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旃檀佛，这家伙确实太狠了。

每一次转生让哭佛失去记忆不说，还要为了防止哭佛恢复记忆后想要自杀，连他身边人都控制。

一切源自于李唯！

听到这个答案，无论是李唯，还是红娘鬼她们，都愣住了。

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那一次次轮回转生的关心和爱护，包括那一次次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亲人朋友。

似乎看出了三人的疑惑，老张调整了一下情绪，神色舒展，微微一笑，看着李唯道：“都是因为你啊！”

什么？

......

如果自己身为哭佛，非疯了不可。

“这么说...你第二次转生，旃檀佛杀死的家人.....”

李唯迟疑了一下，问道。

生命里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被旃檀佛操纵的提线木偶罢了。

“啧啧...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绝望？滚床单正嗨的时候，突然三条腿都抽经了，也不过如此吧？”

红娘鬼啧啧称奇。

老张曾经的一切，简直是大绝望，大恐怖。

老张痛苦的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已经不用解释了，老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李唯表情凝重，只是...仍旧想不明白，哭佛是如何摆脱这种痛苦宿命，最终把旃檀佛活活坑死的呢？

闹呢！

老张：“？？？”

我这正说着严肃的事情呢，你给我搁这开车？

都是假的！

都只是提线木偶！

“因为我？”

李唯皱起眉头，再次反问道。

“是啊，因为你！”

老张看着自己的坟墓，目光扫过刻着张之洞三字的墓碑，伸手一挥，竟把这三个字抹除了。

“其实，我是死亡44次的。刚刚说43次，是因为我给旃檀佛杀死了43次而已。至于唯一一次例外，就是最后一次死亡，也就是十一年前！那也是我第44次死亡。”

“而死亡的原因嘛...就是因为你！”

老张笑眯眯的说道，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死亡一般。甚至乐于见到这种变化。

“44次？最后一次死亡于十一年前...这个时间点..你见到阿姐或者海城府地底那头鬼了？你是被她们杀死的？”

李唯想到了在哭脸鬼面具中看到的那些场景。

老张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李唯竟然一点就透，迟疑了片刻，他盯着李唯，耸了耸鼻子，恍然大悟道：“是我的人性面具？你找到了张之洞的人性面具了？”

“那东西不应该在那头鬼手中吗？”

老张又有些诧异。

当初那头鬼杀死他之后，由此而形成的人性面具，自然就落在了那头鬼的手中。

不知为何，却又出现在李唯这里。

“我在海城府通天塔获得的。这些并不重要，你果然不是张之洞，我是应该叫你石宽呢，还是老张呢？”

李唯淡淡道。

老张笑着摇了摇头，空荡荡的眼眶，布满了血丝，他拿出烟杆狠狠的抽了一口，随后道：“老张和石宽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还是叫老张吧，毕竟顶着这个身份好久了。”

李唯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对上了，现在一切都对上了。

在李唯的视线中，老张的眼睛是空洞的，而石宽在处刑室内构造的死不瞑目奇观，却又多了一对眼睛。

第82对眼睛！

这眼睛，应该就是老张本身，也就是石宽自己的！死不瞑目奇观已经与他的眼睛融合，所以才会出现多一对的状态。

而且...44次这个数字.....是不是与44号牢房有关？毕竟曾经在人性面具中，见到过老张进入那里，并且找到了一座坟墓。

“我确实是是被那头鬼杀死的。当初...就是在这座坟墓前，我被它杀死的。”老张指了指眼前的坟墓。

随后，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继续说道：“不过这并不是我说和你有关的原因。在那头鬼杀死我后，我那一点意识，碰到了某个更强大的存在。也就是他，把我的完整意识保留了下来，再造三灯，最终与即将死亡的石宽融合......”

在老张的叙述中，众人大概知道了后续。

某位存在帮助了死在鬼手里的老张，然后保留了他的意识，并斩断了与旃檀佛的一切联系，继而与石宽融合后，便一直以老张的身份生存了下来。

而为了迷惑旃檀佛，甚至隐忧旃檀佛上钩，老张便暗中散播了关于第82号牢房的消息，并言哭佛就躲在里面。

而当初旃檀佛还没有找到第44此的老张，所以就被这消息迷惑了。

断绝了一切联系的旃檀佛，无比焦急，他只能确定哭佛就在海城府中，甚至火炎村中。

只是第82间牢房到底在哪里，根本找不到。

然后，便有了旃檀佛大肆调查海城府，发现海城府地底那头鬼，最终又依靠那头鬼曾经杀死哭佛一次的蛛丝马迹，找到了火炎村宗庙，并发现了宗庙异常和隐藏在其中属于那头火焰鬼的残余力量。

“其实旃檀佛的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那头火焰鬼的力量。包括创造与不断猎杀我也一样。”

“当初创造我的那个诡异东西，便是火炎村发现的。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发现火炎村宗庙的秘密。当然，没有那些村民领进门，没有族老或者村正答应，即使闯入宗庙，也只是看到积满灰尘的房间罢了。”

“而当年的旃檀佛心高气傲，又怎么会与普通的村民合作。所以，直到我第44次意外死亡，并散播出哭佛藏在第82间牢房的秘密后，他才真正的发现了那里。”

“而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引诱旃檀佛来此罢了。”

老张基本上已经把他能说的秘密，完全说了出来。

“只为了报复旃檀佛吗？那狱主和府主呢？他们为何会来此？”

李唯问道。

“他们来这里，与我无关。府主之所以能来这里，是因为他与旃檀佛有瓜葛。而狱主能来这里......或许是因为那头鬼吧！”

“毕竟它也在找这里啊！”

那头鬼也在找这里？

找那个疑似阳间的坟场，还是找眼前的坟墓？

“那你为何不杀了旃檀佛？让他跪在你坟前赎罪吗？”

颜如玉也好奇的问道。难道这就是杀人先诛心？

然而老张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看看李唯，又看了看那座坟墓，轻轻一叹，随后说道：“这可不是我的坟！”

“而是小唯你的啊！”

......

一切，竟都是旃檀佛在作祟。

李唯：“......”

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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