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新，那天你说你喜欢我，真的假的？”梁碧华冷不丁问他。

韩新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他向梁碧华表白的时候本着一种游戏心态，没想到两个人会真的走到这一步。看现在的情况，梁碧华早就对他有意思了，就等着他上钩呢。对于梁碧华的这个问题，他如果说不喜欢梁碧华，那就证明他一开始就在骗她，既然骗她就不应该和她一起出来旅游，更不应该发生刚才的暧昧举动。如果说喜欢梁碧华，这样的艳遇就有些危险了。韩新的本意是即使他们发生了关系，也不要掺杂任何感情，可梁碧华这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女人，在感情这个问题上有些执拗。

男人往往是有了性才去考虑喜不喜欢的问题，女人是先喜欢了才去考虑性不性的问题。男人和不喜欢的女人做爱也会有感觉，女人和不喜欢的男人做爱往往会很痛苦。这是男女之间的差距。看来梁碧华今天晚上真的想和韩新发生点什么，她问那个问题只是想确定他们的性是因为互相喜欢。对梁碧华的那个问题，韩新只能说是真的。

回到宾馆已经下午了，韩新和梁碧华又在旁边的露天茶馆喝茶，茶馆是支在半山腰建的，纯木质结构，坐在茶馆边，感觉自己是悬空的，边上就是一个很深的山谷。山里的风景很漂亮，向远处望，层峦叠嶂，森林郁郁葱葱，更高处云雾飘渺，蛋黄似的太阳漂在一片褐色晚霞里往山后坠去。山风挟着寒气吹过，梁碧华冷得打了个喷嚏，韩新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自己却冻得直哆嗦。

喝完茶，他们又去吃饭，吃饭的时候点了一条冷水鱼，肉质鲜美，听说这种鱼是在高山冷水中长大的，生长期长，生存环境干净，所以肉质特别细腻，营养丰富。韩新只吃鱼头和鱼尾，把鱼肉都夹给梁碧华吃。梁碧华看起来很开心，脸色红扑扑地偷笑。这一切都让韩新想到他和何琪谈恋爱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们想得很少，要求也很少，都认为毕业后两个人能找到工作，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能有一点闲钱经常出去游玩一下就是最开心的事了。那时候韩新很疼何琪，吃饭时总把最好吃的留给她，她不喜欢吃肥肉，韩新就把肥肉咬下来，把瘦肉留给她。何琪喜欢逛街，韩新就每个周末陪她在春熙路瞎逛，其实逛街是次要的，他更多时间都是在路上看美女。何琪经期反应比较强烈，那几天情绪比较低落，有时肚子疼得难受，韩新就想办法哄她开心，拿热水袋给她暖肚子。

那时候他们什么也不想，整天窝在出租屋里打游戏、看电影、做饭、做爱、睡懒觉，要么就出去逛街买东西，要么就到自习室看书。有一次韩新打篮球摔伤了，胳膊上擦掉一块皮，渗出一些血珠和组织液，何琪一看到就眼泪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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