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苏看着她突变的脸色，心里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痛快。

“前些天你是不是发烧了一次，无论怎么治疗，都无法退烧？”

他往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手枪。

“这是老大之前用来对付你的手枪。”

燕苏的声音渐渐高昂，“那是潜藏在你体内的病毒爆发了！教父就是在那个时候联系了老大……”

封爵眉心紧蹙，“一次性说完吧。”

不把一切弄清楚，她不会死心。

燕苏发泄了一通，冷静了许多，“三爷，你不该把实情说出来，老大绝对不希望封锦玥生活在痛苦之中。”

“你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他跟你说过那么多次，你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燕苏眼睛通红，嘴里发出一声声如同野兽般的咆哮。

“噗！”

“单单是那一刀造成的伤，老大已经必死无疑，何况他掉进海里这么久……”

燕苏抹了一把脸，笑的凄凉，“封锦玥，你杀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封锦玥只觉大脑头疼欲裂，双手不自觉的撕扯着头发，“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锦玥脸上惨白一片，若非封爵撑着她，恐怕她已经倒下去了。

封锦玥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软绵绵的倒在封爵怀里。

她抓着封爵的衣袖，手背爆出细细的青筋，死撑着不肯晕过去。

“教父的人趁机给你注射了一种新研发出来的病毒。”

“教父早就料到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你去年和一群人野营，遇到了山体滑坡，你为了救人陷入昏迷。”

封锦玥默默点头。

他双手扣住封锦玥的肩膀，表情狰狞。

“封锦玥，老大背上背叛者的罪名，成为教父手里的棋子，只是为了救你！”

他抽出弹匣，里面没有一颗子弹。

“你真以为你的动作比老大快，能赶在他开枪之前，成功杀了他？”

燕苏闭上眼睛，身上萦绕着一股哀伤的气息，“别傻了，他是故意让着你的。”

封锦玥只觉心脏好似被撕成了两半，痛的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楚寒之，你到底为我做了多少事情……

“这里风景不错，老大很喜欢。”

燕苏眺望着海平线，呢喃着道，“因为……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埋骨之地啊……”

封锦玥扶着封爵站了起来，“他明明可以把真相说出来，让一切皆大欢喜，为什么他要隐瞒？为什么逼我杀了他？”

“本来我答应过老大，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让你没有心理负担的过完下半生。”

燕苏沙哑着声音，“但是既然真相已经曝光，老大也已经死了，再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算他处在那样的困境，还是想方设法的保住了封爵父子三人的性命，只因为他对你承诺过……你在乎的人，他都会帮你守护！”

燕苏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还记得我给你注射的药物吗？那根本不是毒药，是解药！”

封锦玥一脸迷茫，“……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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