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喜欢的是无瑕先生，而不是我。”

不论是冷清还是游风，亦或是江湖里其他人，他们对于无瑕先生的崇拜当然不是假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无瑕先生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偶像，他是一个代表，是一个符号，旁人看他的目光并不是在看待一个人，而是在看待一个“神”。

霍缺垂首一笑，“如此便好。”

提着一只野兔赶回来的游风见到的就是宁宁与霍缺“相视而笑”的模样，明明这两个人坐得还有些距离，也未曾有过什么亲昵的举止，却莫名让人感觉到他们之间流转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让人感到舒服的气氛。

对待人，可以亲近，可以打闹玩笑，可对于神，那就只有“距离”两个字。

宁宁笑吟吟的说道:“先生虽然眼盲，但心却不盲，你能看到的东西，远比常人看到的要多。”

他微微低下头来，问:“那我们现在，可算是重新认识过了吗？”

“算是吧。”宁宁点头，她唇角扬起，心情不错。

是因为他的一双眼换来的。

宁宁抬头看他，他侧脸的线条温和，白绫与他的肤色相衬，更让人觉得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干净，而儒雅，可就是这样看起来像是无欲无求的人，却也曾对她用过一些手段。

他身上因为她而来的矛盾感，让宁宁隐隐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

“应该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现在我们还在野外？”

“是，附近荒无人烟，我们今晚应该要在这里休息了。”

“多谢。”霍缺笑着道谢，又问道:“我们离武林盟还有多远？”

当然，这要换做其他女人知道有男人为了自己，而在背后动了手脚，说不定就要来场虐心虐身的剧情了，可是偏偏现在当事人是宁宁。

压根就没有人或事能虐得到她的。

宁宁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人，好笑的问:“先生不是也挺讨人喜欢的吗？”

霍缺颔首，“好。”

游风走进了林子深处，他速度很快，应当是想找到东西再快点回来。

可宁宁却胆大包天的打破了“距离”这两个字，她亲近他，亲吻他，就像是他是那个活在传说里的人，在她的眼里，他似乎还是一个与她同龄的毛头小子。

宁宁往他身边挪近了一点，她好奇的问:“先生不喜欢被人崇拜的感觉吗？”

从未于异性有过深刻交谈的游风感到了不解，他走过去，“我抓了只兔子，我先处理一下，待会就烤了。”

霍缺颔首，“好。”

趁着游风处理食物的时候，宁宁突来兴趣的看着安静的霍缺说道:“先生，我来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霍缺道:“洗耳恭听。”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大户人家姓贾，里面还有个表小姐姓林，闺名黛玉……”

“你可曾想过，他们对我的崇拜，是因为什么？”

“天色不早了吧？”

“日暮时分。”游风想起了什么，他扶着霍缺在宁宁身边的位置坐下，“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我不会走太远，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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