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艾力说检查枪支被盗没有，达戈快速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从前排的坐椅下拉出一个铁箱，打开后伸手进去摸，然后表情缓和下来，他望着西艾力摇摇头。

西艾力疑虑地望着黑暗的远处，说：”他们一定是来偷枪的，没找到枪，顺便拿走了其他东西。”

谷村回到车里去看表，时间是凌晨三点，可是天空还是很黑，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西艾力让谷村穿好皮大衣上车去休息，他和达戈去收拾帐篷，收好之后装进后备车厢上，三人坐在车里等待天亮。

达戈默然点头，低声说：”这土匪！我们得当心。”

可就在这时，西艾力发现男主人那双眼睛直勾勾注视着那只放在地上的铁箱子。

西艾力蓦然明白了，那是一只他们想找却没找到的箱子，他们需要武器。

西艾力故作轻松地伸了伸懒腰，朝那只铁箱子走去，把它提起放回原处。他对达戈说：”天亮就出发。”

女主人嘶哑的嗓音说：”他们以为你们是公安局的……”

男主人斜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女人。

女人吓得一哆嗦，赶紧闭嘴。

她的叫喊声惊醒了帐篷里的男人们，饭铺里的主人也有了反应。西艾力首先打开了手电筒，一道强烈的白炽光直射过来，谷村打开车门跳下去，惊恐地站在地上，西艾力和达戈一前一后地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谷村说：”我又看见了黑影了！”

达戈说：”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于是谷村大声喊起来，她的声音在夜里很惊人，远远超过了湖面上传来的惊鸟声。她语无伦次地叫道——”有人，快来人啊！”

西艾力根据这对夫妇的表情，感觉到这对夫妇平时与山里的土匪有联系，哪怕是被强迫式的联系他们也是有的，而且他们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西艾力沉思片刻后对夫妇俩说：”没什么，偷了一些吃的和用的，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不必惊慌。

两个男人讶然地对视着，立刻感到情况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西艾力对达戈和谷村说：”是偷食物的小偷。”

达戈这时大叫一声，扑向了后备箱，因为他发现那只崭新的备用车轮不见了。

这时，他们才发现饭铺的主人——夫妇俩像两截木头一样站在黑暗处，默然地望着他们。

西艾力想了想，朝他们走去，站在他们面前，说：”平时也这样吗？”

达戈对丢失的轮子深感不安，车内的光线很暗，外面微弱的天光使车内呈现出朦朦胧胧虚幻的影子，达戈模糊的脸对着旁边的西艾力，沉默片刻说：”那些人就在周围还没走开，车轮可能就藏在店主的草窟里或者床下，如果你们不信，我们去搜查……”

西艾力掰手指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打断了达戈的话。

谷村在后排座上紧张地呼吸着，她揪心地听着那些骨头被掰响的声音。

西艾力说：”不能搜查，会惹祸的，他们肯定在窥视着我们，观察我们如何行动。刚才那只藏枪的铁箱子已经暴露给店主了，你们没发现他那双贪婪的眼睛，恨不得把铁箱子给吃了！”

达戈说：”看来是他勾结山上的土匪干的，我们真的不能在此久留。”

西艾力说：”必须等到天亮之后我们才能出发。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遭到袭击是很容易的。再说，他们现在不敢贸然行动，因为我们有枪……”

西艾力说着从椅子下拉出铁箱，打开箱子拿出一支七九式冲锋枪来，将子弹夹安好，递给达戈，他自己则拿出一支五四式手枪。

谷村在昏暗中看着他们，他们的声音和动作似乎与梦中情境一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冷气吸进肺里，使她轻轻打了一个冷战。她望着达戈手里正摆弄的冲锋枪，甚至感觉可以闻到枪筒上钢铁的特殊味道。

达戈端起枪对准外面，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男主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谷村肯定地说：”不会，我从梦中醒来看见的。”

西艾力转身走到车的后备箱，发现后备箱被撬开，里边几只装食品药物的纸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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