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做是对晓妃的补偿，对弑天更好一些吧。”叶珞正视道，“陛下，别强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我敢以项上人头做保，弑天对这把龙椅，没有丝毫的兴趣，也不会妨碍您的任何一位皇子，竞争下一任帝位。”

灭天帝诧异道：“他当真没兴趣？”

“当真。”

叶珞：“……”

这世上，真是没有绝对的恶人。

“陛下，可您镇压的手段，也太那什么了，害了太多无辜的人。”

“八百年前，五行大陆无限接近于二星，多年不向我朝进贡，皇帝也不来朝拜，其当时的鬼月教主更是残忍的杀害了朕的一个侄子，完全失去了一个附属势力该有的模样。朕若是再不出手，难道任由区区一个附属势力，在朕的头上耀武扬威吗？”

记忆中，那个拼命迎合自己，用慕的眼神瞧着自己的花瓶，完全跟晓妃，无法画上等号。

她忽然意识到，她对于帝王权术，认知太浅薄了。

“不过，朕对晓妃所做的一切，倒是真的——”灭天帝苦笑了一下，“朕真的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烈的一个女子。”

“一个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灭天帝皱眉。

“陛下您这是歪理。”叶珞额角划过一滴冷汗，“难道您想看着行云跟弑天大打出手，争得你死我活，才开心？”

“自古成王败寇，血屠山河大有之。”灭天帝言语之间，多了一股豪气，“朕不曾屠戮干净那片一星大陆，已经是对他们莫大的仁慈了。”

叶珞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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