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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认错

  • 作者:骨生迷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8-16 17:11:43
  • 字数:13410

这次宫中是因为顾野设的宴, 所以不王氏开口, 武重自己就说参加。

加上个还没有去过宫里的武安,一家子齐齐整整地出了。

王氏也跟笑,又催促道:“别光顾傻笑啊,快说!”

武青意就说昨儿个帮顾茵捋了头,正了珍珠耳钉,还牵了她的手。

顾茵叮嘱宋石榴好看家门, 所以落后了其他人几步。

但没多会儿顾野回来,说起宫里的事儿,王氏就没顾上打听小夫妻俩间生了什么。

到今早出门,王氏自然得问儿子和媳『妇』进展到哪一步了。

提到昨天的事,武青意唇边泛起了温柔的笑意。

顾茵看得好笑,忙上道:“这就出门了,娘怎么还打人?”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他脸上有个虫子。”王氏边解释边瞪了武青意一眼。

昨儿个她特地给机会武青意和顾茵独处。

再说顾茵和王氏这边, 这天顾野走后没多久,两人就开始梳妆。

上次进宫还是刚来京城,王太后设宴那次, 这次是为了顾野设的宴席,两人自然更不能缺席。

朝一样设宴,武重这次也没缺席,同样捯饬了一番。

第102章

回来后,顾茵在马车上睡了一觉,下来后钗横鬓『乱』,慵慵懒懒的。

王氏当见了,心下喜!

心态一好,加上积极的锻炼, 老爷子现在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和半判若两人。

所以武重开始事事亲力亲为。

一屋子血亲,他再没有因为自己奇怪的走路姿势和说话方式自惭形秽。

她出来的候, 就看到王氏抬手打武青意。

武青意穿一声藏青『色』劲装, 头竖金冠,光是站在那儿,都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势。

王氏笑眯眯地听完,问:“还有呢?”

“还有她说了累了,我们躺在一处。”

“躺……躺在一处。”王氏激动坏了,嘴唇都开始哆嗦。

武青意点头,接道:“马车上颠簸,我就给她垫条枕。她睡在条枕上。”

王氏激动的心情瞬间褪去,“颠簸直接你垫她不成?还需隔条枕?”

这话一说,武青意一脸恍然悟的模样。

是啊,他充当人肉靠垫不就成了?还有那条枕什么事儿?

这副才反应过来的模样,真是气的王氏忍不住扬起了手。

怎么就能这么木讷呢?这哪能指望他俩抱上孩子呢?王氏一脸郁卒地上了马车。

………………

一家子分乘两辆马车到了宫门口,武重和武青意去了朝,顾茵和王氏则带武安入了后宫。

这次设宴的地点还是在慈宁宫,但不同于上次,这次王太后可没躲,早早地候了。

顾茵他们过去的不算早也不算晚,王太后一边坐周皇后,一边坐冯贵妃,还聚拢好些个外命『妇』,正在热热闹闹地说话。

顾茵和王氏上行礼,王太后立刻免了她们的礼,还王氏眨了眨眼,又武安笑道:“这就是你家老二吧?长得真机灵,快上来让我好好瞧瞧。”

如今都知道顾野是养在英公府,王太后和她家亲近,是人常情。

其他外命『妇』就也跟王太后一道夸起武安。

武安是腼腆内向的『性』子,但到了京城这样久,他的『性』格已经开朗了许多。

被王氏推到人,武安虽有些害羞,但还是上端端正正地又给太后行了礼。

王太后问他纪,爱好,都读过什么书了。

武安答如流,还说起自己已经通读过开蒙的那些书籍,但还没开始读四书五经那些。

王太后有心给他做脸,但无奈她字都不认识几个,都考校不了武安,就看向身边一个眷。

那是云阳侯府的侯夫人,世家出身,据说是阖府上下就没有一个白丁的书香门第。

云阳候夫人卖了王太后这个面子,开口从《增广贤》和《弟子规》中抽问了两段。

武安不止立刻背诵出来,且学到现在不只是会背了,连其中的意思都解释得头头是道。

就他这个纪,能学到这个程度,谁能相信他五六岁才开蒙?

世家族里二三岁就开蒙的孩子,学到现在也不过如此了。

一间诸如“神童”“天纵才”夸奖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冯贵妃心中不屑,但碍今日这样的场合,也碍于现在英公府又比昔日更进一步,她自然不敢说什么。

就这个档口,陆煦哇哇的哭声传进来了。

冯贵妃立刻认出这是亲儿子的哭声,顿变了脸『色』。

慈宁宫的宫人自然不会拦陆煦,没多会儿这小家伙就边哭边跑进来了。

冯贵妃忙起身相迎,“我的儿,这辰不是该在华殿念书吗?怎么哭跑过来了?”

陆煦从华殿一路跑到了这儿,其实早就没有眼泪,只剩呜哇假哭了。

但被亲娘问起,陆煦委屈上了,豆的泪珠又滚了出来,他指自己的嘴说:“母妃,有人打我!”

“谁这么胆敢打你?你父皇给你们寻的那几个先生?”

陆煦摇头说不是,“是陆烈打我。”

“烈王怎可如此……”冯贵妃气恼无比,但在人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揽陆煦哭起来。

母子俩在慈宁宫里哭一团,看好不可怜!

其他外命『妇』目睹了这样一场热闹,虽没跟说些什么搀和进来,但其实心里已经不约同在想,这皇长子到底是流落在外头的,虽昨日都在传他规矩气度十分好,但真有规矩的孩子会在这个候打弟弟吗?

王太后被他俩哭的头,忙问:“你哥为什么打你?”

陆煦抽抽噎噎地说:“我不知道,我和他说话呢,他就突然动手了。”

冯贵妃赶紧添油加醋道:“唉,我的儿,他是哥哥你是弟弟,长幼有序,他打你你就只能受。只是你父皇都没舍得动你一个手指,怕是你被吓坏了吧?”

两个都是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太后本就不擅处理这种事儿,被这母子俩哭的一个头两个,就道:“好阿煦不哭啊。让皇祖母看看你被打哪儿了。”

陆煦正过去,冯贵妃把陆煦揽住了,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已。”

然她越这样惶恐,就显得顾野这初回宫廷的皇长子越强势吓人。

周皇后道:“小孩子玩闹没个准头,本宫在这里替阿烈……”

周皇后正帮顾野致歉,顾茵开口道:“可怜的殿下,从华殿一路跑到慈宁宫,这少说得跑两刻钟。可怜见儿的,小腿都跑酸了吧。”

这话一说,众人回过味儿来。是啊,这华殿在朝,距离养心殿最近,这小皇子挨了打,不该去养心殿找正元帝主持公道吗?怎么一路跑到后宫来了?

陆煦听到这话就道:“啊,好累,我本来去父皇那里的,但是『奶』娘她们说……”

后头的话她没说完,叫他亲娘冯贵妃一把捂住了嘴。

但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白的呢?

是『奶』娘和宫教唆,让陆煦跑到这里告状的。

至于为何这样,当然也很好理解。

头正元帝先处理政务,后再款待臣子,不像后宫眷这边,已经开始聚在一起说话了。

这小孩子打闹的事儿,就算是告到正元帝面,他几句话就能把事情压下来。

告到王太后这边,则能让来赴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从把事情闹。

冯贵妃接口道:“孩子遇事委屈了寻找亲母本就寻常,你何必揣度旁的?”

顾茵立刻道:“贵妃娘娘何出此言,臣『妇』什么都没说,只是心疼殿下罢了。”

冯贵妃本是想按头让周皇后在人给自己赔不是,如今顾茵接口了,她是皇长子的养母,若她开口也是一样。

冯贵妃不去看周皇后了,只顾茵道:“将军夫人若真是心下歉然,不如直接帮烈王致歉。毕竟只是小孩子玩闹的事,致一声歉,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娘娘宽厚。”

冯贵妃嘴角微微翘起,却又听她道:“不过烈王的『性』情旁人不了解,臣『妇』却是知道的。他虽流落在外,但自小就『性』情敦厚,绝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弟弟下手的人,三殿下纪小,解释不清,不如把烈王殿下请过来,让他解释一。”

冯贵妃恼怒道:“你也会说我们煦儿纪小。他这个纪的孩子本就淘气,但不管说错了什么,烈王都不该弟弟动手。咱们人说几句,揭过就算了,将军夫人非再把烈王请过来,这是不怕把事情闹?你可别后悔!”

顾茵自家崽子无比信任。

他虽然确实是野惯了的,但他交友那么广阔,从没听说和人动手的。

既然动了手,肯定是事出有因,陆煦该打。

她自然不怕把话都说开。

正在这,外头的太监唱道:“陛下驾到!”

正元帝率领宫人过来了,顾野和冯钰一左一右跟。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请安。

正元帝免了众人的礼,坐到王太后身边。

他既然过来了,这件事就正式闹,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揭过去的。

冯贵妃心中欢喜,面上却做惶恐状,戚戚然道:“孩子间的玩闹罢了,怎么就惊动陛下了?是臣妾管教无方,请陛下赐罪。”

正元帝先确实在忙,后头听钱三思提起,说华殿那边好像闹上了。

他也没当回事,说是小孩子玩闹罢了。

但是没成想,他公务还没处理完,又听钱三思说陆煦哭跑去慈宁宫了。

他是再不管,怕是来赴宴的外命『妇』都知道儿子刚恢复身份,就幼弟动手的事儿了。

他这才起驾,路上遇到了顾野和冯钰。

当顾野打完陆煦就后悔了,倒不是后悔自己的举动,是看陆煦哭的那么声,他以为自己没控制好力道,真把他打坏了。

他和冯钰后脚追出来,陆煦却被『奶』妈和宫人簇拥离开了。

两人都想陆煦应是去找正元帝告状,所以往养心殿那边去寻,没成想陆煦根本没往那儿去。

正元帝脸『色』不好,倒不是已经在心理判定谁谁错,只是单纯地觉得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坏了这好日子的氛围,觉得扫兴。

他问起来,顾野就立刻请罪道:“确实是儿子弟弟动的手,但儿子确实是没花力气,没想到会把弟弟打哭。请您责罚。”

顾野这么顺利地就认下了,冯贵妃得意洋洋地看了顾茵一眼,转又变了脸,哭的梨花带雨道:“殿下不知,小孩子最是面嫩,就算阿煦惹了你不快,也不该打他的脸。先不说有没有打疼,这就算是宫里的宫人,但凡得脸一些,主子都不会动人的脸……”

所谓脸面脸面,打脸就于是在折辱人了。

“就是,就是!”陆煦稚声稚气跟帮腔,“母妃打宫都不打她们的……”

小陆煦的嘴又让冯贵妃给捂上了。

顾野又是一叠声的致歉,边说边看了顾茵一眼。

顾茵会意,上跟跪下,“是臣『妇』这些教养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说又痛心道:“烈王殿下,你怎么能打小殿下的脸呢?若他有什么不,您该禀报殿下才是!”

顾野跟一脸后悔道:“您教训的是,当就是说话间提到了钱公公,听阿煦说什么……”说到这,顾野猛地止住,“总是极刺耳的话,所以才动手拍了一下他的嘴。”

小陆续被亲娘捂嘴捂得难受,总算挣脱开来,得意地看一直在请罪的顾野道:“是我说的咋了,太监就是阉狗!”

这话搁朝说,还真没人会说什么。

但新朝的太监可没做过什么坏事,尤其是太监钱三思,人那也是开的功臣!

若他是个齐全人,虽不至于像武、冯两家那样封公,但当个侯爵伯爵总是可以的。

且如钱三思是朝那样的其心不正的阉狗,正元帝还这般信重他,那他成什么人了?和朝亡小皇帝一样的昏君?

正元帝登变了脸『色』。

钱三思立刻以头抢地,“都是奴才的不是,都是奴才惹起的祸端。”

殿内其他太监见他这领头的一跪,就也跟跪下请罪。

一间殿内“热闹”非常。

正元帝亲自把钱三思扶起,又唤顾野道:“烈王也起来。”

顾野皱小脸,一脸自责地起了身。

最后正元帝闭了闭眼,忍下怒气笑道:“一点小事罢了,小孩子吵了嘴,动了手,让诸位看笑话了。”

说罢,他就带人回头去了。

陆煦不服气地拉冯贵妃的衣袖一通摇,嘟囔道:“父皇怎么回事?就这样了?母妃,母妃……”

冯贵妃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为正元帝多的枕边人,她自然是现正元帝虽然面上不显,实在是动了真怒了!

她哪儿敢再说什么,把陆煦的嘴再次捂,干笑道:“本宫本来就说没什么事,不提了不提了。”

后头借给陆煦请御医,冯贵妃没吃午宴,直接走了。

两个皇子,一个虽然自小养在父母身边,却是口无遮拦,一味只知道哭闹,一个虽然流落在外,弟弟动了手,却是事出有因,认错的态度又落落方,顿高下立现。

只不是太傻的,看过这场热闹后,众人心中就已经有了分寸。

…………

当天晚些的候,宴席散了。

顾野留了一留,将钱三思请到一边,和他拱手致歉。

顾野开诚布公道:“三弟因为昨日的事,以为我欺负了他母妃。阿钰这才说起可以请公公做见证,所以他才会那么说话。但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让公公没来由地挨了顿骂。”

其实不顾野解释什么,这宫里,消息最灵通的其实不是正元帝,也不是武青意。是为太监首的钱三思。

华殿同样有宫人,早在陆煦刚哭起来的候,钱三思就得到了消息。

他本是可以早早地让人把陆煦拦下,然后通知正元帝,结束这场闹剧的。

但他没动,让人给陆煦放了行,又特地晚了一会儿才禀报给正元帝。

陆煦这个纪还没什么自己的想法,都是跟人学舌罢了。

冯贵妃这些日子以来就是这般教他的,早在钱三思奉命挡冯贵妃,不让她随意进出养心殿的候,冯贵妃私下不敢说正元帝什么,就把钱三思骂得底儿掉。

说他睚眦必报心眼小也好,总这是钱三思早就在的机会。

说有什么意料外的,抵就是钱三思没想到顾野会这般回护他,在人辩解的候都不愿意重复陆煦的口中那极难听的称谓。若不是陆煦自己口无遮拦又说了一遍,怕是他真的吃了这哑巴亏,坏了自己的名声。

当然其实若最后都没人提,钱三思也会让其他太监提起。

但顾野这么做,还是让他心中熨帖无比。

所以钱三思立刻回礼道:“烈王殿下何出此言?奴才都说是因为奴才才惹出来的事端。殿下听奴才一句劝,奴才这样的人何至于殿下回护至此呢?再有下回……”

“再有下回也是一样的。”顾野接口道,又笑起来,“父皇说过的,您是好人。若不是遭遇了不测,如今您和我叔他们是一样的。”

钱三思眼眶热,背过身去擦了擦,又道:“天『色』晚了,殿下快回去歇吧。奴才让人送送您。”

顾野“哎”一声,笑他挥挥手,跟打灯笼的太监离开了。

他这边脚走,后脚冯贵妃就过来了。

说来很尴尬,头亲儿子才那么不留情面的骂了钱三思,后头她还得贴热脸请钱三思代为通传。

好在钱三思并不为难,态度和从一样的恭敬,回话道:“娘娘稍片刻,陛下饮多了酒,刚喝了饮酒汤正在养神。”

初春的夜里风冻人,看到冯贵妃穿的单薄,钱三思又道:“娘娘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若是伤了身体,可是不好!”又让人去永和宫拿冯贵妃的披风来,再殷勤热络地请她到避风处,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

冯贵妃一一受,客气地同他道谢,心中却哂然道,到底是无根的东西,男人都不算,头让自家骂了,还得这般巴结。也算是他知道审度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让人好好招呼了冯贵妃,钱三思进了殿内。

正元帝闭眼睛休息了一刻钟,醒过来的候见到钱三思正在轻手轻脚地给自己续茶。

“唉,”正元帝幽幽叹口气,“三思,是朕管教无方,不住你。”

钱三思忙道:“头烈王也是和陛下一般的说辞,可真是折煞奴才了!”

“那小子也和你致歉了?”正元帝嘴角微微扬起。

“可不是嘛,烈王殿下说得您教诲,善待功臣。并不因为奴才身体的残缺轻贱奴才。”

“他倒是记得住朕的话。”正元帝脸上的笑容渐浓。

“贵妃娘娘在外头求见,”钱三思恭敬地禀报道:“更深『露』重,娘娘候许久,想来是有紧事。”

冯贵妃当然是来认错的,正元帝心里有数,想她也不算太笨。

“你啊,”正元帝看他一眼,“阿煦嘴里的话都是跟她学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生气呢?”

钱三思好脾气地笑了笑,“小殿下幼不懂事,把奴才当成朝那样的太监已,再说了,奴才这样的,被骂一骂实在不算什么。陛下千万别再为了奴才置气,伤了一家人的和气,那奴才心里可真过意不去了。”

钱三思这般知进退,一心想善待功臣的正元帝自然也得给他脸面。

所以他没让冯贵妃进来,是起身出去。

他在人让冯贵妃认个错,低个头,他再告诫冯贵妃两句,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正元帝走到殿外,却看殿空无一人,一旁廊下的挡风处,冯贵妃坐在一把垫了软垫的酸枝木镂雕龙纹小扶手靠背椅上,身上披银白底『色』翠纹斗篷银狐轻裘披风,手里还捧个鎏银百花香炉掐丝珐琅手炉,手边矮桌上一水儿的蜜饯干,瓜子点心,还把一众小太监使唤得团团转……

这叫来认错的?!

但王氏一抬手,武青意下意识地偏过头躲, 那气势顿就没了。

回想去九月的候,武重还不良于行, 语不成句, 衣食住行都需两个小厮代劳。

但是自打王氏来了后, 她不喜欢有人贴身跟,日常没需的候, 都只让下人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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