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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上

  • 作者:舍人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7-04 21:52:40
  • 字数:14624

文博见要说正事,自然得走人了,临出门前向杨陆顺征询:“杨县长,是不是要留方乡长吃中午饭呀?我好把用餐通知送来,顺便打电话叫西桂饭店留个包厢。”

方宝弟说:“文主任,就不准备饭了,我说完事就回的。”

方宝弟嘿嘿笑道:“杨县长,我看人最准了地,知道你还是一心扑在农民身上,这点话其实多少也讲出了你的心里话,要不我今天也不得巴巴地跑到你办公室来问清退地工作。我在乡政府搞了多年,也知道县委政府地难处,是要多想点办法让农民开阔门路,光靠几亩田土。如何缩小城乡差距呢?我一个表侄在深圳打工,来电话说厂里需要大量工人,我都琢磨着是不是组织乡里的富余劳力到南边打工呢,家里地田地活要不了多少人工的。”

杨陆顺见方宝弟也会套点交情,心情就好了不少,组织农民到南边打工也不失为一个好点子,分析棉花将来的情况也与他的思路差不多,可惜老方却不敢阳奉阴违地私下扩大棉花的种植面积,订额粮有补贴已经比议价粮还贵,完全可以低价收购来补充订额粮的不足。看来老方还是严格遵守纪律的了,就故意提示道:“老方。你说农民尝到种棉花的甜头,明年会不会私下偷偷多种几亩呢?”

文博只是看着杨陆顺,准备不准备还得杨县长说了算。杨陆顺笑着说:“方乡长还是吃了饭再回去吧。这不都快十点了么。文主任,你就让小秦去准备,到时候叫我们得了。哦,你看着点,别让其他人随便来打扰我。”

杨陆顺则摇头道:“老方,要是棉花多了收购价下跌,农民大面积种植岂不没利润?”

方宝弟说:“杨县长,如今改草开放,经济搞活,人民的生活水平在逐年提高,农村当然还没资格享受高级衣料。可城里有钱的人越来越多,纺织品地需求自然就越大。我看好种棉花,只要县里把好收购关,莫让供销社地黑心称亏农,保证比种粮食划算。而且我们南平乃至春江都适宜种植棉花麻类作物,真不应该丢了副产品啊。”

杨陆顺笑道:“老方,我是基地总指挥,你公然在我面前说基地的不是,岂不是让我难堪么?”

方宝弟心里一沉,放放再说,天晓得这一放又是多久呢?追问道:“杨县长。我乡地上缴工作肯定能接时完成,今年少了许多摊派集资,农民又听说能补偿以往多交的钱款。积极性都很高,都说政府体谅农民,我们农民也不能赖皇粮国税。不少户子还盘算准备拿退还地钱多养几口生猪,多种几棵果树呢。其实只要县委政府一声令下,我们乡就马上可以组织退款,只需在乡政府多设几个窗口,从村里调派几个会计,小半月就可以搞完,根本不麻烦乡里其他干部。只是财政所的同志辛苦几天。”

杨陆顺见方宝弟几口就把一杯茶喝得差不多了,起身添上开水,微笑着说:“嗬,农民知道加大投资了啊,看来方乡长的思想工作做到位了啊。至于退款的事。”杨陆顺说着脸上的笑再也留不住,赧然地说:“老方。你是乡长,大抵知道乡里财政很紧张吧?我是分管财政的,县财政比乡财政也好不了多少哟,全县几万人要发工资,各单位需要费用,我也是难为无米之炊。也许明年财政缓解下来。就有余钱搞退款了。”

方宝弟看着年轻县长那羞愧的神情,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他不认为杨陆顺是装的。因为杨县长没必要装羞愧。比起那些浑不把农民负担放在心里地领导。杨县长敢于站在全县乡镇干部的对立面搞清退,就己经很不错了。毕竟南平不是杨陆顺的南平,杨县长上面还有朱县长顾书记等领导。可一句县里没钱就赖掉农民的血汗钱。这、这哪是人民政府的所做所为?他心里虽不满意。但他毕竟也是一级领导。总没有下级逼迫上级做决定的,何况杨县长还是有后话,却仍是憋气地说:“乡上有钱买好烟好酒招待领导、花上几百块钱唱歌跳舞,就是没钱还给农民百姓。”

杨陆顺急于去北京,还因为南平搞得声势洁大的清退工作全部停顿下来,这让他愧对全县农民。愧对乡镇那些积极支持他的部分干部。连只会埋头工作的方宝弟都按捺不住疑惑,找到他的办公室。

那天天很阴,乌云在天上翻滚着,气温降得很厉害,躲在办公室的杨陆顺捧着茶杯还觉得身上冷飕飕的,文博领着方宝弟进办公室那一瞬。杨陆顺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方宝弟哪象个乡长,穿着打扮分明就是农民进城的样子。深蓝色的中山装很干净熨帖,发白的领口、磨破的袖口,就知道这套衣服的有历史了的,还是很过时的三节头皮鞋,鞋面上深深的折痕和已经毫无光泽的皮质,同样是那么寒碜,跟以往蓬乱不同,头发是刻意梳了的,但夹杂在其中的白发却那么的刺眼,黝黑的面孔有着和老农仿佛的皱纹,可那双眼里满含着焦急忧心,天气的寒冷让他的双唇发青,但嘴角间的刚毅是寒风吹不走,哪是三十八岁地人,简直就是年近五十的老农!

杨陆顺急忙从办公桌后迎出来。伸出双手紧握住方宝弟粗糙的大手摇着:“方乡长。你好啊!”方宝弟的笑容很纯朴:“杨县长你好,特意来找你汇报点事。打扰了。”杨陆顺说:“那赶紧请坐,请坐。我给你倒杯热茶,你的手冰凉的。喝口茶暖暖。”

杨陆顺第一次如此迫切地等待着北京的电话,虽然他知道袁奇志在北京的电话号码,可他不愿意询问她。不为别的,就是埋怨老同学明知道中央要进行宏观调控,海南房地产公司都要赔大钱,却只顾她自己的公司逃脱损失,竟然不通知他,而那造成南平各银行亏三千万的正是她公司的麦嘉城。当然他也知道怪得有点不近人意,可他就是怪袁奇志,高干子弟的公司就能利用消息的灵通赚大钱避免损失,而这笔所谓的学费就让国家承担了,说白了还不是人民群众的血汗钱去交的“学费”?!这正是他痛恨的却又无法改变的事实。

杨陆顺并不怪方宝弟出言不逊,反倒认为老方之所以在自己面前直言不讳,怕也是把自己当亲近人了,虽然话糙但理不糙,而且正点到了乡镇乱摊派收费地根本原因上了,有心也发几句牢骚。多少还要讲究点领导胸襟,就苦笑道:“老方,其实很多事我们都心知肚明,就是无力扭转。目前我县基本落实了中央省市的减负政策,农民肩膀上负担轻了,积极性也会高点。其实我们都不应该把眼光老盯着从前,得积极想办法带领农民走新路子,多创收,说句违反原则的话,让农民一年多收入三五千,政府多收他们几百费用,农民自然也出得高兴是吧。今年棉花收购价格提高了一毛钱,农民就蛮高兴嘛。你是技术员出身,应该看出乡里单一种植水稻的弊端了吧。”

方宝弟说:“县里一说要搞商品粮基地,我就晓得又是在折腾农民。不是说商品粮基地不好,为了解决吃饭问题,中央不得以而为之,其实基地的补贴就是国家财政在补贴农民,可国家又有好多钱去补贴呢?还不是等粮食供应得了后取消补贴,再次挫伤农民种粮的积极性!还得走农业副产品为主地路子。既然棉花好,在保证口粮的情况下,可以大面积种植棉麻作物。今天棉花高出均价一毛,好多农民就喊退旱退亏了。”

杨陆顺看了文博一眼,却对方宝弟说:“方乡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呢?”

方宝弟连连摇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廖科长是不认识我。说清楚就好了。”

文博把茶杯放在方乡长面前,嗤地一笑说:“还好秦志明撞见了。已经狠狠批评了廖红霞,廖红霞也向方乡长赔礼道歉。方乡长大人大量。当然不会和个女人家见识喽。杨县长,看不出小秦平时很小翼的一个人。居然骂起人来也有模有样,很得杨县长亲传啊。”

办公室只剩下两人,方宝弟闷头吸烟,杨陆顺觉得气氛有点压抑,虽知方乡长此次来的目地肯定是询问清退事宜,可还是故意转开话题道:“方乡长。天气忽然转冷,怎么没多穿点衣服就出来了呢?冻病了岂不是乡里的损失?就怕再上你家歇气,嫂子都不给我冲荷包蛋吃了。”

方宝弟艰难一笑,他知道县里突然停了清退全面转向其他工作,肯定是县委的决定。他还是不死心,只盼在杨县长这里得到点好消息,都说他是杨县长在县委常委会上力排众议才从副职扶正的,虽说也带着堂客上们去道谢了,可说良心话,他并不稀罕当什么乡长书记,实在是想要为乡里农民做点事实在太难,眼见得政府这些年不仅没替乡里农民做点好事,却是年年变本加厉地收刮农民,改草初期给农民那点点优惠政策带来地好处,全让乱摊派乱收费给整没了,他明知政府这样搞不对,可小胳膊能拗得过大腿?好容易县里出了个体恤民情地杨县长搞起了清退,他才有了干劲,可到头来怕是农民又空欢喜一场,这才是他真正不甘心的,见杨县长说话挺客气。他说:“就不麻烦杨县长了,我只想问清楚,清退到底还搞不搞?”

方宝弟沉吟了下说:“要是村干部们督管不严格,是有可能的,杨县长你也别担心,年年三级干部大会,就是给乡镇干部下死命令要严格按照政府计划准备春耕生产。计划下去了,乡镇干部还是会尽力完成众级政府交给地任务的。”

杨陆顺说:“要是县里不强调呢?”

方宝弟笑笑说:“县里紧下面自然紧,县里不动员,乡镇干部自己是不得多管闲事的。乡干部早就有‘万金油’的绰号了,杨县长不会不知道吧。”

杨陆顺就推心置腹地说:“老方,我想明年让农民多种点棉花。既然棉花能给农民多增加收入,总不能命令农民有钱不赚吧!可我限于基地总指挥,当然是不敢顶风违抗。可农民自发的行为。要追究。大不了追究我个监管不利,是吧!”

方宝弟一楞。想起杨县长为了搞冬修挪用基地专款,知道杨县长为了造福农民。连自己的官职乌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感动地说:“杨县长,我方宝弟听多了领导干部在会上夸夸其谈怎么怎么为农民服务。可真正落到实处地,还只有你杨县长。那我也豁出去了,回去就悄悄动员农民准备明年扩大棉花面积,哪怕是让农民掏钱买口粮。也会保证额定的上缴粮。”

杨陆顺呵呵笑道:“就是要悄悄地动员,千万别打草惊蛇,不然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又要给我们找麻烦。老方,你说也奇怪啊,冬修搞那么大阵仗,难道把老天爷也吓住了?今年硬是风调雨顺。好个丰收年呐!”

方宝弟说:“杨县长,这冬修是非搞不可的,我们南平乃至春江省,没几年就要发次大水,越是发水大,越是老天跟着捣乱。暴雨不断,以往洪水不起眼,那是我们前辈人搞了二三十年的水利建设才保证田土旱涝保收的,可不到十年光景,农田水利设施就基本废了,去年就是给南平县地小惩罚,我也听电视里说什么温室效应,气温会越来越高。南极的融冰也越来越多,那夏天经我们南平的水自然就多了,河道不清淤,不能保证畅通。倒垸子就是眼皮前的事了。杨县长,虽然县委决定不清退了。我替农民不满,好在有你这个心系农民地好县长,说句唯心话,有你在南平,农民真是有福啊。”

杨陆顺忙谦逊道:“老方,你这么说我可担不起,虽然为人民服务这话成了口号,可我们都是农村人出身,知道农民地苦,农民的孩子都不为农民说话办事了。那还指望谁呢?我们也不喊口号,就在其位谋其职自勉吧。”

方宝弟何时跟县里领导有如此畅快地交心呢,高兴之下就裤兜掏出了自己身上地皴州烟,是春江省皴州市卷烟厂出的低档烟。在市面也就卖一块来钱,早就在南平党政机关断种了,最普通地乡干部都是抽玉沙,没想到堂堂乡长竟然还在抽一块来钱地皴州烟。等他自己发现烟不对头了,想从上衣口袋掏精品玉沙,杨陆顺一把接住微皱的皱州烟,感慨地说:“老方。我服了你地清廉了,敬领导用精品,自己抽皱州,我晓得乡里办公室肯定给你们配了好烟,难得你……”

方宝弟就着杨县长递来的火点燃烟,抽了口搪塞道:“好烟太淡,还是这烟够劲,我烟瘾大,一天得三包,乡里再阔气也耐不住我这大烟枪了。嘿嘿,有时候赚了好烟,我自己拿去小卖部换,也没啥,都晓得我老方抽撇烟的。”

杨陆顺忽然道:“老方,嫂子还在家务农,是不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呢,我看是不是把嫂子招个工安排进单位,也能多点时间照顾你。”

方宝弟摇摇头说:“不了不了,务农蛮好,我那口子身体还行,再说进单位也没啥好,拿点死工资,还不够物价涨得快,我算了算,两口子拿工资,还不如我堂客种几亩田。至少有吃饭米了。杨县长的好心我领了,乡里刘书记老刘也跟我说了几回,就是进供销社粮站都比种田好,我都拒绝了,说句不好听的,都进城了。谁来种田呢。”

杨陆顺说:“那就进乡里的信用社,工资福利都不错,我还是有能力替你解决的。”

方宝弟就有点惊喜,随即还是摇头道:“杨县长,其实我堂客也不安心在家种田,老是掰着手指头比这家比那家。我是这么想的,家里没了种田的,怕心里就没了苦哈哈的农民,看着自家堂客埋怨政府这钱不应该收那钱不应该摊。心里也多少有本帐。其实乡镇干部大部分还是很清苦的。特别是普通干部和脱产干部,说句难听地。乡里费用的大头是招待费应酬费,真正只是发工资哪里用得那么多钱哟。如果不制了L吃喝风。农民的日子就好不了!”

杨陆顺就无言已对了,制止吃喝风不是他一个副县长能制止得了的。放眼望去,没谁有本事敢说能制止一方的吃喝风。方宝弟也是难得打开话匣子,并没顾到杨陆顺渐渐变了的脸色,尤自在反映乡镇普遍存在地问题弊端,他也不想想杨陆顺也是从下面上来的,还在县委大院呆了多年,能不知情么?不过即便你不答应,还是得替塌实搞工作的老实人儿解决后顾之忧,凭什么老方成天窝在田里土里,他爱人就不能坐坐办公室呢,比起那些乡镇的普通干部好不知多少。自己都没站稳脚。就一门心思为小家庭打算。

直到小秦敲门请他们去吃饭,方宝弟才停了口,三人坐小周的车去了西桂饭店,在杨陆顺的刻意安排下,原本地菜单换成了简单的四菜一汤,搞得王胖子很奇怪,拉住小秦问:“秦科长,杨县长肯定是招呼哪个讨厌的家伙,不然五十块钱的标准才弄了一半地分量,连我厨房里地工作餐都比这多个荤菜呢。”

小秦道:“王胖子你少屁话多,感情你眼里的杨县长,就是个奢侈浪费地糊涂官?”王胖子马上叫委屈:“天地良心,就是杨县长到我这里吃得太少,我才想多整几个好菜让杨县长补补身体,哪有光工作不吃好的道理呢。”小秦说:“那你就做几个好菜送杨县长家去,莫在我这里隔山相马屁,我不得做你地传话筒。”

为了避免吃饭时听方宝弟啰嗦,杨陆顺笑着问小秦:“听文博说,你批评廖红霞了?”

小秦正色道:“廖红霞那人典型地狗眼看人低!”

原来小秦在一楼走廊口的文件收发室传达份县政府地通知,就听到廖红霞在必以楼门口尖起声音驱赶个告状的农民,他虽不知道廖红霞为啥到县政府这边来。估计是到政府办综合科搞联络吧,但他非常反感廖红霞,原因无非是曾经在县委办时怄了不少气,何况在政府必以楼前驱赶农民,态度又恶劣,根本是错误的,就跑出去准备帮那农民,没想是农民打扮的方宝弟乡长,顿时低气就足了,上前拨开廖红霞指指点点的手骂道:“廖红霞,你个普通干部有什么资格在个正科级乡长面前指手画脚?我看你是狗眼看人低,他是南平县三清乡乡长方宝弟同志,是我们的领导!”

方宝弟不愿多耽误,大度地说:“廖科长不认识我,拦住问清楚也没什么。既然秦科长帮我证实了身份,就放我上去吧?”

廖红霞脸臊得猴子屁股一样,忙道歉:“真对不起您方乡长,我、我还以为是上访告状的农民……”

小秦得势不饶人:“即便就是农民,你也不能态度如此恶劣,这是什么地方?南平县人民政府,农民怎么就来不得?难道农民天生就比你低级,该被你吆喝责骂?亏你还是老机关,把为人民服务多放在嘴巴里念念!幸亏方乡长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映到李主任那里,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碰巧文博也听到了,也端着主任身份批评廖红霞。

廖红霞自知理亏,更晓得小秦不是当初县委办的受气包,而是杨县长的亲信。得罪不起啊,真要闹大了。杨县长在顾书记面前阴一下,她只怕连县委办都没资格呆了,只得忍气吞声再次道歉,灰溜溜地走了。

杨陆顺听完小秦的讲叙,微笑起来,小秦替他出了口憋了几年的恶气。要不是跟她计较有失身份。他还真乐意找个茬好好教训下廖红霞,不过他记归记恨,平常也不曾表露,就说:“小秦,你批评得正确,不过下次别言辞太激烈,廖红霞到底也是老同志了。这也侧面说明,方乡长才是农民真正爱戴的好领导呢,要换个油头粉面穿着笔挺西装铮亮皮鞋人去当乡长。农民看外表就知道不是脚踏实地的领导,更谈不上信任、爱戴喽。”不过看着方宝弟太过老相的面孔,简直比实际年龄要老十岁,哪里象是三十七、八的人呢。

真正让杨陆顺高兴的是,他回家后,沙沙告诉他,旺旺的干妈来了电话,说是有要事商量。不过杨陆顺觉得沙沙的表情有点异常,知道去北京好几天甚至一礼拜,隐瞒真相是不明智的,就告诉她说:“沙沙。隔几天是刘建新爷爷大寿。估计袁总是跟我商量去北京的事宜。原本我是想带你一起去的。可市里王市长也要去北京拜寿,就不方便带你一同前去了。”

沙沙开始确实有怀疑,什么大事连她都不肯告诉呢,听到六子说陪王市长一起,顿时高兴起来,说:“是不是那回到我们家的王市长啊?哎呀,那我是不应该去,六子,这是个好机会啊,莫看你有省委刘书记关照,可市里没人说话。照样不行,老天保佑,现在又有王市长罩着你,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杨陆顺撇了下嘴说:“达到什么程度你才满意呢?我看你官瘾大过烟瘾!”这句话一出,猛地想到菁菁联系上新华社的记者后,叶祝同就上办公室去了趟,唠叨什么文化局的某局长到年龄要退了。那情形似乎想当副局长呢,按老叶的业务水平当个文化局分管业务的副局长是绰绰有余,他这常务副县长给局里打个招呼。在研究副局长上报人选肯定少不了老叶,可他就是不愿意打这电话。卫书记的评语真是一针见血,只要有任何一线机会,老叶都不会放过,真真是“官瘾大过烟瘾”呢!

杨陆顺叹了口气说:“老方,目前暂时把今年地搞熨帖再说吧,马上年底了,各项评比工作、检查工作又快开始了,县里不得不抽调大量精力去搞啊。本来说今年还要搞一次短时间的冬修,可其他任务实在太多,又得不到县委支持,只能推后到明年,老方,你乡地上缴任务应该能按时完成吧?”

文博当然不会让县长动手,虽心里看不起这寒酸乡长,但门面功夫可得在领导面前做足。就半开玩笑半嘲讽地说:“杨县长,我来倒水,现在难得见到方乡长这么艰苦朴素地党员干部唼。刚才在门口就让县委办的廖红霞当告状农民给挡在了必以楼前,幸亏我在办公楼前。”

杨陆顺蹙着眉说:“廖红霞也是老机关了,只看衣裳不看人的搞法要不得,我得找李主任告状去。好好批评批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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