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还是先吃了早餐吧，有什么话等下再说也不迟。”

“唔，你陪我一起吃好吗？”

“好的。”白玉兰也很久没有陪老尼一起吃饭了，总是先做好送过来后，再自己吃，今天两人坐在一起，难免拘泥。

白玉兰觉得今天师傅好生奇怪，怎么总是问一些不相及的问题，但又不好怪师傅，回道：“二年有多了。”

“这些年过得怎样？”

“很好呀，多谢师傅的关怀照顾。”白玉兰道：“师傅为何如此问？”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再也锁不住一个女人的心了！

心不在，人将走，是否离别的日期也不会太遥远？

虽然白玉兰一直没有说出来，心里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她不忍去伤师傅的心，就埋在心里，看到师傅头上的鬓鬓白发，每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来。

近来白玉兰显得有些忧郁，寡寡不欢，是否在这里呆得太久，心生厌烦，还是一颗浮躁的心再也按奈不住，想着外面的世界。

“呵呵，馒头都凉了，快吃！”老尼拿起一个馒头递给白玉兰，没有去回答。

“徒儿，你坐下，师傅有话跟你说。”老尼轻握住白玉兰的手让她坐下。

雪后的早晨，天空放白，更冷。白玉兰还是如往日一样早起，做好早饭，送到老尼的面前，这已成为一种习惯，但这次老尼却不急着吃，眼睛定定地看着白玉兰，好像不多看两眼，就再也看不到了一样。

白玉兰感到有些不自在，甚至心虚，怕老尼知道她近来的想法，只好道：“师傅，再不吃就凉了！”

“今天的天气怎么样？”老尼一边吃一边问道。

“好多了，雪已停，我们又可以到山上去了。”白玉兰道。

“你来这里多久了？”老尼又问道。

这一切又怎能瞒得过老尼，并非自私不让白玉兰走，而是时机未到，白玉兰的武功虽有很大的进步，临敌经验浅薄，怕她在外面又碰钉子，吃别人的亏，就装作不知道，莫不作声。

白玉兰的殷勤，着实让老尼感动，再说她能把老尼的绝学练到这种程度，也算放下一颗心来，凡事都讲造化，再留她在此，恐怕不妥，还是让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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