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里面那个醉鬼就是力拼四大金刚的周明？”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站起来，往前走去，十多米的距离，仿佛走了一年。

“都别动手，周明是我老大！”阿正怒吼着，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

我扶着暖气管道，粗喘着气站起来。

我一瘸一拐，似乎刚才摔倒的时候磕碰了哪里，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上。

“你敢打他？”小宇从一堆人里拖出一个来，“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小宇的声音里充满怒气，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操！”我一个耳光朝着他甩过去。

阿正往后退了两步：“明哥，你为什么打我？”

“你说我为什么打你！”我怒吼着，朝他奔过去，冲着他的脸和身体拳打脚踢。

“你们这群王八蛋。”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完全不顾拉扯着我胳膊的小宇。

似乎是听出了我的声音，阿正叫道：“明哥？”

“少叫我哥，老子没你这样的弟弟！”

“谁？”下水道里登时一片大乱。

“你为什么要打阿正！”他身后的那些小弟们也乱叫着，朝我们冲过来，试图将阿正拉开，好离我远远的。

本就狭小的下水道，此刻更加拥挤，不知谁在我身上踹了一脚。

所有人都愣住了，下水道里安静下来。

对面一群人也朝着我们这边涌过来。

“都别动！”阿正大叫，“这就是周明！”

“明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阿正朝我走过来。

小宇在我身后，用手电为我指着道路。

“都让开！”阿正一动不动，身边的人却都乖乖听话的站在了两边。

我站在这头，他站在那头。

我指着他：“我不是老大！”

我迷迷糊糊，朦朦胧胧，阿正的脸终于清晰起来，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发足狂奔，还没两步，身体重心不稳，一下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小宇慌忙搀扶着我，眼前有些亮光，原来是他把那个小手电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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