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书记，迫不及待呐。”尤继武说，却也陪着书记笑着，点评一句，对市政府那边的变化，事前也没有意识到，钱维扬会将目标放在开发区里，而用高速公路项目申报来挟制，顺利地达到控制开发区的目的。市委这边在开发区里的利益比之前更多些，自然不会引发市委这边的抵制，却让两放将开发区控制下来了，双方的利益都得到扩大。更主要的是政治上的影响，对全市的有着更为微妙的作用。

到省里后，没有直接去省府大院，而是要先休整下，再商定分工。先将车开到“会都宾馆”，那里是三星级的酒店，设施与柳市政府宾馆差不多。对于徐燕萍等人说来也算恰当。之前，柳市的人也场在这家宾馆里下榻住宿，去那里也熟门熟路。

意会的事完全可以一口否定的。徐燕萍给自己安慰，却又觉得自己对那男人有种信任感，他不会因此而伤害自己的。

市政府办副主任陈敬达敲门进来，向徐燕萍请示，接下来的工作要怎么安排。到了省里，这些人确实就没有什么路子，也不知道该找哪些人。

进到房间里，陈静等着徐燕萍，先帮她整理好物品，要给她放水泡一泡。徐燕萍说，“今天不要你管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回去，自己就安心回家吧。我们说好了的。”

“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陈静说着就先回家去了。看陈静将房间门关上，徐燕萍也在想着自己的事，自己的家何曾不是也乱糟糟的？说不定自己老公在外面也有女人，只是自己每一次回家都会先打电话回去，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遇上那些事情的。随即又想到，自己在外也曾做过对不起老公的事，虽说是一时冲动，但却无法挽回。

摇摇头，将这些烦恼与伤神的事都摆脱掉，刘君茂要是见陈静走了，估计会过来商议这些天在生产的工作安排。当即走到外间，坐到沙发上，一时就想今晚要是约不到省府里的领导，要怎么安排才好？一下子就想到上次在省里的那家“一醉倾城”酒吧里，遇到那个说柳市口音的非常细心的男人。那种受人细致关怀的滋味，实在让人迷恋，却对她说来又是那么地危险。

再也不能到那些酒吧里去消磨时光了，哪怕就孤单地在宾馆房间里看着最无聊的电视剧，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回想起来，好在没有再遇见那男人，要真给对方认出来，那要如何自处？“他”会不会因此而要挟自己？要真是这样，就异常棘手了。虽说不怕，而那天也没有做什么事，只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酒吧里碰见，喝两杯酒，跳几曲舞。就算在跳舞中男人表示出来的意思，有那种占有的含义，但双方也都没有明白说出来，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进住宾馆也没有什么，就是将一路的疲惫洗一洗。徐燕萍不想泡澡，只是洗把脸，这时也不是出去见领导的时间。何况老师今天也不在省里，要到明天下午才会回来。

洗漱过后，等陈静也洗漱了，徐燕萍却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坐到沙发上看着陈静，那意思就很明显，要她当着自己的面打这个电话。陈静知道领导的意思，就有些迟疑，不过，她也是干脆而果断的人。当即将电话拿出来，坐在徐燕萍对面沙发上给老公拨打电话。

徐燕萍自然没有心思去听陈静在电话里说什么，但却要知道她确实给她老公电话，等听到陈静说来两句后，自己也就走进里间卧室，由得陈静自己来应对自己的事。

刘君茂作为申项工作组的具体负责人，对省里的情况也必须非常了解，才能够更好地有针对性地进行工作。

市里工作准备算是比较充分，就差最后的将材料整理的阶段，只要对省里情况了解充分，工作起来也就会更快更有针对性。所以，工作就得分为两步走，市里整理材料的同时，另一方面必须到省里去活动，去探察情况。

出发时，徐燕萍带着陈静，而刘君茂也到这市政府里的两个人，一个省政府办副主任，一个是他的专职秘书。两部车一同往省城而去。

虽说市政府在高速公路申项工作上已经开展了半年之久，各种材料也收集、准备得差不多，但作为递交省里的材料，却不能有任何一点疏漏。总不能够像在市里这样，第一次不成功，随即进行第二次再来。就算材料准备的很充分了，也还要对所有材料在经过反复论证，选最经典的最有针对性的材料来。

不一会，陈静走进房间里来，说“姐，那我先走了。”

“好。一切都向好的方面看，知道不。”

市委那边，毛达和见市委办主任尤继武进来，抬头笑呵呵地看着他，说“他们走了？”

钱维扬坐在宽大神色的大班桌后，神情冷峻而严肃。李春雷对领导的神态已经熟悉，站在离办公桌最为恰当的距离处，控制着声音说，“市长，徐市长带着刘君茂市长一起到省城去了。”说着见领导没有什么表示，随口又补了一句，“还真是等不及了，没有市长您的支持，他们能够折腾出什么来。”语气里就有些轻蔑不屑的意味。

“知道了。”钱维扬带着鼻音说了几个字，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李春雷知道自己改做什么，等领导表示了后，为领导倒了杯茶端上，才悄声离开。

“市长，请您放心。我总要先将您这里安排好才安心走是不是？”陈静笑着说，出门或在工作中，在徐燕萍面前都尽着自己秘书的本职，既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对领导的生活也要无微不至地关心着。

“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先给家里打电话，我要听着你打。”徐燕萍说，本意自然是要陈静与家里修好，却也怕陈静只是躲一天而没有回家里去。要是听着两人通电话，陈静自然不会再躲避回家见老公的事。

“老陈，请刘市长过来一起说说吧。”徐燕萍虽脸带着笑，但很干练地说。

陈敬达做了表示，就转身去请刘君茂，两人很快返回。徐燕萍客气地请两人坐下，徐燕萍说，“君茂市长，我让陈静今天回家一趟，她都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陈静和市长一样，都是工作起来将什么都忘记了的人。”刘君茂说，很动情。刘君茂是柳市人，家里离得近，也很便利，对陈静这样的也就格外有感触。也知道徐燕萍的工作情况，这时说起这事心里的感触就更深些。

徐燕萍没有做什么评说，稍等了下才说，“我们到省里来，主要的目的是先了解下省里对高速公路项目申请有什么要求。想这样的项目，在省里也不能够决定的，最终决策还要到京城里去，只是要是省里将这条路要是纳入规划，作为全省大规划的一项而往上申报，我们也就达到目标了。接下去到京城那边，要做工作，那也只是协助省里，我们只是在资料上提供及时细致而准确就成了。”

“市长，具体怎么办，还要请您分派啊，到省城里，我们可是两眼一莫黑。”刘君茂说，刘君茂在省里或许不熟悉，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位子。

“君茂市长客气了，对省里我们谁又说得上熟悉？工作需要，不熟悉也得慢慢熟悉。”

“是啊，市长。”刘君茂说，也知道自己在省里的那点人脉是瞒不过人的，没有必要隐瞒。

“今天要不都先休息休息？有什么私事也可以办一办，也可以见一见一些老朋友，说不定就从这些朋友中探到些有用的消息。”徐燕萍知道今天老师不在省城，也不好在电话里影响到老师的工作。见一些在省城里的同学，也可以将今后几天该怎么找人，找那些部门的人都先确定下来。

“好，我听市长安排。”

到省里来，要找的部门不少，要见部门里实权人物也就更难。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却有只要找三两个人即可，徐燕萍就要先将这几个人莫清楚情况。

不敢再一个人到酒吧里去泡，徐燕萍是一朝被蛇咬的心态，此时都还不知道上回遇到那里是的男人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再说，今天也有重任在身，等刘君茂等走后，就给省城的同学联系。

说实在的，不仅是徐燕萍对老师感激，之前班里的同学，只要真有些工作能力的，也都得到老师的专用，也因此在生产里，就有好几个同学在一些部门里，目前手里也都有些实权。也不行要他们违背原则来帮自己，只要在等同等条件下优先，或给自己提供些内部信息，提前一些时间知道省府里对某些与自己相关的总体规划，就能够预先进行准备而占尽优势。

同学们也知道徐燕萍在老师心目中的位子，对她的能力也很敬佩，没有足够的自身能力，老师也不会这样启用。所以对徐燕萍能够帮得上忙的，都会尽量帮忙，当然，遵守底线是大家的前提。

没有要司机一起走，这种带有私人性质的见面，虽说是为工作，但有司机在也不怎么方便。对自己的司机也是信得过的，但徐燕萍总觉得自己私下出去会朋友，时间上不确定，总不能让司机就在外一直等。她习惯与先开车走，之后要司机来接自己，这样大家都会方便些。

赶过去时间上也合适，平时到省城也不怎么叨扰这些同学，但今天却是无奈。自己对省府里的情况不是这么熟悉，要他们帮先谋划好，明天才好开始找人做工作。

见面的地方是在“华苑家园”，这是一个会所，集喝茶、吃饭、休闲、运动、读书等各种项目活动都有，也算在省城里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去处。之前曾到过一次，觉得里面的环境确实不错。

等徐燕萍开车到华苑家园时，同学沈强已经先到了，在会所门外等着。沈强如今在省办公厅秘书三处里任副主任，算是在省城里混得比较好的一个了。知道徐燕萍要有公事要办，也就先过来，等其他同学到后，两人也就会将工作上的事说好了，不会影响同学的聚会。

“欢迎啊，市长大人，我们的班花越见漂亮了。还别说，之前一直是我的梦中情仁，如今后悔当初太胆怯了。”沈强笑嘻嘻地，先与徐燕萍握手，两人也是两年前见过一次，之后偶尔省里开会中虽见面却只是点头招呼而已。

“这都是些什么同学啊，见面就先拿大姐开刷，如今娶到班花了，是不是幸福时间太多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论起斗嘴，徐燕萍也不会胆怯，只是平时在工作上很少去贫嘴而已。沈强的老婆正是当年的系花，工作后美滋滋地不知道让多少人羡煞，而是也上有顺风顺水，在省政府办公厅里混到这样的位子，再往前有望或放到某市里，都是正处级以上的领导。

“哪敢？老同学可是我们班里的女神，谁不羡慕？又嫉妒又想亲近。”沈强笑脸不变，说的也确实是大实话，他们里升到正厅级的，也就徐燕萍一个人而已。

“现在在省府里每天见大领导，也学会贫嘴了呢，夫人梅绣呢。”沈强的老婆姓梅名绣，当年都不知道多少男孩追。

“她忙她的，今天我是借口有工作，来和老同学私会一面。”

“好啊，看你能给我什么惊喜吧。”徐燕萍也大大方方，知道大家见面都这样贫嘴一番，才显得不忘旧谊，也显得各自都是饱经沧桑了的人。老同学见面，往往不少人都会做出些出柜的事，也就是这样的斗嘴中说着就粘合在一起的，所以有话传言说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凑成一对是一对等，也都是有一定事实依据的。

两人往定好的包间里走，倒是不再斗嘴说笑，有会所的服务人在前面带路，说多了也会让人侧目。进到包间里，先点了些东西，沈强说“老同学，有两年不见了，如今可是一市之长，更没有机会出来见同学了吧。”

“被逼无奈啊，放在火架上烤，自己能力又不足，唯有指望老同学们帮忙拉一把好过这一关。”徐燕萍说，在同学面前也不会将心情都收敛住，自己到柳市后确实艰难，而此时更是要找这些同学帮忙将高速公路的事给促成了，今后的工作才会顺利拓展，使得柳市地区能够高速发展起来，不辜负老师将自己放到柳市去的本意。

“老同学你都说自己能力不足，那我们还有什么混的？在同学里，大家都指望你拉大家一把呢，要说工作能力，在学校里就见到你才华横溢，也让我们所有男生都胆怯却步，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后悔呢，要不等会同学们到后，你自己问一问大家，看他们怎么说当年的故事。”到包间里沈强更放开些，说话也更有胆力。到不是有什么坏心思，只是男女同学见面总会有这些话题的。

“好了，还是先换一个话题吧。”徐燕萍说，同学之间的话，那是永远也扯不清的。

“好，老同学先答应今后要多帮助我们。”

“什么话嘛，我几时不帮同学的忙？”

“那是，大家都知道你是最热心的人。有什么要我们效力的？”

“这才像话，好歹我也是班长，也算是你们的领导。”徐燕萍笑着说，随即将自己准备在柳市和省城之间谋求修通一条高速公路的事说出来，柳市那边的资料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在省城里要找那些部门。

沈强听后脸上满是惊讶，高速公路，那可是一般人都无法接触到的事。当然，他在省办公厅里也不是没有见识，只是要由下而上地申请这样一个超大项目，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操作。不知道是不是老师已经有什么话了，当然，这样的话沈强也不能够直接问。

想了一阵，沈强才说，“高速公路的修建，找冉鸿鑫应该对口些，他在办公厅政研室里，是副主任，应该对这些熟悉些。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要他马上过来。”

等冉鸿鑫到“华苑家园”会所时，其他同学也都来的差不多了，虽说饭局还没有开始，但茶已经喝了几盏。大家见到冉鸿鑫时，就责令他要他罚酒给班长赔罪。冉鸿鑫如今形象有些变形，听着小服有如一个孕妇一般，团团地给大家拱手为礼，表示一定服从大家都决定，要怎么样处罚都行。

在省城里也就冉鸿鑫和沈强两人混得最好，当然，徐燕萍虽说在柳市，却是实职正厅了，是所有同学里官职最高的。在同学里对她的升职却都认为里当如此，大学期间谁都受过她的好处。此时也就没有人会心生妒意，徐燕萍要想人帮忙，大家也都会尽而为。

冉鸿鑫和大家招呼后，就拉着沈强相陪，和徐燕萍三人到会所里另找一间房，三人去说事。此时还没有喝酒，先将事情处理下，之后怎么玩也都没有什么心事牵挂。到安静的房间里，沈强将徐燕萍这次到省里来的意图说给冉鸿鑫听，问他有什么路子可以帮美女班长。

冉鸿鑫虽有职务在身，但高速公路却不是他的对口业务。冉鸿鑫当着沈强和徐燕萍两人立即拨打电话询问，算是尽心尽力地去做这事了。在电话里反复讯问，得出的结果，首先要找省交通运输厅，具体的部门却是计划统计处，职能中就有这一项的。

当然，交通厅里只是起一个作用，那就是先规划。但从柳市这里看来，不能完全按照常规程序来看待这问题。得几处一起做工作，既走交通厅那边的路子，省政府这边也要直接找专负责交通的副省长。

这些门路虽说难以走通，但以柳市市长的身份到省里来见这些领导，领导们自然会有不同的分量，倒不用担心给冷落。

三个人将整件事里出个头绪来，冉鸿鑫和沈强两人就看着徐燕萍，要她将以后怎么做先定下来，他们在省里也好出些力气。从长远来看，这次多帮她，实际上今后两人也都要徐燕萍在关键时刻帮两人。真在省府机关里，要想有大空间提升，那种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本来就没有几张板凳可坐，争抢的人又多，哪有另找途径找块跳板更顺利晋升？

要下县里或市里，有这位班长市长在，就算不到柳市去，其他市也会有门路或将资源进行兑换，提拔使用就能够将彼此的人脉更加大涨，更有利彼此的发展。这些官场里的秘诀，这些人自然明白。

沈强等人肯下死力帮徐燕萍，自然也是她之前就肯帮人，在人心里都觉得可信可靠。正说好准备与大家汇齐，那边只怕有些难等了，却见一个女同学敲门进来催。这女同学就是之前带徐燕萍进酒吧的那一位，比较妖娆性敢，见沈强成熟帅气，进门就说，“沈大秘书，见了我们的美女班长，就想绕着弯子将她缠住是不是？”

“我哪有机会啊。”沈强说着故意眼盯着她凶前露出的沟。

“想要机会？拉下我的关系吧。”女同学说，毫不避忌沈强赤果果的目光。

“那边等急了吧，我们快过去。”徐燕萍怕女同学脱口说出她到酒吧的事，忙岔开两人的话。

那女同学与徐燕萍在大学是友情不错，又是同寝室，有着些闺蜜的成分，只是口无遮拦，而他走入社会后，比较沉迷男女之欢。徐燕萍虽曾受过她的约请到过那种酒吧里，却没有当着她的面有任何行动，但就算她说出到酒吧的事，也会让这些对社会理解很透的同学们想到一些事情来。

几个人走进包间，里面的人虽等得久，却知道沈强等人和徐燕萍是有正事要做，见他们进来，也没有人会去问这些。所能聚齐过来的同学中，也就沈强等三人职务最高，其他人都期望多一些这种聚会，才能将那同学关系更亲密些，今后在仕途上，或要办什么事找这些高高在上的同学，才还开口，他们也才会帮忙的。

每个人都资源都有限，不会无止尽地使用，更不会毫无目标地使用。对自己的资源，都希望能够用来后期到应有的作用。同学感情虽在，但同样也有亲疏，有那个帮忙的和纯粹是付出的。同学关系就是一种资源，但却不能够无穷尽地使用，要是有等价互惠，那这种资源就会递增，进行良性发展。

冉鸿鑫和沈强能够这样热心帮徐燕萍，也就是有这种良性递增的潜质在其中。要是换一个同学，一个下岗工人的同学找他们，就算将同学认了，就算那个帮一次，也不会每一次都热情而主动地调用其他资源来帮忙的，像这些也都是社会常情。

将徐燕萍让到主位，原因很好找，那就是今天大家聚会的目的就一个，老班长到省城来，谁敢不欢迎？徐燕萍见大家热心，也不推却。沈强这时自然要将他在省办公厅那种派势拿出来，表现得非常活跃。同学里有混到高位的，也有还在底层的，沈强来主持欢迎宴，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先喝了三杯，接着就有同学来给徐燕萍单独敬酒，徐燕萍酒量不错，但也经不住同学们的热情。何况，自己还有工作，也有下属在宾馆里。可不能喝醉了，回去无法处理工作的事。和沈强、冉鸿鑫等讨论了要将这高速公路的项目跑下来，得从那些途径，分几步走等，回去后得要刘君茂去做一些工作，而自己也要做一些，今晚都要做好布置才行。

单独敬酒也都推了，来的同学里就有三个女同学，徐燕萍和几个人一起喝了一杯。男同学也就有了意见，要一起敬她一杯，徐燕萍不能够再推，也就受了。五杯酒也还没有多少酒意，只是脸颊红热烈些。接着就用饮料陪同学们狂欢，大家也不会因为她不再和白酒而有什么情绪。

之前曾一起到过酒吧的女同学，徐燕萍一直都有些担心她喝酒后，会不会将那些事说出来，平时也很口快的一个人。却不料，今晚却盯上了沈强，缠着沈强陪同喝酒，要沈强今后在生意上要多照顾。沈强在秘书处里，自然有很多往来接待，而她目前却是开了家酒吧，除了要沈强答应带客人过来，只怕也想沈强这样一个帅哥过去，一起做些露水欢喜的事。

虽说没有喝醉，却也不敢开车，会所里有专职送客人的，沈强陪着徐燕萍回到宾馆里，也不算晚。送回房间，沈强也就告辞，下面还有个女同学缠着要他相送，并且约请他到酒吧里先看看条件，下回好带朋友们去坐的。

等沈强走后，徐燕萍先洗洗脸，见刘君茂房间里灯还亮着，当即用电话叫陈敬达，要他将刘君茂请到房间里来。刘君茂事前估计也在等领导的消息，知道徐燕萍对工作那种急迫心态，午夜之前一直在房间里等着。

刘君茂和陈敬达两人一起过来，进房间后见徐燕萍端坐在沙发上，旁边一杯热茶。两人先招呼后，徐燕萍说，“陈主任，辛苦你给君茂市长泡杯茶吧。”宾馆里自然有茶叶热水，只是三星级的宾馆里，茶叶自然是很普通。秘书对领导了解，有些秘书就会将来的喜欢的茶叶随身带着，不论到哪里出差，都会让领导喝到喜欢的茶。

“请。”陈敬达很利索，房间里有陈静带来的茶叶，之前徐燕萍又将水冲好了。

“谢谢市长。”刘君茂说，夜还不算深。对于到省里来跑高速公路这样大的项目，他心里是没有什么章法的，之前也曾问过领导，省里领导没有多说话，只是要他听从市长的安排即可。大家也都知道徐燕萍和她老师的师生关系，也知道徐燕萍到柳市任市长是老师的一力举荐。有这一层关系后，就算别人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说不定就能够做好，达成目标。

对于这样的工作，刘君茂知道自己的角色定位，一脸沉静地等着自己的任务。陈敬达不知道要不要出去，领导们谈工作有些不是自己能够听到的，但之前市长却是打他都会，而到省城里来跑项目，也是他的工作。陈敬达就犹豫着，站在那里。

徐燕萍见陈敬达给刘君茂跑了茶后就站着，说，“陈主任，没有喝茶的习惯？还是拘束啊。一起来商讨下明天的行动吧。”陈敬达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意地放些茶叶表示下，坐到沙发去，倒也不显得拘束。动作麻利，不让领导等久才是下属应该做的。

两人倒不注意陈敬达，只是勉强所要讨论的工作很沉重，不会是想象那么简单。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徐燕萍看着刘君茂，见他一脸平静那是对她完全依靠的样子，心里也知道，一个任职不长的副市长，真要在省里有多少人脉，那也是太苛求了。何况，平时刘君茂往省里跑到机会并不多，想要培养出人脉来也不太可能。

“君茂市长，今后有机会也要多往省里走走，不能总在市里，出来看看外面也更有利工作呢。”徐燕萍说。

“谢谢市长，我会记住的。”

“明天的安排，我先说下我们的准备，君茂市长有什么想法就请直接说来好讨论。”

“好的，市长，到省里来，我们可说就只能够帮您摇旗呐喊了。”刘君茂说。陈敬达只是将笑放在脸上，没有他插话的资格。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昨天喝那点酒也不觉得醉意，只是与刘君茂和陈敬达两人讨论时间长了，夜深了两人才回房间睡觉。徐燕萍今天也不用早，至少要等陈静赶回来汇合后，才会到交通厅去找人。

刘君茂和陈敬达也会到交通厅去，但他们直接找计划处等相关的具体业务部门，徐燕萍却是要去见领导的。直接去找省交通厅的领导，才能对柳市高速公路项目有作用，能够更快接触到核心，使得工作主动些。

醒来没有头痛的感觉，徐燕萍每次喝酒，只要不是喝得烂醉，就不会睡醒了头痛。见窗外很亮，爬起来首先看手机上的时间。手机里有两个短信，估计是陈静出门是发过来的。人已经到省里，又不必赶早，徐燕萍睡前将手机调成静音。

见时间还早，也不急于起来。翻看短信，果然一个是陈静的，另一个是昨晚要沈强送她走的女同

“好，等市长安顿好我就打，总行了吧。”对徐燕萍的要求，陈静一直都是顺从的，对家里的情况，她心里虽很不好受，但内心里也有着愧疚感，要不是自己总不在家，或许男人就不会被人勾饮了去。这时总要先跨出一步，离婚对她说来是不现实的，说不定还会牵涉到领导更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市长的车刚走，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李春雷夹着黑色的公文包从楼梯窗口走进电梯间，乘电梯到六楼去，六楼是副市长们的办公室层，钱维扬作为常务副市长，本来可以另找一层楼的办公室里去办公，但他却不肯搬，将自己和其他副市长并列起来，只是，他不办公室就在电梯出口的斜对面。

李春雷的办公室有两处，做为办公室副主任，在二楼市政府办里有办公处，但他却又是常务副市长钱维扬的专职秘书，他的办公室主要点就在钱维扬副市长办公室外间，为副市长处理一些问题，并接待来人来客，传达领导的意志。上到六楼，李春雷直接开了办公室，在里间门轻敲了三声后，听到里面有声音了，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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