

沈秋萍心情激动，拿起咖啡杯放在嘴边，任由咖啡的香味沁入鼻腔，她的心跳便的很快，脑海中浮现出李景明帅气的面孔。

少女思春，沈秋萍亦然。

……

哈城医院，一间独立病房内。

“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我答应了。”潘越垂头丧气的坐在床沿上，开口第一句话就差点让胡彬惊喜的坐起来。

“呵呵，呵呵呵。”胡彬高兴的咧嘴笑，“老潘，我就知道你早晚会同意，呵呵。”

见到潘越阴沉着脸不说话，胡彬安慰道：“不就是没当上副科长嘛，你我联手，保管今年你能坐上副科长的位子。”

潘越‘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不甘跟愤怒的低吼道：“她凭什么不让我当副科长！凭什么！？我带着情报股的所有人过来，这几天在她身旁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论资历跟经验，老胡你说，我够不够资格当情报科的副科长？！”

“够够够。”胡彬连忙开口，“警察厅就俩人有资格当副科长，一个你一个我。”

“女人嘛，眼珠子都潜，汪曼春不提拔你当副科长是她的损失。”

“你管着情报一股，行动科所有人又听我指挥，你弄情报，我抓人，咱俩联手，还能被两个娘们给拿捏了？”

胡彬崩着牙，他这几天每每想到李景明火气就大，一想象到李景明趴在关雪身上使劲，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李景明。

“你说的没错。”潘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推下了眼睛框，“到时候咱们立了功，直接找金厅长……不，找浅野课长越级汇报，只要浅野课长高兴了，这事儿就好办。”

“对，咱俩就这么干，这事儿一准成。”胡彬习惯性的拍了下胸膛，然后龇牙咧嘴的吸了口凉气。

“李景明，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出院了，看我怎么弄死你！”胡彬发狠道。

“咳咳。”潘越清了下嗓子，对胡彬说道：“你现在恐怕还真拿他没办法。”

“嗯？”胡彬疑惑的看向潘越。

潘越叹息道：“李景明不知道跟汪曼春什么关系，他现在已经是情报科二股的股长了。”

“你说什么？！”

胡彬惊坐起，这一动作牵动了伤势，露出痛苦的表情。

“哼。”潘越冷笑了笑，自嘲道：“我在警察厅干了两三年才坐上股长这个位置，人家李景明，”

‘啪啪~’

潘越用力拍了自己脸庞两下，脸颊顿时变成了红色，他咬牙愤懑不平道：“他靠着一张脸，就比得上我这两三年没日没夜的付出。”

胡彬闻言脸色阴晴不定起来，双眼凶光闪烁，咬牙启齿的说道：“他娘的，这小子还他妈脚踏两只船！？”

……

高档旅馆。

烟雾在房间内弥漫，关雪闭眼享受着烟雾过肺时带来的放松感，以及在尼古丁刺激下的欣快感。

她抽了几口后，将绿色烟嘴放进了身旁处于‘贤者时间’的李景明的嘴里。

“咳咳……”李景明抽了一口后，咳嗽起来，“还是……还是不习惯。”

关雪红唇两侧上扬，脸颊上的潮红加上笑容，让她这一刻风情妩媚，迷人万千。

她将口中的烟雾缓缓吐出，“在情报科，你要小心一个人。”

“谁？”

李景明下意识的问道。

“潘越。”关雪又抽了口女士香烟，香烟烟丝发出‘嘶嘶’的声响，在黑暗的房间里明灭变换。

李景明有些诧异，他以为关雪指的是汪曼春。

“你知道潘越为什么会一点都不留恋，毫不犹豫的选择去了汪曼春那吗？”关雪的面孔在烟雾中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李景明不语。

“潘越以为他到了汪曼春手底下就能顺利当上副科长。”关雪轻蔑一笑，“呵，真是个白痴。”

……

……

PS：看官老爷们能给波鲜花、评价票月票的支持了吧？

假设成立的情况下，那名服务生极有可能就是‘高山杜鹃’的上线。

然后又补了句：“我尽快。”

再然后，他就被钱崇礼一脸嫌弃地给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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