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韩新给何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有人请客，让她自己随便弄点吃。等韩新赶到约会地点的时候，梁碧华早就过来了，坐在临窗的座位上。等韩新坐定，他们点了一条干锅鱼，又点了拌牛肉、煮花生等几个凉菜。

韩新要了一瓶啤酒，先喝了一杯润肠胃，一抬头，才觉得梁碧华表情有些不对劲，忙问：“小梁，你笑什么？是不是我的模样特怪？”梁碧华笑：“不是。”韩新说：“看你那表情，就跟吃了摇头丸似的，得意什么呀？你看，脸都红了。先说正事吧，经费申请下来了吗？”梁碧华使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韩新，我得跟你说件事，可不许你生气。”

“啥子事嘛？说吧。”

梁碧华又得意地笑了半天。

回到家，何琪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盘问韩新。比方说，你和谁吃饭啊？男的女的？漂不漂亮？结没结婚……等等，一看就是对韩新不放心，又不愿让韩新知道她不放心。以前韩新非常讨厌何琪旁敲侧击地询问，跟审犯人似的。可一旦何琪不问了，他心里又空落落的，感觉少了很多东西。两个人现在有些相敬如宾，何琪经常莫名其妙地跟他说一些礼貌词。

第三章

星期五下午，韩新接到梁碧华的一个电话。

“韩新。”

并且何琪拟了一个家庭AA制协议，一本正经地让韩新在上面签字。看着面前那张幼稚的有些可笑的协议，韩新突然有些难受，他和何琪之间有了一道裂缝。

……

“算了吧，别破费了，要不我请你吧？毕竟我是个男的。”

“别，你别跟我客气。下午六点半，咱们干锅鱼府见。”

“其实……我并没有领养熊猫，你想啊，熊猫哪能领养的。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却当真了。不过说实话，像你这种老实人真是越来越难找了。”

韩新正喝了半口啤酒，一下子噎在嗓子眼里。原来梁碧华从一开始就是在有预谋地骗他。这算什么？自己被人当傻子涮了。韩新心里有些难受，却不便于表露出来，努力地摆出一张笑脸：“没事，都是开玩笑，反正我写的时候也没太当真。”梁碧华说：“好好好，你不生气就好。”又自倒了一杯酒，和韩新碰了碰杯，“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的。”

妖精，这个女人纯粹就是一个妖精。韩新心里暗暗嘀咕。那顿饭韩新吃得心不在焉，觉得梁碧华又可爱又可恨，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吃完饭的时候，韩新说：“以后我得长点记性了，要不然还得被你骗。”

“怎么了小梁大姐？是不是我给你写的报告不合格？”

“不是不是，是你写的太合格了，我忍不住想请你吃顿饭。”梁碧华在电话那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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