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年级的提前放学，季念念就陪着陆衡在楼下等家长会结束。

但是等到一半的时候陆衡就和几个同学跑去玩游戏了。

四年级的放学时间要比二年级的要晚一点。

季念念跟在他身后，抓着自己书包的带子，时不时地小跑几步，“不行，要等的。”

季念念就只能抱着两个书包自己在原地等着。

但每次季念念都只是弯着眼睛对他笑，笑得像是个小太阳，很甜，也很温暖。

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

“傻子。”陆衡看得心烦，伸手扯过自己的书包，“以后放学别等我了。”

比起成绩不好，陆爸爸更生气的是陆衡把季念念一个人扔在那，还让她拿着两个书包。

“念念把你当作好朋友，无条件的信任你，这不是你可以扔下她忽略她的理由。”

那时候的陆衡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考了好成绩会开心，吃了甜的心情会更好。

陆衡：“……”谁造的谣！

看着季念念一脸崇拜的神情，他把到嘴边的话又给收了回去，改说道：“还好，没什么厉害的，以后你也可以。”

“所以这是给你的礼物。”

他的叛逆期来得很早，也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在外人的眼里，他对季念念的态度一直都不好，有时候过分了还会凶她。

周五家长会，来的是陆爸爸。

考第一名……

季念念觉得自己不行，陆衡也就是随口一说。

家长会结束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等陆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亲爸一手牵着季念念，一手拿着两个书包，对他笑得格外的“和蔼”。

陆衡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有什么好等的，你自己不会回家啊？”

他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不用家长接了，小区就在学校旁边，都不用过马路，走几分钟就到了。

“可是是陆阿姨让我们……”

“你只会听别人的么？”陆衡转过身，很凶地看着她，“你就不能自己拿个主意么？”

季念念愣愣地看着他，声音很小，“可是……可是我就是想跟着你啊。”

陆衡：“……”

有季念念跟着，放学他想玩会儿再回家都不行。

既然没办法把人赶走，那他就换个办法。

“你坐在这里，等我投完几个球就过来找你。”

他们还在学校里，旁边就是篮球场，还有一个体育馆，季念念站在教学楼楼下，背上背着一个书包，怀里还抱着一个书包。

怀里那个书包是陆衡塞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季念念问他。

陆衡说，“等我投进三个球就回来。”

三个球？

好像也挺少的。

季念念点点头，坐在楼梯上，“那你快一点。”

“知道了。”陆衡不耐烦地挥挥手跑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陆衡都是这么哄季念念的，告诉她在原地等着，自己很快就回来。

当天晚上，陆衡的屁股就又遭殃了。

季念念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我应该不行的吧。”

她脑子这么笨，在幼儿园学算数的时候就比别的小朋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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