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蒋教授费心了。小暮她现在能有机会去virgo观摩，就已经是她的福气了，可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嗯嗯，是的，麻烦了哈。”

“2015年的财年报告已经出来了，相比2014年，远芯营收达到五千亿美元，生态总营收突破九千亿美元，增幅超过30%。而生态总市值，包括未上市企业的估值预期，超过五万亿美元。”

段勇平说着遗憾地笑了笑：“有点可惜，营收没能破万亿。”

苏远山挂掉电话，迅速点开新闻客户端，然后点进科技栏，果然他看到了ligo联合发布的关于探测到的引力波现象的新闻。

挂了电话后，苏远山走上电梯，前往楼顶，参加春节前的最后一次执行董事会。

随着人员到齐，早不早便依旧就位的段勇平翻开了文件夹。

……

别说挂二作，就算挂三作，也会让人以为苏小暮跑过去是专程为了蹭一下论文的。挂名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苏远山能够接受，毕竟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大环境都是如此。

但如果自己带头为自己女儿整这种“天才少女”的人设……那他和他父亲坚持的学术底线就成了笑话。

想了想，他拨通了女儿的手机。

或许是被陈静携两边的民意大获胜利这一棍子敲得有点懵，也或许是他们自己也在准备选举而无法自顾，整个一月，西方的舆论都保持着沉默。仅有一些fakenews发了几篇酸不溜秋的新闻出来。

当然了，绿媒倒是一直在奔走呼号，竭力营造陈静早就被收编了，此次回来是要把两千万人民带进水深火热的一种气氛中……蓝媒也毫不示弱，拿出了陈静在演讲中的“井底之蛙论”，算是把家国情怀给玩明白了。

一时间双方火力全开，热闹非凡。

时间很快翻过一月。

在和苏小暮的通话中，女儿告诉他，她会在春节之前回来，现在她要努力学习，争取能帮上师兄师姐们的忙。

……既然女儿这么努力，苏远山自然就不能说什么了，只有叮嘱几句女儿注意休息，劳逸结合。

二月五日。

但谁都知道，车轱辘话，只是表现，真正的，还要看双方在随后的各种贸易和投资谈判。

……

苏远山迅速浏览了一遍新闻，嘴角升起淡淡的苦笑。

——刚才国内与virgo合作的负责人给苏远山了打来电话，先是给他说了一下苏小暮在virgo里的表现——当然是大加赞扬了，然后便提议，让苏小暮也参与到国内团队的相关论文中……

众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段勇平口中的“生态”，指的是以远芯为核心的所有持股和控股企业，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在座这些人的企业以及控股企业加起来的总和。

九千亿美元的营收，虽然它是数百家企业加起来的总和，但也超过了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国家的gdp了。

“随着互联网产业，特别是移动互联网产业的继续发展，我们不难发现，现在的营收大头，主要还是来自传统的生产型企业以及复合型企业，譬如远芯，众芯，德远等等。但估值的大头却来自互联网企业，这意味着，资本已经想明白了，互联网和it产业才是未来。”

段勇平望向对面几人，笑道：“但互联网的蓝海，似乎快没有了。这一点，希望相关行业的同事注意一下，然后等会山总再来分析一下。”

苏远山便冲段勇平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跳出远芯，把视线放到国内经济。”段勇平翻了一页，从容不迫地对过去一年国内的经济形势总结了起来。

——分析和总结国内经济形势，这是从去年开始新增的“项目”，通过这种方式，让远芯执行董事会的成员们能够拥有更高的视野，能够从更广的角度来分析问题。

“……整体而言，随着国内在‘铁公基’的持续投入，国内可以说是顺利地消化和化解了08年以来的危机以及泡沫，同时，中央和地方对产业链的深入转移，对产业生态和集群的建设，也在去年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去年，贵州最后一个贫困县摘掉了帽子，而且这不是‘扶’出来的成果，而是通过自力更生，积极加入到全国工业化体系中从而摘掉的帽子……意义非凡。”

“去年，国家的工业总产值达到了28万亿，总产值比例占到了全球工业产值的30%，超过了美日欧的总和……”

随着段勇平念出一串又一串的数字，在座众人都感慨万千。

这些数字中，远芯是有大功劳的。

“好了，我就先总结到这，下面山总来介绍一下今年的情况。”

——先由段勇平总结上一年的成果，然后再由苏远山来展望和抛出新一年的目标和方向，最后再大家畅所欲言，各自分析，查漏补缺……算是自陈静走后，执行董事会议程的常态了。

……

苏远山翻开笔记本，笑着望向众人。

“刚才老段提到我们的工业生产总值占世界30%……这让我想到了，在二十年前的时候，我给领导作的预测——当时领导说我吹牛，还不信，我等会得打个电话去得瑟一下。”

“好了，说正事。”苏远山等众人笑过之后，轻轻咳了一声，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

“我们都知道，今年……无论是远芯也好，还是国家也好，面临的压力都空前巨大。”

“一方面，自然有陈总杀回了岛上的缘故，另一方面，则是……老美彻底把我们当成了主要对手……甚至，可以说是敌人！”

“纵观几十年我们和对面的交往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两边的关系，从一开始所谓的蜜月期，到最惠国合作，再到合作中夹杂着竞争，再到以竞争为主，合作次之……”

“现在，无论是对面的重返亚太也好，还是印太战略也好，还是贸易圈也好……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可能对抗才是未来的真相。而且，是全方位的。”

苏远山轻轻地呼了口气。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的平静，在我看来，无非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70

吓得苏远山赶紧拒绝……

但陈静并不为所动，她虽然没有正式任职，却也已经在着手准备自己的僚阁，同时组建新的与大陆对接和交往的团队。

对于岛上的一系列举措，国内的表态很谨慎，反正就是不变的车轱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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