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神通做下决定……”

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凤神啸风轻云淡的又下了一子：“由你和凤翎牵线、我们想见帝师和孔雀姑娘一面，请他们当我凤家的客卿长老。规矩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就是在等着打破他的人出现、而你和小翎儿都是千年难遇的人，本身已经拥有打破这个规矩的本钱、而且如此一来也不算破坏规矩。”

萧沙兀自猜测：“请前辈明示”

“我们的意思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所以呢？为了打破这个规矩你能付出什么？愿意付出什么？是你那可能都不存在的‘神刀宝藏’部分秘密，还是赖以纵横天下的地阶神功？或者是让我们凤家其他人如凤翎一样涅槃？”

凤神啸连续反问所说的话都有些犀利：“这些年整个天下有很多势力和人在打听钻研、算计想必你你也明白，身处风口浪尖你比我们更能把握其中分寸。老夫和神通代表凤家不愿意冒着彻底和你闹翻的风险算计你，也不愿按照你所想的那般到了最后没老脸开口说规矩这么被动，今日见你便是想把事情说个清楚。”

摊开来说，是个意思吧？

他可不相信凤家会做亏本生意，在他印象中大家族的掌舵人几乎从不这么做。

“不相信？”

凤神啸洞察到他神色变化，继续道：“站在凤家族长这个位置上我这么决定确实不大好、但是你或许还不明白你和翎儿本身的价值……呵，价值、原谅我说的这么直白、但是在家族立场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稳定人心、毕竟大家吃穿用度日常开销、家族未来发展壮大总是要操持计划不是？”

萧沙很意外凤神啸居然猜到自己的想法、要知道这种事除了自己可是连凤翎都还不知道，虽然没有明说可一直以来两人之间都存在这个问题、这些年无论是他还是凤翎各自都在努力强大自身、无论是武功还在声望都是如此、试图以这些挣脱这个束缚。

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虽然已经各有成效时机却还不成熟，所以他这次来他其实并未打算和凤家摊牌、只是没想到凤神啸居然主动提起、而且问的问题这么犀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你不回答老夫也知道答案”

入赘！！

“但晚辈不觉得这件事上凤家能有更多收获”

萧沙终于开口说出心底的疑惑，凤神啸的决定对他来说本是好事，但太过轻易得到他感觉不大安心、是以开口试探凤神啸的真实打算。

所以呢？

这是个什么意思？

萧沙眼前一亮，听懂了其中隐藏的意思的蓝月也是，都看向凤神啸！

萧沙突然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印象中对于大家族大势力规矩几乎都是等同于律法的存在，凤神啸这种态度……

就算二叔和师娘为了自己答应成为凤家客卿长老又有什么用？

这一次开口的是凤神通，未等凤神啸说话他便开口道：“请帝师和孔雀姑娘担任我凤家第一、第二客卿长老外慑心怀不轨之辈、亦无朝廷隐忧，作为客卿的的弟子名义上你本身便不算外人，也不算违背先辈定下的规矩。”

“嗯”

凤神啸点点头面色稍缓、微笑看向他：“这是我们两个和少数长老、大执事能帮你的部分，具体什么时候行事你和凤灼、凤云他们一脉自己商量着办、反正你和凤翎年纪都还小也有的是时间这方面我们不管。”

“你只需要记得，我们凤家或许难免有很多家族凡事注重价值习惯，但是个人眼中的价值却各不相同、最起码在老夫和神通眼中，你的价值不在于收入凤家、或者身上所带的一切，你本身的存在、活着就是价值……老夫这么说你懂吗？”

“这个……不大懂”

萧沙确实有点迷糊了，活着就是价值、什么个意思？

凤神啸前半句他是懂的，无非是凤翎和自己的事情只要二叔和师娘象征性的担任凤家客卿、自己名义上成了凤家一份子、凤翎便不算外嫁、打个擦边球也能让凤家下面的人有个台阶下，但是后半句他着实有些费解……

自己活着就是价值，意思是说自己活着能给凤家带来更多好处的意思？他们不想杀鸡取卵？

但是这也不对，如今的自己也不是凤家想算计便能算计的，自己的存在……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要是没有存在这个词他或许能够理解确实是凤家无能为力、也不愿意杀鸡取卵，但是加上这个词可就不同了，存在和不存在似乎与生死相同、却又只是类似，凤神啸话话里有话他一时半会居然没整明白。

“真是……哈哈哈”

看他这一头雾水的样子凤神啸轻笑着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江湖上都说你萧沙杀敌无情、一路成长所过之处一死一片，恐怕都没多少人见过你这般懵懵懂懂的样子吧？”

“行了，这些事不理解也无关紧要，你只要记得把你师娘和二叔弄成我们凤家的第一第二客卿就成了，其它的不必太过挂心、翎儿方面她如今武功未必就比你差、我们都相信你也不敢欺负她，你说呢？”

“她？”

萧沙咧了咧嘴：“她不欺负我就好的了，我们这些人里面最凶的就是她和寒雨了，您别看我在外面怎么怎么的、大家聚在一起我和死胖子他们没有一个敢和她们杠的。”

“是吗？”

凤神啸愣了一下，随后朗声大笑：“不错不错、小翎儿确实是有彪悍的一面，几天前神功初成就把神通的胡子都给烧了，你们瞧瞧他现在……没了那红胡子看起来清爽多了”

是这样吗？

萧沙和蓝月看向凤神通！

凤神通确实没有胡子、面上刮得干干净净，纵使五十来岁的样貌表面看起来却也干净整洁比一般这个年纪的人清爽不少，一开始萧沙还以为是他没有留胡子的习惯，现在看来……

因为毕竟是凤家牛人他们都忍住没笑，只是光是目光依旧让凤神通有些不自在的微微皱眉，捻子落下如杀敌解恨般发出一声脆响：“调侃我有意思？你已经输了”

“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哈哈……”

凤神啸仔细一看棋子一丢、仿佛丢掉了许多烦恼一样笑得很开心、看向蓝月：“小翎儿的麻烦事处理完，接下来就是蓝姑娘你的事了，听翎儿说你想要在这里开个神兵大会？”

“是”

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适应蓝月已经有些习惯下来不再紧张，恭敬道：“这段时间除了各种内忧外患、还有古怪种族披着人皮混在我人族中，晚辈和翎妹子、寒雨姐都想为天下出一份力，奈何本事有限消息来源也不足，只能大肆向千门购买情报手头有些紧所以……”

“老夫知道”

凤神啸点点头颇有感叹：“这些翎儿刚才在会上都说了/我们在这里听着呢，其实既然是为天下出力自己掏钱可就有点不大好了、千门也不地道把那些消息定这么贵、当黄金是黄铜啊？”

说到这他顿了顿：“这样……老夫在百年前和千门门主南宫老鬼也是旧识，明天就去找他叙叙旧，让他把你们购买的消息价格压低四成、也让你们省一点，这方面做个暗号就成。”

“然后这神兵大会你们尽情的开、在这飞羽郡想在哪里开就在哪里开，小翎儿和神通两个会负责你的安全、老夫再派二十五个上等凤焰护卫供你们调遣，至于其它人手小翎自会有安排，你们所在之处一切开销我凤家报销，你们看这样可否？”

“前辈和千门之主是旧识？”

萧沙和蓝月动容、这样一来大家可就爽了！

“打出来的交情”

凤神啸略微有些自得，笑道：“这老小子你们别小看他，无论是经营之道还是武功比起那个天下第一掌门明道也不会差多少，南宫家当年把年幼多病的他遗弃现在肠子估计都悔青了。”

南宫家弃子……

萧沙蓝月恍然，刚才听凤神啸说千门门主姓南宫的时候他们就有些诧异、虽然不至于把所有姓南宫的都和仅次于凤家北冥家、曾经还力压过凤家的南宫家扯上关系却也难免联想，没成想居然真的是南宫家的弃子。

不过这方面凤神啸显然不想多说，说罢就收拾棋盘准备和凤神通再来一局，对这五子棋似乎很有兴致的样子。

不过礼尚往来、他们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空得便宜！

蓝月和萧沙对视一眼，当即起身抱拳：“如此我等愿意将神兵大会三成所得作为报酬……”

“不用，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能从你们这些晚辈身上拿钱不成？老夫会去和南宫老鬼交涉，从他那里拿你们购买情报一成的价，钱这种东西不从外人身上拿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也行？千门门主到底和他有多少交情？

蓝月有些吃惊！

萧沙也是、闻言不禁暗叹数千年的大家族就是不一般，早知道大家就早点来凤家了、要知道这段时间买消息可着实花了大家不少钱呢，千门的消息准确价格也确实不低、尤其是最近大家大肆购买然后分析排除导致千门在这些消息上的价格也突飞猛涨。

“那就两成吧”

萧沙开口，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边道：“连带这十二滴凤血精粹算是晚辈们对凤家的心意，此物唯有凤家人才能发挥到极限、希望族长莫要嫌弃。”

(本章完)

这种客卿毕竟只是族外助力而已、即使是半步天人合一也不过是战力上的而已、就算加上师娘那深不可测的术法战力对外威慑确实不小，可和凤翎外嫁相比凤家依旧是亏的。

凤神啸笑了笑：“其实换做是老夫估计也会和你一样，高手都不喜欢束缚、更不喜欢被规矩束缚，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同样的、当一个人有打破规矩束缚的力量以后、即使依旧愿意遵守规矩恐怕也没什么人敢轻易把规矩套用在这个人头上，这个人的存在反而会不间断的打破、或者掌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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