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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 作者:lyrelion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7-05 06:11:48
  • 字数:7908

一边儿是良田无数,广厦千万,兵多粮足;一边儿是草原无边,战马无记,拼死一战。一方是志在必得,一方是早有准备;一处是决心已定,一处是绝不更改。这仗,便是一个投降认输也无济于事,非得血溅五步死在剑下,才能见一段高下。

咱们这儿闲话的功夫,便已是两月余,便是入得季秋。正当第一候豺乃祭兽。

“若是二弟,岂不糟糕了?”一个声音突地插进来,淡淡带笑。

王太师转过头去:“太子千岁。”

《礼记?曲礼下》有云:天子祭天地,祭四方,祭山川,祭五祀。祭日于坛,祭月于坎。以别幽明,以制上下。

“此事不大不小不紧不慢,分明就是借题发挥罢了。”王太师也叹气,“分明还说跟皇上提提赐婚的事儿,这可叫人如何说得出口?”

王润则打量他一眼:“父亲,这事儿稳当麽?”

“有甚麽不稳当的?”王太师无奈一笑,“太子爷自不必说,便是一心同体了的,只若是…”

说来便也是小事儿,其一,皇上嫌对祀坛祝版上的文字写得不够工整,认定有不敬先神之嫌。其二,对具服台更衣幄次所设之坐褥不够整齐,认定是有意辱没苍天。其三,便是对依规矩应悬挂之三盏天灯只见其二而不悦。待得回宫,皇上大发雷霆,下令查办。连着拔下几位朝臣官服,便是说情讨饶的也连带惩处。

一时隆栖殿里静悄悄的,无人敢言语。个个面如土色,生怕一不留神撞在皇帝的手上。眼见得皇上余怒未消,谁敢上前说项,只管将个脑袋耷拉着。皇上发了一通脾气,又见无人应声,这就气急挥手叫都退了。

赵壑心里叹口气,正欲随着众人退去,谁想皇上却道:“赵太傅稍候。”

词曰:

苍岚寒林间涌泉。UC 小说 网:笑他年、万里白雪。时泥污皂靴,欲更又恐梅已倦。两踌躇、难周全。

烈风扬,炽火天。又梦得、琅瑶小轩。往复皆无路,楚江不过夜夜悬。金盏倾、琉璃血。

66、第六十六回

吏部尚书王润则不觉一顿,王太师转过身冲着他微微摆手,两人便随了众臣而去。

出得殿外,王润则叹气道:“本也不是那般打紧的事儿,皇上怎的就龙颜大怒了呢?”

人常言,正义之师,仁者无敌。可朝廷说蒙托尔嗜父杀兄阴谋乱政,且扣押绥靖王意欲不轨;蒙托尔则言汉人欺人太甚罔顾神恩。两边儿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仗,便是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打下去。

看官呐,小老儿便是见不得这打打杀杀夺人害命的事儿。可看官们都晓得,这怎能说是无奈之举?便是当真不可和乐相处毗邻而居麽?

那位看官说了,这两国之间,何来万古长青之情谊?便是秦晋之好,又何尝不是始皇帝一统天下?说来当真叫人无奈。眼见得互有死伤,彼此震摄,却也停不得,不得停。只为两者皆明了,囧朝便是一战要平了北境,而北戎,自然是绝地反击。

祭日于东,祭月于西。以别外内,以端其位。

日出于东,月生于西,阴阳长短,终始相巡,以致天下之和。

王润则亦见礼:“给太子请安。”

太子齐瑞暮将手拢在袖里,不疾不徐道:“太师啊,这事儿小王原就不乐意的,若不是太后和您坚持,也是说不得的。如今父皇不提,分明是另有打算,又何必自讨没趣?”

王润则听着这话自然有些不悦,分明是替他打算,怎的好说这些个风凉话。况且便是皇上与父亲言语,还得讲个礼数,这太子也懑的无礼了。可王太师却不以为意,肃然曰:“太子殿下说的是,老臣心急了。”

“你们只想着拉拢,只想着联络,可若是父皇下旨将太师爱女赐婚王弟,届时太师可怎生办呢?”齐瑞暮的手指头在袖中慢慢转着,面上笑得云淡风轻。

“这,应该不会。”王太师似是有些惊讶,“皇上可是答应了的,君无戏言啊!”

齐瑞暮只一笑,伸出手来拍拍王太师肩膀:“太师啊,君无戏言是没错儿,可,也得君‘言’了,才可无‘戏’啊。”

王太师眯眼道:“皇上总不会反悔吧?”

“太师啊…”太子日瑞暮好气又好笑一般看着他,“太师忘记了,父皇可是甚麽都没应承呢,”

王太师摇首道:“可太后的意思说的明明白白…”

“说得明白?当真明白了?”齐瑞暮这就笑笑去了,行的几步却又回头,“听说先前王太师送进宫的那个小侄儿可是福大命大,如今便又是改头换面再为御前奉召了呢。太师,果然好眼光!”

王太师这就一皱眉头,太子却已行远。王润则有些疑虑:“父亲,这个王弗居,还靠得住麽?”

“自是不能和以往比…”王太师轻声道,“但这时节的,总不好下手。且在观望一阵吧。”

这边儿太师观望着,殿内赵壑壑三郎亦是屏气凝神,小心观望。

“三郎啊,朕好久都没见着你了…”

赵壑愣得一愣,方上前道:“皇上请息怒…”

皇上抬头看他一眼:“三郎,你住嘴。你以为朕当真就为了那点儿破事儿发脾气?”

赵壑一抿嘴唇:“皇上,祭典便已罢了。馨香之祭天神早已甘享,何必在意?”

皇上冷笑一声:“说的是呢,便是胡乱应付一番,还是后人的孝心!”

赵壑听着他这话里有话的便退到一边皱眉不言,皇上打量他一眼,摆手叫众人退了方道:“三郎,你好大胆子!”

赵壑见众人皆是长舒口气忙不迭的去了,偶有几个匆匆撇他一眼不外是怜悯之色,也就笑了:“皇上又说甚麽,三郎听不懂。”

皇上斜他一眼:“三元呢?”

赵壑眨眨眼睛:“皇上这话问的可巧,三郎又不是吏部的官儿,也不是甚麽了不得的人,皇上这话可叫微臣心中惶恐…”

话音未落,皇上便抬手捏住他下巴道:“三郎,这时节的耍心眼,你不累?”

赵壑觉着下颚有些痛,却也笑道:“皇上体己,微臣不累。”

“不累?”皇上一挑眉头,突地伸手揪住他的礼服外衫,刷的撕开来,“那你就陪着朕吧。”

赵壑倒吸口冷气:“皇上,这样子的叫微臣一会儿怎麽出去?”

皇上抬手将他拉进怀来:“你现在是太傅,更是宰辅之臣,就算你赤身露体,有谁敢说你半个‘不’字?”

赵壑有丝薄怒,便又勉强压下:“皇上,又何必折辱微臣以示尊崇?”

皇上抬手摸着他面颊:“朕便是喜欢。”

赵壑挑眉一顿,便又咽下话去。皇上手往下,滑过他颈子:“这麽瘦的脖子,当真是一个留神就捏断了…”

“微臣的命岂非就在皇上手中?”赵壑一动不动,眼睛微微一抬,便又垂下。

皇上往前贴着他胸膛,将头埋在他怀中,探手入怀捏着他腰侧:“你便是生气,朕也明白,可事出有因,朕的这个皇上也不是无法无天的。”

赵壑叹口气:“微臣晓得皇上自有难处…只是皇上,赐婚不是小事儿,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若朕不赐婚,这个傻儿子和三元似的一溜烟跑了,朕可怎麽办?”

赵壑叹口气:“皇上既是晓得了,又何必来问臣?”

皇上手往下伸进他裤子里,慢慢抚弄他两片臀瓣,手指头顺着那缝儿就滑了进去。赵壑忍不住腰一颤,口中哼了一声:“皇上…”

“你这便是气着张猛恨你,何必?”皇上咬着他胸前一点,手缓缓上下抚摸。

赵壑忍不住伸手搂住他颈子:“皇上因此便要发作微臣麽?”

皇上往下握住他那话缓缓搓捏:“你瞒着朕的事儿多了,若是一一发作你,朕这皇上便不用上朝,上你就够了…”

赵壑面上猛地一红,却叫皇上拨撩起来,这便咬紧嘴角不出声。皇上眼中带笑,手上不停口中却轻描淡写道:“三元跟着瑞儒去也好,朕信若是没有完全把握,你不会首肯…”

赵壑死死咬着嘴角,双手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皇上又道:“至于赐婚的事儿,朕自有道理。”

赵壑叹口气,却又泄了气,口里哼了一声。皇上拖着他腰拉他跨坐到自个儿身上:“你便是心里想得多,一个字都不肯和朕说。”

赵壑浑身轻颤,低下头来正见着皇上仰面而向。皇上只觉三郎双目氤氲,闪着情动,不由抬头想要吻他。却听门外福公公道:“皇上,兵部急报!”

赵壑心中一惊,正要推他,却叫皇上扣进怀里动弹不得,这便要动,皇上却朗声道:“念吧。”

福公公在门外似是一顿,却又朗声道:“皇上,王太师也在,您…”

“朕不太舒服,就在那儿说吧。”皇上说着,却把赵壑一推,自个儿掏出那话猛地挺了进去。

赵壑吓了一跳,忍不住呻吟一声,还好外头儿福公公大声道:“皇上万安,微臣…”

赵壑方要留心听,谁晓得皇上猛地**起来,他耳边只滑过张猛的名字,这就忍不住身子一抖。皇上托着他腰贴着他颈侧道:“小心些,你不想叫他们亲眼看见吧?”

赵壑忍不住皱眉,皇上却低笑一声,往上一顶。赵壑叫他牢牢扣住,又是坐着的样儿便觉着比平日更往里去了,这就连脚尖都颤了起来。

皇上口里却道:“福公公,王太师怎麽说?”

赵壑猛地听他说话,这便勉强回过身来,方想静心听外头儿答话,皇上却手指头儿一卷,一手按在他胸前,一只手便握住他那话。赵壑脑中嗡的一声,便只得俯身趴在他肩上,连连喘息。

诸位看官啊,这便是演的哪一出,这军情有变又为哪般,究竟是吉是凶?咱们下回“梦不得金玉满堂 唱不到阳关三叠”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爱煞皇上了,看官们呢,哈哈~~~~~~

秋祭大典自然比不上冬至隆重,但也不可小觑,是为常礼之一。待得一候过了,便是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蛰虫咸俯了。如今正直与北戎交战,这次祭典便分外显眼。皇上齐微生亲自祭拜,百官随行,人人小心谨慎,可皇上还是发了脾气。

诸位看官,上回说说到这张猛将军夜间单独寻了绥靖王齐瑞儒,两人言谈之间便定了分兵奇袭之策,张老将军虽则不放心独子张祊张三元,却又无可奈何。

这战场瞬息万变,刀剑无眼。往来攻守,拔城掠民,马踏残花。放眼这北境之地,战火连天硝烟四起。起初彼此小心,互相试探,待得一夕作准,便是短兵相接生死之搏,何敢大意,孰能轻敌?但见刀光剑影旌旗卷地,漫天黄沙盖处,分明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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