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最有效的，不是吗？”钟明说着，手还在微微发抖。

陈世风忽然一把抓住了他拿枪的手，自己扣动扳机，连续射了好几枪。钟明吓得松开手枪，转身就跑：“救命啊！神经病啊！”

“师傅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大事？我可以感觉得到师傅的与众不同。”

“记住，只问问题，别拍马屁。”陈世风告诉他，“我的确要做一件大事，但不能告诉你是什么。”

但没跑几步，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捆住，拖了回去。陈世风蹲下来，把枪丢到一旁的地上，道：“看清楚了，我身上没伤口，小子，这叫做道法，我再问一次，你是要跟着我学呢，还是去坐牢？”

“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现在给你时间问。”陈世风道，“能回答的我会回答。”

“师傅你是哪里人啊？”

陈世风摇了摇头。

陈世风打开门道：“进去吧，别在大街上丢人了。”

钟明笑嘻嘻地跑了进去，装修工人还要晚一点才会来，所以现在说话是可以的。陈世风告诉他：“你那把枪，扔了吧，那玩意儿没啥用。”

“还是别，等我跟师傅你多学点东西，也能挡子弹了再扔，现在，它还是能保护我的。”钟明回答道。

钟明点了一下头：“你是谁啊？我记得我注册了商标的，你这样搞，我有权利起诉你啊。”

关于这小子的资料一下子全在脑海中浮现，陈世风笑道：“挂名侦探，实则在做一些倒卖古董的事情，又通过执行局修改资料，让别人查无可查，最后再把钱利用几个空壳机构转到海外，再转回来，避人耳目。你小子挺聪明的，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钟明被他这么一说，直接慌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世风脑子里快速找到当时看到的注册人的名字问他：“你是钟明？”

“做我的徒弟，我有几个要求，第一，从此不允许你再做任何违背良知的事情，第二，我的话即是命令，必须服从，第三，我不喜欢多嘴的家伙，不该你说的，不该你问的，闭嘴。”陈世风严肃地告诉他。

钟明打了个ok的手势：“明白，就是机灵点嘛，小问题。”

“这就是你给自己后路？”陈世风颇感失望，“你有胆子做那些事情，我还以为你自己留好了所有后路呢。没想到仅仅是拿枪威胁我啊。”

“等一下。”陈世风叫住他，“当时在看到你的资料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么一个聪明人，可惜了，如果加以培养的话，说不定能成为有用的人。现在，我决定收你为徒。你也只有这条路可以选，否则，就去监狱里后悔吧。”

钟明知道对方不是没准备的，紧走几步，忽然掏出了枪，顶在他肚子上，估计靠得很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拿着枪：“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的枪安装了消音器的，我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了你，然后逃之夭夭，想活命的话，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

“学，我肯定跟您学啊。”钟明赶忙点头。“哥你是哪个教派的？子弹都可以挡。”

陈世风一把拉了他站起来，道：“灵宝。”

钟明无奈，这也算回答么？“我看不能问的还是别问了，问问师傅你怎么想着做侦探了吧？这一行这么不景气，很多抱有侦探梦想的人不是磕了一鼻子灰，就是粉身碎骨的。”

陈世风倒是有几分兴趣：“这是什么意思？”

“师傅你火星来的吧？”钟明回答道，“是个人都知道，那些执行员啊，都是一丘之貉，有点本事的还能稍微做得下去，但也别想拿什么功劳。”

“没本事的，他们就是那个凶手。没错，你没有听错，那些人抓不到凶手，就找个侦探当凶手交上去，目前为止，被当做凶手处理的侦探就有两百多起，这也让这一行完全混不下去。”

陈世风不曾想到这里竟然黑暗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太在意这小子说话不敬，继续问他：“可你小子也算是搞偏门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还是只是你对执行员的一种怨气？”

“我既然拜了你为师，我自当说真话。”钟明信誓旦旦地回答道，“想当初，我蓝天侦探社也算是有业绩的，我侦破的案件少说也有二十多起。但无一例外，所有功劳都被抢走，我只拿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工资，我这个人还算机灵，后来有一起杀人挖心的案子，怎么都找不到凶手。”

“但我在执行局的电脑里发现了那两百多起侦探当凶手处理的备份资料，当时吓了一跳，也以为是假的。直到负责跟我交接的人对我的态度开始转变，我察觉到我危险了，于是逃之夭夭，幸免于难。”

“两天前有一则大新闻，虽然详细情况不让报道，但也不完全是没有消息。你看了吗？那些战斗在前线的军人你总没话说了吧？”陈世风问他。

钟明摇摇头：“师傅，底层有很多那样的正义之士，但他们的作用得不到发挥的。这个世界的黑暗程度远超过你我的想象。我虽然赚的也是黑钱，但我是有原则的。”

“行了。”陈世风已经不太想聊下去，这种极端的思维他不是没听过，有些东西，还是自己去查明比较好。“这些话就在我这里说说就好，也别到处乱说，从今天起，你就安心跟着我。”

“帅气！”钟明伸了个大拇指，急忙把自己的枪捡回来收好。

“刚才你说要起诉我？”陈世风笑道，“我当初在修改资料的时候顺手给我的电脑拷贝了一份你的全部资料，以及所有修改记录，同时，还有你洗钱的账号。小子，我要弄你的话，这些罪名足够你在监狱里待下半辈子了。”

钟明满头是汗，但也知道自己是被盯上了，对方说不定是特工什么的。赶紧笑道：“我开玩笑呢，哥，我其实跟蓝天侦探社没什么关系，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打扰你了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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