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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小修捉虫)冯家家乱……

  • 作者:骨生迷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08-16 17:12:05
  • 字数:18324

后头补品送到了春杏手里。

小丫鬟忙活了一通,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一边擦汗, 一边也不忘记告状,说厨房大师傅看人菜碟, 每次点吃食, 都得陪着笑脸, 求爷爷告『奶』『奶』,就这样大师傅还不肯亲自动手,每次都指挥旁人来做。

再抬,春杏看到了站在一旁姜婶子。

姜婶子存在感实在太低,竟让一时都没有察觉,立刻变了脸『色』,叱责小丫鬟多嘴,竟还敢编排主子!

些吃食都是公中,春杏作姨娘有自己份例, 并没有越矩。

冯源也是和陆沅琪宿在一起时候多,好几日了才来这里一次。日子自然越来越难。

前头在围场时候,让陆沅琪丢了么大丑,两人便已经结了梁子。

若是陆沅琪在之前有个嫡子,想到平素对方看自己、恨不能拆吃入腹神,春杏不由打了个寒颤。

提到这个,春杏倒是蹙起了眉头,『摸』着自己小腹久久没有言语。

在陆沅琪进门前两个月时间里,冯源几乎日日留宿在屋里。

会儿估计很多人和前这小丫鬟一样,以很快会开怀。

这日, 春杏身边小丫鬟照例来补品汤水了。

马上就入夏,灶房里已经热像火炉似。

厨房大师傅很有些不耐烦,不止一次嘀咕这春姨娘烦人, 餐之外还求诸多。

第122章

所以并没有人给脸『色』看,可两个多月去,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无。

如今陆沅琪进门后,大把挥洒金银,府里上到秦氏,到仆『妇』丫鬟,就没人说不好。

姜婶子提出帮着相送,素来老实寡言, 人见人欺,小丫鬟自然乐得多了个苦力。

两刻钟后, 一盅补益血红枣桂圆莲子羹熬好了。

鲁国公府食盒都是实木制作,沉重很, 小丫鬟每每提到手里,都十分吃力。

小丫鬟愤愤不平,春杏却不接话茬,只一边喝着汤水一边道:“高门大户素来如此,拜高踩低,就是常情。”

自然不是不生,只是出身确实不能和陆沅琪相比,又没有人家个挥金如土实力,便只能先蛰伏。

小丫鬟心里直嘀咕,这姜婆子连主子跟前都近不得,这种人面前有啥好遮挡?

但是看春杏似乎真恼,小丫鬟也不敢再多言,连忙致歉。

姜婶子也尴尬道:“老奴就是不想小桃姑娘再跑一遭,准备把食盒一道带回去。”

春杏和蔼笑着,说:“有劳你了。”

很快吃完补品,将炖盅放回食盒,姜婶子提了食盒却没走,而是欲言又止。

春杏便让有话直说,姜婶子这才道:“我想今日出门一趟,干儿子边有些事情,姨娘看能不能给我个方便?”

春杏虽不算是正经主子,但在后院里还是有一点话语权,像给家里人放半日假这样小事,也就是一句话事儿。

难怪这姓姜仆『妇』这般殷勤,不也好,略施恩,也算是多了个路子,总好现在孤立无援境况,春杏心中有了数,就允了,又小桃送出去,和厨房大师傅知会一声。

没多会儿,小桃又回来了,嘟囔道:“姨娘一片好心帮忙,姜婶子却不知恩图报,我就和打听半日假干啥去?登时变了脸『色』,半句话不肯透『露』,还鬼鬼祟祟……”

小桃胸无城府,素来藏不住话,春杏也是这点才敢放心用。

本没在意姜婶子动向,听到句“鬼鬼祟祟”,却重视起来,想着难不成姜婆子是去做么坏事,而自己是被木讷老实外表骗了?

不方便出门,便让小桃去和府里他人打听,很快就得知姜婆子无亲无故,只早年在军中认了一房干亲,干儿子没么本事,早些年受了重伤,如今和媳『妇』住在水云村当农户。

到这一步,姜婆子也没说谎,到底是有么事让般鬼祟?

春杏想了又想,还是决让小桃以自己采买脂粉由头出门,去寻了在外亲大哥何大。

春杏本名何大妞,并不是冯家家生子,是早年发卖到秦氏身边,后头讨了秦氏欢心,被提拔大丫鬟,家里人得到提携,也从乡搬到了城里。

小桃和何大好一通打听,总算是寻到了水云村。

他们两人是搭乘马车赶来,而姜婶子是徒步回村,所以正好在村头撞见。

看到他们前来,姜婶子又是大惊失『色』。

何大是个街头混混,可没有春杏般弯弯绕绕『性』子,当即就质问姜婶子是不是做了么坏事,不然何表现得这么心虚?

姜婶子忙求饶,说真没有!也不是心虚,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对外人道。

何大连连『逼』问,还说把这背主欺瞒老奴抓到衙门去。

最后姜婶子只得道:“是家里得了个生子偏方,老神仙说不能对外人道,道了就不灵了,我这人木讷蠢笨,心里藏着事儿时候,人家一问,我又不能说,所以才显得形迹可疑。”

忙来忙去合着就这样一桩事,何大呼呼直接走了,小桃则回去把消息带给春杏。

“原只是一桩乌龙,是奴婢想多了。”小桃也有些赧然,觉得自己一惊一乍『性』子真该改改了。

春杏却是前一亮,让小桃守着姜婶子屋子,等姜婶子一回来,就把人找了来。

先是表现出极大歉意,又问起生子秘方事儿。

姜婶子先自己嘀咕道:“反正说了,秘方肯是不顶用了。姨娘既问了,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吧。”

姜婶子就给春杏说了个故事,说休沐时候遇到了个云游老道士,老道士知道干儿子干儿媳『妇』一直没有子嗣,就说他有个秘方,可以给他们,只有一点,就是不能对别人说,说了就不灵!

姜婶子红着脸道:“上次休沐回来时候遇到老神仙,『药』粉就一直在老奴身边,一直没机会去给儿媳『妇』吃呢。今日本该是老奴一月一次休沐,但大师傅偏说厨房人手不够,不放老奴出去……没了办法才求到姨娘跟前,却不想也这般,让姨娘误会我是拿起子小人。若不是让姨娘家大哥当成歹人拉着质问,还说么去见官,老奴到现在是谁都不会说。”

说起话来磕磕巴巴,木讷跟个木头没有差别。

春杏听得不耐烦,但想到姜婶子说贴身存放『药』粉,还是笑着询问姜婶子能不能分一些。

姜婶子又犹犹豫豫,嗫嗫喏喏,春杏终于没了耐心,看了小桃一。

小桃就呵斥道:“我们姨娘好『性』儿才同你好商好量,你可别没有力见儿!惹了我们姨娘生,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姜婶子被呵斥打了个冷战,立刻不再推辞,拿出个小瓷瓶。

春杏拿着瓷瓶嗅闻,正还细细查验,却看姜婶子还不走。

看到春杏在看自己,姜婶子这才道:“瓶子,姨娘得还我。一瓶『药』粉二两银子,这瓶子就得值小半两呢!”

春杏在心中啐一口上不得台面,但还是把『药』粉倒出,把瓶子还给了。

第二天,便是春杏再让小桃外出。

小桃用帕子挡着脸,找了京城享负盛名医馆,把『药』粉拿给坐诊大夫看。

很快就知道了这『药』粉根本不是么神仙偏方,就是一些普通『药』材组成,『乱』人脉象!

小桃连着忙活两天,回到春杏跟前时候人都快死了!

“原说老道士让姜婶子别声张,原只是骗人玩意儿,可不是不能对外人道嘛!『药』粉拿给懂医理一瞧,人就不知道是假了?也得亏假道士没有坏到骨头里,没给人吃么毒『药』,人大夫说这『药』吃了对身没么损害。”

春杏听了这消息却不恼,反而还若有所思笑起来。大概知道这『药』粉是做么了。

…………

冯钰再次休沐归家时候,冯源特他设了个家宴。

如今冯源享着齐人之福,红光满面,再不见昔日颓废。

之前他对冯钰亲近顾野而冷落表弟陆煦这件事,颇有微词,但后头听说冯钰和陆煦相处也很是不错,冯源就换了个想法——一共个皇子,中两个都和自家儿子交好,这不等于是说,未来鲁国公府必将立于不败之?

此冯源就还和从前一般,以慈父口吻问起冯钰近况。

冯钰若无事一一回应。

父子俩正说着话,坐在最尾处春杏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说疼。

陆沅琪先冷了脸,哼声道:“春姨娘,你从前是老太太身边出来,所以才格外给了你脸面,让你参加今日家宴。国公爷和大公子难得相聚,你可别坏了今日氛。”

秦氏头上身上还带着一整套陆沅琪送东西呢,就也开口帮腔道:“春杏,素日里倒不知道你这般娇贵。大家一起用饭食,都一点事情没有,你若真有个不舒服,去歇着便是。”

冯源就更别提了,还在和冯钰说话,事不关己似。

春杏惨白着脸,额头上汗珠密布,一边赔不是一边就告退。

这时候冯钰就开口道:“春姨娘到底是服侍父亲人,看这模样也不似做假拿乔,索『性』就让大夫来来瞧瞧。”

陆沅琪接着哼笑出声:“这春姨娘怎么不会拿乔呢?前头还连着两日让丫鬟出去采买脂粉呢,也不知道是准备打扮成么神仙模样……”

冯钰却并不和争辩,只是看着冯源。

冯钰如今在府里说话还是很有些分量,冯源就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从前葛珠儿还在府里时,春杏在秦氏授意之,虽没成功近得冯源身,却没给葛珠儿添堵。

没想到此时竟只有冯钰自己说话,春杏尴尬满脸通红,对着冯钰连连道谢。

没多会儿,大夫便来了,而春杏紧张又忐忑,整个人甚至都在微微发抖。

很快,大夫就把脉,躬身作揖道:“老夫人大喜,国公爷大喜,姨娘这是已有一个月身孕了!”

这话一出,无疑是在热油锅里倒了一瓢水,一众人等纷纷坐不住了。

陆沅琪首先变了脸『色』,霎时连唇『色』都变得惨白。

秦氏和冯源则是喜笑颜开,秦氏更是笑道:“这丫头是我身边出去,从前看着就是个有福相,果然能咱家开枝散叶。”

说着又亲亲热热让春杏坐到他身边,和之前刻薄寡恩模样判若两人。

后头秦氏又问起大夫,“我也是来人了,之前怀阿源他们姐弟个时候,可没有肚子疼。方才怎么疼得般厉害?可是胎像不稳?”

老大夫就解释道:“女子怀孕初期,各人反应都不尽相同。不止有肚子疼,更甚还有孕初期见红,让人误以是来了信期而没有怀上‘暗经’……都是正常现象,只后面注意一些,多加调养,便是无碍。”

秦氏听连连点头,当即让郑妈妈开了私库,拨出好些补品,都归进春杏份例里。

陆沅琪脸又白了分,不用想也知道,些好补品里,不都是孝敬秦氏!

暗自恼恨,却还装作若无事,放在桌旁一只手紧紧握拳。

冯源是将近不『惑』之间人了,这会儿再得个孩子,绝对是老来子了。

他也不再和冯钰说话,只对着春杏嘘寒问暖,让千万得看顾好肚子里孩子。

冯钰唇边噙着一个淡笑,对这家子精彩纷呈表现冷旁观。

翌日再进宫,冯钰自然把这桩事说给顾野听。

姜婶子生子偏方,自然不是么道士给,是老医仙制。

『药』能维持两个月,随后就会被身代谢掉,假孕症状也就随即减退消失。

顾野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你家祖母选人是这个!”

温顺善良葛珠儿不得秦氏喜欢,秦氏喜欢陆沅琪骄纵任『性』,而春杏更是了不得,明知道是『乱』人脉象假孕『药』,说吃就吃,不带半点犹豫。

冯钰也跟着无奈笑了笑,道:“我母亲还在府里时,春杏就是个仗着小聪明、不安分,我母亲不想同一般见识而已。如今我厉害继母成婚前就和结了仇怨,就不是会坐以待毙。”

“位帮忙婶子可安顿好了?”

冯钰又点头,“春杏自然不能把留在府里,前几天就给了一笔银钱,让告老还乡。正好我就把姜婶子接了出来,如今和我娘他们在一道了。”

顾野和冯钰静观变,只是没想到『药』两个月『药』效还没,冯家居然很快就闹了起来——

自打春杏被确诊有孕之后,在冯家位立刻水涨船高。

秦氏开了个给送东西头,冯源后来也寻『摸』了好些好东西给,且在家时也几乎日日都去陪着春杏。

府里主子尚且如此,他人也是见风使舵,连大厨房里弄吃食,都是先给春杏做了,而后再给陆沅琪做。

陆沅琪就不是能受主儿,曲意逢迎冯源和秦氏,是这两人身份本就算高贵,但春杏这种丫头出身,前头还让成京城笑话姨娘,现在却爬到头上去了。

想来想去,根节还是在春杏肚子上。

回了娘家一趟,求助于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给两条路,一条呢,自然是等春杏顺利生产,然后把孩子抱到陆沅琪自己膝抚养,另一条,自然就是把春杏胎落了,陆家作高门大户,陆老太爷在世时身边莺莺燕燕不断,陆老夫人年轻时没给些姨娘通房落胎,有是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最是稳妥,但孩子若生来,就和陆家他庶子庶女一样,扎一辈子。第二个办法虽然干净利落,但容易落人把柄。陆沅琪刚嫁入鲁国公府,在冯家又无么自己人,现在动手,十分不明智。

所以陆老夫人更倾向于前者,就还是让陆沅琪先忍着。

陆沅琪失魂落魄回到了鲁国公府,后脚春杏就来给请安了。

妾室给正室晨昏省,是高门大户通有规矩,此前陆沅琪还十分享受春杏给打扇端茶,此时却觉得是耀武扬威。

既人来了,就让春杏在跟前立规矩。

后头刚到五月头,春杏在屋子里晕倒了,再把脉时,府里大夫就说流产了。

时候才“怀孕”不到两月,所以并不会有大量见红,只哭肝肠寸断。

人在陆沅琪跟前出事,秦氏和冯源自然把这件事怪罪到陆沅琪头上。

陆沅琪百口莫辩,是真没做任何事,只是让春杏在自己跟前立规矩,做点端茶倒水小事而已。谁能想到这也能让人小产?

秦氏和冯源把好一通数落,哭成泪人春杏挣扎着床,跪在上道:“不是太太错,就是奴婢身子单薄,没有个福而已!太太未经生产,许是不知道怀孕初期容易滑胎……”

两人一个死不认错,一个莲言莲语,冯家登时闹得不可开交。

后头兼还有陆家人上门陆沅琪撑腰,一开始陆老夫人还挺客,说陆沅琪就不是种坏心,这次事纯属意外。

但秦氏再不是去个亲家长、亲家短亲热嘴脸,反正陆家银钱都已经到手了,陆家还『逼』着吐回去?

冯家子嗣单薄,第代只冯钰一个,还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秦氏对春杏孩子寄予厚望,就指着家里再添丁,冯贵妃助力呢。

当秦氏就说他们陆家教女无方,残害冯家子嗣!

陆老夫人好声好接着陪小心,但耐不住秦氏张出了名利刀子似嘴,各种难听话接二连不断,最后连“商户就是商户,上不得台面”种话都出来了!

陆老夫人也不是吃素,做低伏小总有个底线,秦氏这话显然是触到了雷区,当即冷了脸说:“结亲拿银钱时候,秦家老夫人可不手软,怎么如今倒是嫌弃起来了?若我们陆家不是商户,哪里来二十万两银子供你驱使?”

秦氏看还敢还嘴,自然骂越发难听。

两人你老我往,不遑多让,好一通唇枪舌战,骂战百个回合,都未较出高,最后还是这两人都年纪不轻,力有不逮,才暂时停战。

秦氏第二天就没来床,听说陆老夫人境况也差不多,陆沅琪都回娘家侍疾去了。

可惜是冯陆两家都极好面子,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虽然撕破了脸皮,骂厉害,却没把这件事往外捅。

顾野这边也是冯钰在家里安『插』了人手,从鲁国公府内部得来消息。

但冯钰如今还不是世子,权利有限,他人近不得秦氏身,也只能隐约听到一些,知道事情经,像后头精彩纷呈骂战百回合里到底骂是啥,就不得而知了。

这天知道了这个消息,顾野回坤宁宫用膳时候,嘴角都止不住上扬。

正元帝见了,便问道:“我们烈王这是又遇到么好事儿了?”

顾野并不瞒着,就道:“是听阿钰说了一嘴他家里事儿,有些糟心家务事罢了。父皇是愿意听,我就说。”

听说是鲁国公府事儿,正元帝意识看向周皇后。

周皇后正照顾陆照吃饭——陆照现在有陆煦比着,吃饭不用人喂了,但握不住小筷子小勺子,经常把自己衣裳吃一片狼藉,就还是得让人看顾着。

察觉到正元帝视线,周皇后就道:“陛想听就听,看臣妾做么?”

正元帝想着以顾野『性』子,多半也不会说会让周皇后不快事儿,就让他说来。

顾野就说了冯家小妾在鲁国公夫人屋里小产,然后秦氏和陆老夫人骂架事儿。

周皇后一开始没怎么上心,后头不觉也认真听了起来,“鲁国公府老夫人我是知道,素日里就是得理不饶人,无礼搅分厉害人。这陆家倒是没怎么听说,陆老夫人竟能和平分秋『色』,想来也是个‘了不得’人。这两人『性』子这般相仿,怎么就结成了亲家?结亲可是一辈子事儿,天长日久相处着,不是等于五不时都得闹上这么一场?”

顾野说可不是嘛,又可惜道:“只可惜阿钰边人不知道们骂了么,能骂上么半天,直到两位老人家耗得力有不逮才休战,实在是让人很想洗耳恭听,开开界!”

母子俩说说笑笑,只当听一桩家长里短热闹事,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正元帝,把这桩事听到耳朵里,还放在了心上。

能叫他放在心上,自然不是冯家家务事本身,而是冯家亲事是了明路,他早就知道结亲陆家是商户。

一个商户人家高攀国公府结亲,凭啥能般理直壮?

终归是有些不可外人道缘由在里头。

他便招人去问。

不同于冯钰只能在家里安『插』几个无足轻重人手,正元帝在冯家线是从前冯源一个部,如今在鲁国公府当侍卫。

秦氏和陆老夫人在屋里扯着嗓子对骂,一般人听不到多,耳聪目明会武之人听到可就多了,两人说话被线成了几页纸,连夜递送到御前。

正元帝这才得到了一个至关重消息——陆家陪送了二十万两嫁妆!

样一笔银钱,即便是对身九五之尊他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冯家已有了权,如今更有了钱,且从前还带兵,有着不同僚旧部,还不是安分老实!

这如何不让他忌惮呢?

当晚他又让人去彻查冯家银钱方面消息。

没两日,正元帝就知道了冯家在和陆家结亲后倒是没有置办么产业,或者招揽么人手,只是开家望天楼越发不计成本罢了。

这稍微让他安心了一些,却又不是全然放心,毕竟一个酒楼再亏钱,二十万两都不可能只补了么一个空缺,便又让人再接着查。

查着查着,自然就查到了永和宫头上。

冯贵妃这段时间出手十分阔绰,让人办差赏钱动辄就是百两。

正元帝且不知道是冯贵妃前头得罪了钱思,所以钱思故意在背后给穿小鞋,『逼』得在宫里当散财童子。

他便让人捉了永和宫宫人稍微一拷问,就得知近几个月来,冯贵妃光是打赏宫人,就已经花费出去上万两。

这就很触正元帝霉头了——这让宫人办差,给了几两银子,固然可以算是主子打赏。但这动辄百两,总共花销万两举动,却已经脱出了打赏范畴,而可以归于贿了。

一个鲁国公府在外就让他睡不安生了,还有这么个在宫里大肆笼络宫人,若不是陆煦还不到四岁,正元帝又对冯源人还算了解,都怀疑这家子准备谋反了!

但谋不谋反先不提,永和宫宫人平时动不动就会受到冯贵妃责打,竹筒倒豆子么都说,不止说了这方面事儿,还说冯贵妃如何教唆『奶』娘,让『奶』娘时时刻刻提醒陆煦提防着顾野。

抓了一个又拉出个『奶』娘,正元帝再让人问『奶』娘,果然和宫人说都对上,还复述了很多冯贵妃原话。

早些时候,正元帝就知道陆煦被冯贵妃养有些歪了,但想着他年纪小,肯能掰来。就让陆煦住到了撷芳殿,让他和顾野一起上课,同吃同住,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他是想让这兄弟俩和睦相处。

可这冯贵妃,却还是这般妄图离间他们兄弟,蠢得令人发指!

终归这家子不让人省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触及底线正元帝是完全不耐烦了。

冷静后,想着冯贵妃自己生育了陆煦,看着孩子面子,他也没降冯贵妃位份,只旨申斥冯贵妃铺张浪费,罚闭宫思,再把些收受贿赂宫人一并处理,肃清宫闱。

至于宫外鲁国公府,正元帝则送了两个『性』子最不让人省心美人去,只说是听说冯源失了个孩子,冯钰如今又在宫里长住,冯源膝空虚,送两个美人去冯家开枝散叶,也算是在惩治了冯贵妃后给鲁国公府一点赏赐,一个棒槌一个甜枣,合情合理。

至于两个不省心美人,会不会搅鲁国公府后宅越发混『乱』,会不会让冯家和陆家从亲家成冤家,就不在正元帝管辖范畴里了。

反正自打这次之后,顾茵就很再从顾野嘴里听到鲁国公府消息了——冯贵妃失宠,出不得宫,又递不出消息,冯家忙着内务,自然很再有心思去管别人家事,总算是安分来。

…………

五月中旬,徐厨子带着两个小徒弟上京城来了。

而寒山镇大本营,则是顾茵在考察了这么久后,从现在酒楼两位大厨里头徒弟里,各选了一人。两人在年后就出发去往寒山镇。

徐厨子带着他们熟悉了一段时间快餐店运营模式,便能彻底脱开手来。

师徒分别了大半年,顾茵也十分挂念这唯一徒弟和一对徒孙。

当天正好也没么事,武青意也休沐在家,两人干脆一起去城外接人。

马车停在码头边上没多会儿,顾茵一就在船人群里看到了十分显徐厨子。

他和砧板、菜刀一人提着几个硕大包袱。

了船后,一胖两瘦人被人『潮』裹挟着往前走。

一路走到宽敞带,人脸上都浮现了茫然神『色』。

顾茵和武青意去寻他们时候,正听到徐厨子咋舌道:“乖乖,这就是京城啊,别不说,光这码头就比咱们镇子上大了好几倍!”

菜刀和砧板也有些被唬住,闻言都是只点头不吭声。

徐厨子又自顾自道:“也不知道你们师祖在京城‘食天’开好不好,和人打听话能不能打听到方。”

京城这样界,饭馆酒楼自然多如牛『毛』。若只是生意一般,和人打听,自然是打听不到。除非是和寒山镇食天一般,生意好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闯出了名堂,自然就能随便打听到。

砧板就说:“师父别瞎『操』心,师祖给您信上不是说一切都好吗?您难道是不相信老人家本事?”

徐厨子伸出圆乎乎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你们师祖本事毋庸置疑,但是你看嘛,光码头上摊子,码头旁小店就多如牛『毛』……你师祖老人家才来了京城多久啊!而且老人家素来是报喜不报忧,不喜欢烦扰别人。我可同你们说好,万一京城这边‘食天’生意没咱们想么好,你俩可不许表『露』出失望,没得让你们师祖不高兴!”

这话听得顾茵又无奈又好笑,开口道:“我这‘老人家’可不就在这里?”

徐厨子和两个小徒弟连忙循声转头,惊喜一起喊“师父”和“师祖”。

徐厨子比两个小更激动,泪说来就来,刚喊完了人就开始擦睛了,又说道:“师父好狠心,当时说先来探探情况,安顿来后就让人来接我班,这一分别就是大半年……”

顾茵忙歉然道:“实在对不住,这边生意没我想简单,也是到了今年,咱家生意才算是安顿好了。我也才有工夫抽掉人手去接你班。”

徐厨子理解点点头,又接着道:“可怜我这段时间,想您想,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味……往后您可别再丢我们了。”

话是感动人话,顾茵也确实师徒相聚而心绪激动,只是听着这话,再看徐厨子比之前分别时还白胖红润了分大脸盘子,总觉得哪里哪里怪怪。

小丫鬟嘟囔道:“是姨娘在太太前面生小公子就好了,就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而刚门不久夫人陆沅琪,虽然求更多,但人家身边人会来事儿啊,来点么吃食时候都会另外给一些赏钱。

一相对比,大师傅自然更不耐烦伺候春杏, 刚好看姜婶子在灶边烧火, 就让负责炖个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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