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关心她了，不过随口问了问。”

“哼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蔡娟有意思是不是？怪不得你前段时间对我那么凶。”何琪懒懒地斜躺在床上，一脸得意，就跟发现猎物踪迹的猎人一样。

“我说你这妮子，我怎么对她有意思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可是……你以前不这样啊！”

“是，我以前和你一样，那话怎么说来着，有道德洁癖，总觉得自己不能做违背良心和感情的事。可一旦道德洁癖上被染了瑕疵，要学坏就快了。现在这社会就是劣币驱逐良币，当官的，如果你身边都是贪官，只有你一个清官，那你这官也就别当了。做生意的，如果你同行都逃税漏税，弄虚作假，可你正儿八经做生意，你就竞争不过别人。做男人的，你身边的男人都寻花问柳，可你一下班就回家找老婆，你就很难交到朋友……”

“说这些……张林，你喝醉了。”韩新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反驳张林，他心理上早已出轨，和梁碧华的关系不干不净，让他没法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反驳张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道德洁癖的人，一些在内心坚持了很久的东西正在悄悄流失，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是啊，好了，她年龄小，喜欢玩，我就陪她玩呗。有钱就行，又不需要付出感情。”

回到卧室，何琪突然问：“小新，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蔡娟？”

“我不是猪头，物理系那几个才是猪头呢。哈哈。可惜啊，有些事只能经历一次，要是永远那么年轻就好了。”

韩新没有去回忆他曾经的壮举和年少轻狂。因为他看到张林正紧紧搂着那小妮子往自己车边走。那小妮子步履有些蹒跚，皮肤洁白光滑，很清凉的感觉，这个景象让韩新心里按耐不住，他开始犯贱，想象梁碧华这样躺在他怀里时的场景，想象梁碧华的身体和她身体的每个细节。想到和梁碧华接吻的过程，他舌根下渗出许多甜甜的唾液。

“你看你急的，汗都出来了，没事，你就是跟蔡娟有点什么我也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可我在乎，你怎么那么不信任人呢？”韩新假装生气，坐在电脑桌前闷闷地抽烟。这是他最近几天对付何琪的新招数，他知道何琪出院后对他又有了依赖感，每当何琪惹他不高兴了，他就假装生气或者假装伤心，何琪肯定就会过来哄他，像他们刚恋爱时一样。

喝完酒，韩新和张林从酒吧出来，被冷风一激，头脑清醒了很多，张林有些动容：“小新，当年真好。我们整天一块踢球，踢完球就去喝酒，还记得吗？有一次咱俩都没钱了，为了喝酒把你的球衣押在小卖部，那天你喝醉了，光着膀子在何琪宿舍楼下转了好几圈，瓜兮兮的。那次我们还和物理系的几个人打架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那次你被揍得跟猪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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