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灵魂出窍，直接一头冲进了地府。

念魔，一念既生，能把后卿跟赢勾都融合，这种念力，这种怨气，除了地狱中，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会有！

我点了一下头，打开瓶子，仰头咕噜咕噜喝起来，清清凉凉的，还有些许的甘甜，这东西味道不错！

喝掉半瓶，我捏诀，把瓶子往空中一抛，伸手在流出来的水上一点，飞速画咒：“玉府玄宫，紫气始青。内炼三魂，台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监神黄庭。太灵守卫，若欲飞行。形诣玉清，饥兮渴兮，吞饮玉晶。急急如律令！”

可是，我的身体灵力在不断外泄，因为金身修复我的肉身的缘故，我的灵力悉数留在了体内，现在下到地狱之中，短时间内，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保存能力。

我愣了愣，接过他手里的瓶子：“您怎么取回来的？那种地方，魂魄不可能过去吧？”

“你忘了我们白家最厉害的就是柳木祭灵的法术了？”白阖回答道。“当我知道念魔跟后卿赢勾联手，我们就开始做法去南海之滨，好了，小子，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

“半瓶喝下去，你会拥有无根之水的灵力，半瓶画咒，五神符咒加身，你等同在地狱重生！届时你才会有对付念魔的本事！”白阖道。

白阖在我面前停住，看了看四周，道：“你也太鲁莽了，直接下来了十八层地狱，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我笑了笑，回答道：“因为先前被秒杀，我直接下来过这里，熟门熟路的。”

“是因为你当时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息，当念魔出现，你觉得气息相近吧？”白阖道。“小子，瞒着我做什么？你们在人间努力，总不见得要我这个老头子躲起来吧？”

“一空快坚持不住了！”慕灵忽然大喊起来。

我抬头望去，一空的佛身在颤抖，随着念魔不断的攻击，我发现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强悍。

“冷枫，你还不明白吗？”慕灵眼泪都还没干，就在大喊起来。“我都懂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就是我们，一切早有定数，你还不明白吗？”

“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呢？我们不停地行走，累了，我靠在他的肩头休息，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的了。”

被拆穿了，我只好承认：“白阖爷爷，我知道念魔有多强，如果这里是诞生地。就算是您，也是白跑一趟，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

“这是无根之水。”白阖把瓶子往我面前一递。“我们白家虽然帮不上忙，但这点事还是能做的。”

我点了一下头：“诸位，辛苦。”

“慕灵，我依旧需要一点时间，请你们为我争取一些。”我告诉她。

慕灵蹲在了我跟前：“冷枫，你想好了吗？你确定你没问题？”

“冷枫！”正郁闷该怎么办，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我回头之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手里托着一个瓶子朝我急速飞来！

五道符咒飘然浮于眼前，我双手指诀一便，五道符咒瞬间化成了紫烟从我蹊跷中飞入！

我只感觉到身体不再似灵魂那般飘飘然！同时，体内一股清澈无比的灵气游走全身！道法，灵力，刹那间尽数恢复！

“白阖老爷爷！你怎么来了？”我欣喜地问。

“云在空中，鱼在水中。”我缓缓念着这两句话。

身体中的骨骼在缓缓修复，我想，我终于懂了吧？这就跟当初一空毫不犹豫入魔的选择一样，鱼本来在水中，云本来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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