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得回去给人家补上一份见面礼啊。”

何雨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别，别！”

杨帆直接无语，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道理，傻柱，居然没听说过。

不过还是接着问道，“那第三次呢？”

杨帆十分纳闷，难道那找裁缝这和许大茂一样，也是个小人？不过电视里可没这个人物啊！若真是个小人，想必电视里总会有些表现的。

杨帆心里疯狂吐槽，不愧是傻柱，他的心思果然难猜。

“第二次吧，我就直接提了个饭盒到她家门口，直接对小孩说，小孩，来吃哦！

然后人家不但不吃，居然还骂了我一顿！哎呦，我那个糟心哦。”

杨帆愈发感兴趣了，连何雨柱这样的人都觉得难以接受，这家人是得多么孤僻啊！便又催促何雨柱说说当时的情况。

“第一次吧，我怕人家脸皮薄，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直接去人家孤儿寡母家里面，我便偷偷的在人家门口放了两个饭盒。结果人家小孩居然给我送了回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杨帆一脸黑人问号，“人家小孩拾金不昧，可能以为是别人落在了那里，送回来很正常。”

院里面没有路灯，借着各家各户窗口透出来的斑驳亮光，两人摸索着往回走。

杨帆回忆刚刚送-礼的过程，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抬起头问道，“柱哥，咱院子里是不是有厕所啊？”

“厕所？你要是想上厕所的话，那得去外边，哎呦，厕所里面可没灯，咱们这就回去，我给你拿个手电筒，你可得注意些，别掉了下去。”

二人从三大爷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了。

何雨柱一脸不屑，“这哪里正常了？你看看人家棒梗，我把东西放在房间里，只要不上锁，他就肯定拿走。

再说了，这年头谁会正好落两个饭盒在别人家的门口了？这不摆明着就是送给别人的吗？要我说这小孩就是不识好人心。”

何雨柱一拍脑袋，“哎呦，你看我这记性，那是赵裁缝家。”

杨帆一想也是，这个年代，四合院都没有做过下水道改造，自然是没法建厕所的。即便是后世也经常能翻到天后王-菲在四合院外面洗马桶的新闻。

“那么三大爷家旁边那个很小的屋子是干什么用的？我看屋子里似乎还有些亮光。”

“那家人很不好打交道，咱就不要去碰壁了！”何雨柱解释道。

杨帆倒是感兴趣了，“怎么就不好打交道了？”

傻柱虎着脸说，“哪有第三次？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虽然别人都叫我傻柱，但我可不是真的傻子。”

“对，你不是傻子，你是大聪明。”

杨帆不理会何雨柱的一脸迷惑，直接向那间小屋子走去。

屋子没门，只是挂了个门帘。

杨帆犯难了，这没有门帘，也没法敲门啊，又不敢直接喊话，万一人家已经睡觉了，那可怎么办？敲墙也不行，自己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把砖头敲得砰砰响。

幸而，在屋外站了没多久，便听见一个男孩a，o，的声音。

接着又有一个稚嫩的女声在重复。

想来是做哥哥的，在教妹妹教读书。

看样子这家人还没睡觉，杨帆放下心来，开始喊门，“你好，我是后院聋老太太的孙子，我叫杨帆，今天刚刚搬过来，我能进去吗？”

“请进。”一个清爽的女声回答道。

杨帆便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第一反应是这屋子真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加上一个小煤炉，便几乎占据了房间内的所有空间。

一个妇人正盘腿坐在床上缝补着衣服，旁边还放了一大堆的衣服，也不知是缝补过了的，还是还未缝补。

破烂的小木桌上面摊开着一本书，两个小光头正趴在桌子上翻着书。

小光头？不对呀，自己在外面明明听见了小女孩的声音啊！

“你是聋老太太的孙子？老太太可是个好人呐！”妇人放下手中的家伙事，抬起头，对杨帆说道。

这是怎样一张脸啊？皮肤已经十分粗糙，看不出一点光泽，但是那双眼睛却十分明亮，让人感到对生活的无限希望。

杨帆还没来得及答话，旁边的一个小光头开口了，却是说的女声，“妈妈，我饿！”

杨帆十分诧异，问妇人，“阿姨，这是妹妹吗？”

妇人点点头，“对，是妹妹，家里穷，剪了光头能省些香皂钱。”

说话内容很寒酸，但语气却毫无惭愧，十分朴实。

又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三个番薯，先是给了两个小光头，一人一个，最后一个递给了杨帆，“家里也就这些东西了，好孩子，吃一点，别嫌弃。”

杨帆发现两个小光头拿的番薯只有鸡蛋大小，倒是自己手上的，居然有半截筷子长短，眼眶微微有些泛酸

半大小吃死老子，两个光头三两口便消灭了手中的番薯，四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了过来。

很奇怪，杨帆能感觉到俩人看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手中的番薯，眼睛里是好奇，而不是羡慕，更不是贪婪。

刚才也活动了差不多两小时，杨帆也确实饿了，也不矫情，用袖子擦了擦番薯便啃了起来。

番薯这东西着实有趣，烤熟了香甜，生吃甘甜。

见杨帆吃的津津有味，妇人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哎，杨帆，你在里面吗？”这时何雨柱也赶了过来，不等回应，便直接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

光头中的小男孩，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根棍子，“坏蛋，出去！”

何雨柱一脸不忿，“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

杨帆歉意的对妇人说，“这是我哥，在外面怕是等急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和何雨柱推搡了出去，想了想，将包裹里面剩下的面粉全部拿了出来，其他糖果、肉食之类的倒是一点没取。

又走进屋子里，“阿姨，谢谢您的番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沉默了半天，妇人缓缓开口，“谢谢你，好孩子！”

......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问道，“人家俩小孩呢，你怎么这么小气，就送了点面粉？”

“你不懂，人家缺的是粮食，不是享受。”

到了秦怀茹家，接上老太太向后院走去，路上，杨帆又问起赵裁缝的事情。

“什么赵裁缝啊，人家叫赵彩凤！彩凤是个好丫头，因为丈夫的事情丢了工作，每天就去城外的军-营接些缝缝补补的活，这才落下个找裁缝的称呼。

一个人拉扯俩孩子长大。院子里面不少人也想接济她，不过都被人家回绝了，说是自己有手有脚的，犯不着别人的接济，怕给小孩造成不劳而获的想法。

也就老太婆我强逼着她收了五斤的棒子面。

闲暇的时候还教两个孩子读书，认字。我看那俩孩子可比棒梗这样的强多了。

你三大爷以前也让彩凤把小孩送学校去读书，说是对困难家庭学杂费全免，免费读书！

不过彩凤这丫头心气高，说，这样小孩在学校里就成了另类，容易受别人欺负。还是等过些年自己攒够了钱再送孩子去读书。”

杨帆听完心里无限敬佩，

乱世莲花，赵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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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到月4日)

“我跟你说啊，她家男人年就去了北边的农场，家里面就一个小媳妇，带着俩孩子，那俩孩子差不多和你一般大，好几年前吧，我看那一家比较可怜，几次想接济他们家，结果都没得到好脸色，我劝你啊，也别去碰壁了。”

杨帆见何雨柱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连摆手，“不是，我问的是咱院子里有没有厕所？不是我想上厕所。”

何雨柱一头雾水，“院子里哪来的厕所？那不得把整个院子都弄得臭熏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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