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眼中，正常人才是疯子。

科波菲尔自然不会和疯帽子多说什么，也不会和他进行交易和契约。因为疯帽子不会遵守。

“好。”爱丽丝点点头，没有多问。看来科波菲尔的潜伏能力很不错，她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的储藏室被人撬开了。

在离开乌托邦后，正如疯帽子所言，两人都迅速恢复了正常。

没关系，只要把你放出来，然后引导你行动就可以了。

但那样太像灰太狼，对于一个接近半神水平的强大存在来说很丢脸。

“呼，回去吧。”爱丽丝说：“对了，你们打算在乌托邦住多久？”

李乐：“嗯……待半个月应该没问题。”

疯帽子还是没有变大，就这样待在科波菲尔的兔子掌心：“没关系，只要离开乌托邦，我们的样子都会恢复。”

科波菲尔耸肩：“问题不大，走吧。”

以一个兔子的外表这样耸肩，看起来有点奇怪。

穿着西装，手持怀表的科波菲尔，走进了爱丽丝的城堡。他停在“爱丽丝讨厌的人的储藏室”门前，露出一个微笑。

这位自称导演的幻术大师，催眠大师，推开门，走进了装满瓶瓶罐罐的储藏室中。

看着一个个被泡在梦境中的人，科波菲尔露出笑容，停在某个罐子前：“你就是疯帽子，对吗？”

“呼，好不容易碰到爱丽丝小姐离开乌托邦的机会，但想要混进来还是挺麻烦的。”

此时的爱丽丝刚刚帮李乐赶走黑色梦魇。其实做法很简单，只要在她身边，梦魇的能力无法渗透，过一段时间就自己走了。

大概到了凌晨四点，黑色梦魇终于离开，但走得时候恋恋不舍，似乎想说自己还会回来。

疯帽子觉得这人是个疯子。而且比大部分不认可他的理论，被梦境欺骗的人更疯。或许这家伙是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梦境，所以才乱来的？

看起来疯帽子对科波菲尔的了解比乔治道奇强很多，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催眠大师：“你又要搞什么事情？”

“什么叫搞事情，我是在……导演一场大戏，这叫艺术。”科波菲尔笑。

这种事情，他科波菲尔相当擅长。之前在噩梦城，包括乔治道奇和生命舰队在内的所有人，都只是那场大戏的演员。

“呵呵，这个罐子可不好开啊。”科波菲尔伸手，有些用力得拧动瓶盖。却被外泄的梦境力量变成了一只兔子。

其实这是作为九级才有的能力。换成其他人，哪怕离开乌托邦，被爱丽丝进行的改造也会持续存在下去。

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界限早已模糊。而乌托邦这个梦境对爱丽丝来说，有点像人造神的神国。在其中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并且恢复速度大增。

受伤的小鱼被大家轮流抱着，回到乌托邦。由于失血太多，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至于李乐，已经开始准备杀掉那个黑色梦魇。

他其实很生气，想像林茵被丁分眉打流产那次一样直接杀出去。但黑色梦魇这种东西，像林茵那样击败它，可能，真正将其击杀的，李乐没听说过。

所以还得想办法啊。

最靠谱，最有可能杀掉黑色梦魇的办法，就是求助爱丽丝。

作为一个可以操控梦境的半神，她在对阵梦魇的时候总会有些优势。

“emmm，被你击败的时候会是它最弱的时候，我可以试着抓住它。”爱丽丝叼着棒棒糖，打哈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对她这个不熬夜的好孩子来说，四点实在太迟了。

回去之后，直接扑到粉色大床上的爱丽丝抱着玩偶便快速入睡。而整个乌托邦，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才醒。

连李乐他们也是。

看来不是每到夜里乌托邦就会进入梦境，而是每到爱丽丝睡着的时候，乌托邦的所有人就会跟着她一起做梦。

如果爱丽丝愿意，这个乌托邦应该能扩大到相当于几洲之地的面积。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生活几万人。虽然人均面积是真的广，各种体育场和自然景点是居住面积的好几倍。

小鱼起床想给大家煮饭，她的伤在梦境中悄无声息地痊愈了，但一起来就想着帮大家做饭，还是让大家都感觉心疼，于是把她按住，叫她回去休息。

“好吧……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小鱼被李乐抱在怀里，有点不好意思。

像林茵肯定不会，那个懒鬼已经习惯被人带着走了，当然，除了她俩，其他人太高了，李乐一般不抱。

林茵跑去陪小鱼一起休息，说是养胎。

才怀孕一个月养锤子胎？

“去吧去吧。”李乐叹气，转头站在门前，望着远处沉思。

在经历昨晚的梦境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眼光变高了。眼前的乌托邦在李乐的视线中变得不真实起来。

不需要真相之镜，他也能隐隐约约看见真实的水泥地面。

本来李乐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但他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连自己一个九级巅峰都可以看穿梦境，那爱丽丝这个半神呢？

虽说还不是很熟，但这两天的经历和爱丽丝身上表现出来的亲和力，但让李乐觉得，有些事情可以直接去问。

于是李乐找到了爱丽丝。

他也不是来问这一个问题的，除此之外还要请教一下之后该如何应对黑色梦魇。

当初靠自己的勇气与毅力却对抗，还是有点不太可能。

李乐走到城堡前。

眼前的画面如同在闪烁，只要仔细去盯，就能从细节中看出新的细节来。

如童话般的城堡，在李乐眼中，和一座昏暗的小木屋重叠起来，还时不时有腐烂的味道传来。

他推开门，走进其中：“爱丽丝？你在吗？”

进门的同时，李乐开始在星网中呼叫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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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西装，手持怀表的兔子继续拧动着瓶盖，终于把疯帽子放了出来。

被缩小的疯帽子抬头看着科波菲尔：“什么事？”

“别这样，我是来救你的。”催眠大师说：“你要礼貌一点，可以的话再帮我做些服装道具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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