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脑子。”穆暗笑乜了一眼袁言，低声说：“是那个炯业让你抓他的吧。”

袁言点头：“嗯，昨晚那些孤魂都被带走了，唯独就剩下了我，说实话，我挺怕的，然后我就准备去找风起时，谁知道，刚走几步，那个炯业就突然出现挡住了我，最后..他就让我抓住袁冶，说..”话说一半，他低下了头。

“他..”袁言想了一下，说：“他是你哥，亲哥。”

“你也知道，”穆暗笑轻笑了一下，“但，他还有一个身份，你知道不？”

穆暗笑见袁言不对劲儿，皱起了眉头，“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你知道穆熙现在去哪儿了吗？”穆暗笑打断。

袁言想了一想说：“投胎..了吧。”他一脸不确定。

穆暗笑眼瞅着袁言这不确定的表情，浅叹了一口气，又问：“他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清楚吧？”

当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穆暗笑倒是没想。

“我知道。”她粗略回话。

袁言一愣，“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这个名字，穆暗笑听来也是耳熟，只是...是谁说过，她倒是忘记了。

“你怎么了？”袁言低头看向低眼思考问题的穆暗笑，小声问。

闻言，穆暗笑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袁言，刚要开口，她便无意看向了那边被赵媚儿纠缠的风起时，随即她在仰脸看一眼快要坚持不住的袁冶，低声说：“现在，你可以把他放下来了吧。”她依旧盯着袁冶。

炯业！

“你蠢，我自然一看就能看破。”穆暗笑瞥了一眼袁言，又指指城墙上的袁冶，“去把他弄下来吧，如果他死了，对你，也不会有好处。”

“他死了，我就可以活了，对我而言，应该..”

“我..”袁言吐出一字，看了一眼袁冶那边，尴尬一笑，“哎呀，我忘了。”

袁言吓了一跳，低头盯住穆暗笑，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让我放他下来的吗，我这是照着你说的做。”

“是，我是让你放他下来，但，”穆暗笑瞥了一眼袁言的手，“你觉得你在这个地方动手，合适吗？”

“我承认，我是想独占他的身体了。”袁言低声说。

在见到袁言之前，穆暗笑就已经知道，袁言对袁冶的身体，还是有了想法。

“你能别卖关子了吗，我脑子笨，你就直接说完行不行。”袁言有些着急了。

穆暗笑一开始以为袁言是个聪明的家伙，谁知..在这短时间的接触之后，她发现..自己错了，眼前这个货..果真也是有够蠢的了。

“行，我直说。”她点头，又看了一眼袁冶，然后在确定袁冶还能坚持一会儿的情况下，继续：“他是我哥，但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戴罪的孤魂，所以，他现在已经被我亲手送入地狱了，你如果想和他有一样的下场，就杀了他，不想一样，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我保证让你，投胎。”

袁言以为穆熙已经在穆暗笑的关系下，减轻了罪行，现在已经步入了投胎的路，谁想，是他想多了。

于是，他立刻放弃了杀掉袁冶的想法，问：“我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你没害过人吧？”

袁言眼底一沉，“本来是想害人，救自己，这不是...被你发现了吗。”

“那就没有害过人。”

“嗯。”

穆暗笑看袁言不像是在骗人，便又问：“对了，你是怎么死的？”她记得袁言曾经说过自己的死因，只是因为最近那些事情的关系，她忘记了。

袁言眼底一沉，“我被杀了。”

“被杀？”穆暗笑深表惊讶，脑子里有了一些印象。

“嗯，”袁言低垂下眼帘，“我被自己的妻子亲手杀死了。”他低下了头。

“她...为什么杀你？”穆暗笑探头瞅着袁言隐隐难过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

“她说，我给她不了她要的生活，说，我是个废物，然后，”袁言并不抗拒这个话题，继续：“然后..就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我记得..那天我出去砍柴，回去的早，然后就顺着窗户看见了..”他说不下去了。

穆暗笑也算是‘老人家’了，他的话，她也是听懂了半分，只是..她倒是好奇起，他看见了什么？

于是，她想了一下，直接问道：“你看见什么了？”她紧紧盯住袁言。

袁言被穆暗笑问的尴尬起来，“这个，就不用和你说了。”说着，他偏开了脸。

“你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穆暗笑越发好奇起来。

袁言看穆暗笑如此好奇的一面，在想自己的情况，他问：“如果我说了，是不是可以尽快投胎？”

穆暗笑：“那是肯定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只有知道你的过去，才能帮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穆暗笑耸了耸肩膀，“就算我有想帮你的心，也什么都做不了啊，所以，说吧，我听着。”她挑眉。

袁言听穆暗笑这话在理，随即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我就顺着窗户看见了，我妻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说完这话，他彻底低垂下了脑袋。

“然后你就冲进去了？”穆暗笑猜测。

她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因为..这无外乎就是往袁言的伤口上撒盐。可，他是被杀，仅凭这一点来想，她就必须舍去同情。只有这样，她才能帮他。

“嗯。”袁言回应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自己拿着斧头冲入房间，然后被衣冠不整的二人合伙攻击，最后被妻子杀死的全过程，眼底一沉，“我原以为，我可以和她白头偕老，谁想，却被那样杀害。”

穆暗笑：“她还活着吗？”她想，袁言这么想活，定是有一个原因，而那原因，肯定与将他杀死的妻子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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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方才重新遇见袁言，在袁言跟自己说出实话，包括在遇见炯业之后，穆暗笑看出..袁言还是比较善良的。至于炯业的目的，她想，无外乎就是想让她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仅此而已。

袁言听穆暗笑这话，扭脸一看，答应了声：“好。”然后当即举起了手。

紧接着，穆暗笑察觉不对，收回视线，无意看向了袁言欲要‘施法’的单手，惊道：“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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