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男人对自己要表示出那种不满，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对之前那次做法是不是真不喜欢。不过，这时也不能够将男人的心思就点透了，两人总要找出一些借口来相互折腾，才会有更为生动的情趣。

再动情的人，要是每一次都很直接地直奔主题，那也会淡然无趣而生厌的。

何琳见杨秀峰故意，说“杨主任今天是大人物，是不是就不认识了？”

“太美女了。”杨秀峰说。王晓治接着话说，“杨主任今天才感觉出来？我是早就被美女所伤了。”金平存站在不远处，却没有参与调细何琳，对何琳在心里还是有着一些隔阂。

过一天，省城那边就给杨秀峰联系，确定了实地考察的时间。三天后上午到来，对方说就不多打搅市里，直接进开发区里找杨秀峰。药业集团的王总在电话里说得清楚，但杨秀峰却跟他说了市里对药业集团这次考察市里的重视程度，希望王总在下面争取上多费些力。

王晓治说，“杨主任，要是用当新郎来比喻，那我和金主任只能算是伴郎，你才是真正的新郎，今天我们开发区内不能迈出第一步，可就将重担放在你肩上了。”

“不对不对，要是今天这个在比喻成一台戏，我只是一个客串，真正的主角是市领导，你们两位也算是决策人物，但和市领导来比，只能屈居三号四号主角了。”几个人先说一阵，也是将各自的心情放松些，杨秀峰虽知道开发区这边虽有一定的作用，但药业集团会不会落户入驻，至关重要的还是药业集团的发展方向的定位。但心情还是免不了要紧张一些。

何琳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也是精心打扮过了的，显得非常得体，也将她热情妩媚的一面突显出来。杨秀峰见了，故意盯着看，也不忌讳金平存和王晓治两人会不会说什么闲话。在体制里，这些小动作都是很正常的，唯有这样才表示两人之间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到这天上午，杨秀峰自然早早就到开发区里，原先有人提议要到柳市市外去接人。当时赞同这样做的人不少，感觉到市外迎接客人才显得市里的热情。杨秀峰就提出，柳市这边要是过于热情，反而将自己的优势给削弱了。柳市开发区的优势在于整个地区的地理位置，开发区和市政府只要将相应的政策和服务工作做到位，让到来的商家没有后顾之忧，才是对方所看重的。刘君茂也就赞同这一点。

但热情还是要体现的，到开发区大门口迎接对方，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是第一家正式来开发区实地考察的商家，隆重一些，对其他商家说来也是一种姿态。

等杨秀峰到时，市里的主要领导还没有到，金平存、王晓治和何琳等也都到来。对方还在路上，到开发区的时间也基本能够确定下来，考察的行程就能够定好。

杨秀峰送邢静回家，这是散场时所做的分工。上车后，邢静就说，“秀峰，怎么不将佳佳留下来？”

“谁知道她怎么想？”杨秀峰故意说。

“还有你说的了，刚才你们的事不要当我也不知道，你将腿伸到她腿上给夹着还不够明白，当真要她先开口不成？你当天下女人都像我这样傻啊。”邢静揭开杨秀峰的假装。

有卢子文在，而唐佳佳也觉得杨秀峰才受用了邢静的温柔，也就不肯留下来，直接让卢子文先送她回家里去。杨秀峰没有出言挽留，之前在打麻将时，两人已经有了更多一些的默契，此时就算出言将她留下，也还有邢静在。两人总要有一个人离开的，那种乱着胡闹，终究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今天上午先做开发区的情况介绍，市里的主要领导也会到来讲话，表示对药业集团的热情欢迎之意。随后吃饭，稍作休息后，下午看开发区的实地，将可能的厂址也选定下来。随后还有两天，对方会对柳市及周边进行市场上的调查，这些和开发区的直接关系就不大了。

和金平存、王晓治招呼后，见两人也都穿得正式，杨秀峰就说，“两位领导，看着就像要当新郎一般。”

进到华盛宾馆里，豪华的房间让人更有热情。

和唐佳佳之间的事，她要是参合过多，或许对唐佳佳说来心里也不一定愿意。如今见两人已经到这种程度，接下去要怎么样，就随他们自个了。不过，对杨秀峰没有将她丢下，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和唐佳佳比，在年龄上明显不足，女人再怎么温柔怎么样对男人好，年纪大了就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天敌。青春活力不是技巧和心态能够补偿做到的。

见杨秀峰没有将她往家里送，自然知道男人的用意，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虽说吃饭之前让男人恶狠狠地折腾一番，但更多的是男人对自己的一种报复性折磨，两人也都没有得到多少享受。

杨秀峰将省城那边的事给刘君茂汇报，也把药业集团王总的意思进行了分析，感觉到对方的意向虽还没有觉得，但可能性很大的。至于要怎么样接待，听刘君茂的指示去办。

刘君茂跟在徐燕萍身边两三年了，也去过不少地方，听过徐燕萍等对经济上的评论，自身在这些方面也有了足够的认知和理解。加上对药业集团到来的重视，市里也是有准备，做了周密计划的。

“两位领导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做好。不用在这里挖苦我老太婆……”何琳笑着应对，对来自同事或上级的这些骚扰早就安之若素了。

“好，那我就说了。”杨秀峰说，几个人也就看着杨秀峰，却听他说到，“何主任，电视台过来进行全程拍摄并做播报，他们还没有到，要联系一下，确定好时间，对方不会等我们的。”

“好，我就在联系确定，催促他们至少提早半小时到开发区来等着。”何琳说，也没有料到杨秀峰会将话题一下子就转到工作上。

“还有，对方来人已经确定，他们的住处也要确定到谁住哪一间，安排更细致一些，不能够到时临时才安排。”杨秀峰又说。

“嗯，我立即和宾馆联系。”何琳应到，这些是也都是开发区办公室进行联络的工作，却不能有什么差错，细节处也体现了开发区这边工作人员的素质，同样也体现了重视程度。

金平存和王晓治两人见杨秀峰安排工作，也就不再说话，看着何琳离开了，金平存故意说，“杨主任是市政府的领导，考虑问题就周密多了。”这话自然是说给王晓治听的，今后要多依靠杨秀峰来办事，平时就要在不断地积累这些点点滴滴，使得王晓治慢慢接受这样的事实。

时间也不多，和金平存、王晓治讨论着接待的准备情况，其他相关的人也就陆续到来。等刘君茂到后，市里电视台的一个车就拉着设备进了开发区。将设备调好，对今天要走的环境也探看一番。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杨秀峰的电话响起来，对方就要到大门。杨秀峰给刘君茂会知后开发区的人也就王大门外去等。

对方来了两部车，见开发区这边一大堆人站在大门外，也就停下车来。考察小组的领队是之前杨秀峰在省城里见过的那位女子，下车后先于杨秀峰握手，见何琳后也很热情地。杨秀峰引见了刘君茂副市长，对方倒是很礼节地感谢柳市的热情。

进到会议室里，何琳将准备的资料放到客人的面前，徐燕萍和钱维扬两人也就到来，又客套一番，才安定下来。杨秀峰是主要接待的人员，先对柳市、柳市开发区进行了简要的介绍后，才将话题转移到对方来考察的事宜上。

徐燕萍和钱维扬都做了讲话，当然，主要是表示了市政府在招商引资上所做的工作和优惠政策上的决策。也不多说，对方对徐燕萍所说还是很感兴趣的。

中午宴请，是以市政府的名义，毛达和也过来喝杯酒，表示了下。

实地考察之后，万家安药业集团初步确定了要在柳市开发区里落户，成为开发区里的第一家厂，连厂址都选定并划出区域来。投资的额度初定两个亿，计划三年之内，要将药业集团的主要生产基地移到柳市开发区来。

作为招商的第一家，市里给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反税比其他的要多出一成。并在职工的招工、医疗、入学、生活等方面市里也会做出相应的政策和工作。药业集团的具体入住时间，还要稍等他们各方面的准备，最迟三个月里，就会开始建设。

双方的初步意向签订后，杨秀峰的作用也就不大了。只是对开发区说来，目前迈出了第一步，也就显示出当初市里的决策正确，而具体工作里，开发区也是功不可没，杨秀峰自然会居首功。

等药业集团的人离开后，开发区里自然要举行一次总结会。将成功引进万家安药业集团的工作进行总结，之中的经验要总结出来，今后在招商工作上才会走得更好。刘君茂副市长亲自过来主持着会议，让开发区上下的干部们都见到市里领导的重视。

刘君茂到来时，还带来了十万元的奖金。这也是之前市政府就有方案的。金平存等人也都没有想到，刘君茂在开会时，首先就将十万元的奖金拿出来，其中有一半是奖给到直接工作的人。获奖名单里，杨秀峰一个人就有三万，还有两万则由金平存、王晓治、何琳等人按比例进行分配。剩余的五万，拿出两万给开发区所有干部职工进行分配，留下三万作为招商工作资金。

会场里为这突然的惊喜响起了激列的掌声，这掌声持续着，也表示了市政府对招商工作动真格的了。这使得开发区上下的干部们都有着机会，今后只要干出成绩来，市政府就会看到，也会当场兑现奖励。工作中有了机会，自然是人人都受到刺激，工作的劲头也就会更大，潜力也会给刺激起来。

激越的掌声里，但有一个人拍掌很机械，有刘君茂在这里，这掌不拍也不行，但心里堵着气，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顺过去的。田健在大年之前，还是开发区的一把手。当时派金平存这个抓具体业务的领导陪市里领导一起去省城招商，那事工作上的任务。等大年后，市里对开发区进行调整，田健就有开发区的一把手，调整成为只抓党务和工会工作的，虽说对开发区的工作有监督职权，但这样的职权要具体行使，却是要在市政府指导下进行的。也就是说，要对金平存等人工作的监督，要得到市政府的认可，否则就是干扰开发区的日常工作。

从主要领导一下子调整出来，这时田健看着杨冲锋、金平存和王晓治等人风光又有那么多的奖金，心里那种滋味只有他自己感受出来。恨意虽刻骨，可有刘君茂在场，也不能够有所表露，其他人鼓掌时他都不得不违心地在鼓掌着。

看着金平存的得意，田健在心里恨恨地，又有些快意地想着，就让你暂时得意得意，有你后悔痛哭的时候。

对杨秀峰和王晓治两人，甚至对如今不在很热情的何琳，都没有这样深的恨意。主要是感觉到，自己现在这样子，完全是金平存在背后搞鬼，才将他的权给夺走。之前在自己面前都不敢乱动的，现在人五人六地显露出领导派头来，叫田健如何咽下这口气？

杨秀峰作为主要发言人，在进行总结发言上，他将主要功劳归结在市政府领导身上，具体到开发区里，却将田健也提了出来、金平存、王晓治等也都功绩比他要高。至于他自己，只是在各方面干部做到位了，时机成熟了后的一个机遇与巧合。当然，对那奖金这时却不会去说的，功劳可以谦虚，但奖金却是直接地表明的所做工作的认可。

这点钱不算什么，但却说明了自己被市里认可了。

田健心里总在想着那奖金，他虽说也有份，但却只能与普通的干部在同一等次里去拿，对他说来，更是一个据大的讽刺。

刘君茂在会上说来，今后招商成功，奖金不会少，而且奖金会直接将给参与工作的人。田健的理解就是，像他这样在开发区里做党务工作的，今后就与奖金无缘了。也就说明他完全退出了开发区的中心位子。

总结会后，自然要大餐一番。刘君茂也参与开发区的聚餐，喝了开发区领导干部们敬的酒后，也就离开。

领导一走，开发区里的人就更放松一些。

会餐分成好些桌，领导们自然在包间里的一桌。主要领导中金平存、王晓治、杨秀峰、何琳、田健等，还有主要科室的科长，聚在一起。田健本来不想和金平存等坐一起的，但当时刘君茂点了他的名，也就不好不来。等刘君茂走后，面对金平存等人的兴奋不同，田健心里可比什么都要难受。

之前每一次聚会，其他的人都是冲着他来敬酒的，什么好话也是对他说，但目前这一切却都给金平存抢走了，就在他眼前抢走了的。

刘君茂副市长先走了，酒桌上有田健在，他脸黑着，其他人也就能够体会到一些事来，酒桌里也就慢慢地将兴奋劲降下来。兴奋劲一过，喝酒也就没有多大的意思。

田健吃了些饭菜，不肯多喝酒，吃饱也就站起来离开。大家给这气氛一冲，也都没有多少心思再闹酒。酒桌也就散了。金平存示意杨秀峰不要急着走，杨秀峰也知道他的意思，要单独在一起闹一闹。

这时就不好拒绝，今后两人还要继续配合的，再说，那三万奖金不多花一些，金平存心里也不会平衡的。也就表示赞成，陪着金平存到包间外与其他闹得正酣的干部们说话鼓劲。王晓治也在，几个人分别喝了些下属们敬的啤酒，也就走出饭店。

王晓治自然不会和金平存在一起，各人上自己的车，转过街道后，杨秀峰过来与金平存汇合。才上了金平存的车，还没有说几句话，滕兆海却给杨秀峰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有安排。杨秀峰也不想陪金平存去喝酒，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说，“滕哥，市委通知我过去？好，我尽快赶过来。”

挂了电话跟金平存说市委领导找他有事，不得不走。金平存也不好强留，就说改天再聚一聚，杨秀峰就爽快地应下来。

等杨秀峰走后，金平存觉得那种激动的心绪还没有散去，就打电话要平时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三个人过来，几个人一起好好乐一乐。那些手下的人自然巴不得，有机会在主要领导身边，而开发区目前所处的位子正兴旺起来，对每一个人说来都有着更多的机会。接近领导，那就更有机会发展了。

等几个人到了，金平存也就众星捧月一般进了一家歌厅里。那种小歌厅虽说也能够唱歌，但设备差，客人主要的内容不在唱歌，而是在与店子里的小妹玩耍。可以玩得很疯的那种，男女一群边唱歌就搂着揉算是很文雅了的，将妹子的衣服拉扯下来也算是闹一回大家笑一阵。之前金平存也曾到过，也是和这几个人一起，闹得很开心。

这时进来，就很熟悉，随即点了四个妹子。金平存之前就有个熟悉的妹子，虽说他才到两三次，但感觉到那妹子心态好，怎么玩都随他的意。却没有料到这次来，那个妹子已经离开。店子要他们另选一个妹子，金平存说要热情的又漂亮的，要说不热情今天的费用就不结算了。

老板虽不很熟悉金平存等人，但却知道这些客人要让他们满意就会舍得花钱的。自然将最好的妹子推出来，金平存喝着酒唱着歌疯闹到半夜。随后，几个人将妹子拉到附近的小宾馆去过夜。

当他们在小宾馆里疯闹时，却没有料到给临检的派出所警员将他们抓了个现行。金平存当时还在妹子身上，等拍摄的闪光灯闪亮之后，才醒悟到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坐到下半夜才睡，但田健却有很长时间都在半夜醒来就失眠了。等到从派出所那边来的电话，反而没有了睡意，就在自己的书房里将一瓶茅台酒取出来，自己倒一杯，就这样慢慢地喝着，感觉到这酒味当真是美妙到极点了。

开发区接下来会怎么变田健也知道自己反正没有份，只要将这一口恶气出了，今后自己就当眼瞎耳聋的摆设吧。

金平存是在城南区边上的小宾馆里被抓的，扭到派出所里将一切口供都录下后，派出所才给城南区汇报上去。这时候，就算有谁想保住金平存，都很是难做到的了。

杨秀峰得知金平存的情况，是何琳打电话告知的。听了这消息后，心里不由地庆幸之前没有和金平存在一起去。

开发区刚刚迈开第一步，柳市的人都在羡慕开发区里的人时，谁知道却爆出丑闻了。开发区主任金平存带着手下四人集体嫖娼一案，让市政府也颜面大失。无法面对网络上的谩骂与质疑，对柳市里的谣传，虽说要禁言却哪又禁得住的？这些关于市里一些领导的谣传，如果真要市政府站出来禁言，估计会闹得更欢。

钱维扬得知这一事件后，脸色特差。金平存也是他一力举荐的，本来有了药业集团引进成功，对他说来有杨秀峰和金平存两人在开发区里，大可将局面完全掌控住，就算徐燕萍将王晓治安排在里面，但根本不是对手了。可金平存突然出这么一个妖蛾子来，让开发区大好的局面一液之间就给全毁了。

对市里的政法系统的掌控，一直都在毛达和书记手里。袁君虽说没有表现得如市委办主任龙继武那般，时刻跟在毛达和身边，可他的政治立场却是跟在市委的。市委掌控下的政法系统，那也是名正言顺。只是，金平存被抓的事，事前没有惊动到政法系统里，只能算是一次偶然的临检给碰上的。

钱维扬当然不会这样相信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城南区派出所里要进行临检，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露出去？而且，所谓的临检只是在一条街里进行也明显有针对性。其中不难找到毛达和的影子来，这才是钱维扬心里感觉到压力的主要来源。在开发区里，之前自己和徐燕萍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将一直坐稳开发区一把手却又没有什么作为的田健，利用其它开发区的权力结构为由，主张调整开发区的主要领导。

毛达和不好在开发区这样的属于市政府这边下属的单位里多加干预，只得任由将田健排挤下来，这时，却将金平存给予更重的一击。叫钱维扬如何能够忍受？但金平存已然不能够用了，是不是要和毛达和全面开战，还是先隐忍住？

不知道毛达和与徐燕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默契，从开发区目前的情况看来，将金平存踢走，毛达和未必就能够得到他所需要的，而利益最直接者却是王晓治。金平存离开，王晓治顺应往前走一步，紧紧控制住开发区的一把手，杨秀峰就算再有能耐，也能够慢慢地将他挤到权力边沿。

还没有更多的消息，说明这一次临检是不是偶然。谁才是背后安排这次临检的人？

毛达和得知城南区发生的事，很敏敢地感觉到是有人栽赃的意味，这样的阴谋也是时常见到的。将金平存这样一个开发区新任主任揪下来，并不能够让他得到多少利益，与钱维扬交恶会影响到两人在更多方面的协作。

市长徐燕萍才是最想掌控住开发区的人，但由于历史原因和毛达和、钱维扬的坚持，才迟迟不能对开发区进行大范围地调整。而她本人也不可能直接主抓开发区，将刘君茂取代钱维扬来抓开发区，虽说只是市政府里分工上的调整，但却不是容易达成这样的目的的。钱维扬的根子在柳市上的厚实，不但让毛达和会犹豫着要不要全面开战，就算强势的市长徐燕萍，也不可能将钱维扬压制下去。

在柳市的三驾车上，相对而言毛达和的潜质会越来越小，这一点毛达和心里有数。随着年龄的加大，自己眼看也就最后这几年了，市里一些人也看着他在市委里而不能够将柳市完全掌控，心思就更加放在钱维扬身上，对于徐燕萍这个外来者，大家都还看不准，有些人就宁可相信钱维扬的前景。

要是真让钱维扬在开发区主任的事情上对自己疑心，总体说来，对徐燕萍最为有利，对毛达和却没有什么利益的。在官场上，出一口恶气的事，一般都不会发生。谁会在意一时的冲动而让自己的局势变得更坏？

但这样直接跟钱维扬沟通显然也不是毛达和所愿的，虽说他的潜质最小，但却是目前市里的一把手，这个定位始终不能够放下。

让龙继武将袁君请到办公室里来，袁君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没有等毛达和说话，先说“书记，城南区那边的事是一个偶然事件，巧合而已。”袁君已经明白内在因素，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毛达和授意田健这样做。田健在城南开发区里时间久，也时常与派出所的人往来，自然结交了一些贴心的人，但要是没有毛达和书记的授意，这件事只怕不容易做出来。

袁君不轻不重地说这样一句，也就表明不是他授意做出的。

毛达和听得出意思来，也不多说，自己的意思也要等事件往下发展再做决定。看着没有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局面。在市里，总体说来是要联手钱维扬，才能更好地保障自己的利益，甚至钱维扬都承诺过几年后市里有什么波动，只要是他掌控了柳市，对毛达和都会记住之前的联手之谊。当然，这些也都是说说而已，但钱维扬说过的话却大多数是兑现的，毛达和心里也是有着自己的倾向。

等袁君走后，将这件事想过来，毛达和就意识到金平存被抓一事的根由。让龙继武通知田健，但两人却不是在办公室里见，田健要是走到市政大楼里来，给人看见了，那还不直接将事情给捅出来？进到市政大楼里的人儿有到一定位子了后，都有很高的智商，还没有的内情都经不住他们来分析。

在一家茶楼里见田健，田健走进来时，毛达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田健走进来时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只是不知道领导会不会对将金平存这样沉重打击，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对老领导的想法，田健时常会觉得难以理解。

见老领导脸都没有一点表情，田健更拿不准，招呼了声就为领导安排吃喝等物。这也是他之前见毛达和做得最熟悉的事。毛达和却始终都不作声，等一回后，田健心里就有些发毛了。便将自己请城南派出所的人出警的情况说出来，毛达和还是没有说话，也不问细节，直到离开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田健知道事情不妙，但如今也只有等，不免心灰意冷。

市里很快就有了明确的声音，对金平存等几个平时放松自己政治思想要求的干部，从严进行党纪和社会治安处罚。撤去金平存开发区主任的职务，并调离开发区到市文史办，另几个有职务的也进行撤职处理，但还留在开发区里。

与此同时，对市里公安系统进行整顿，强调行动要统一，思想上要与市里保持一致。要为柳市建设成为经济强市而保驾护航，并明确规定，公安局、派出所等执法部门对全市宾馆、酒店、娱乐场所都要定期进行检查，确保柳市经济建设的大好环境。对涉黑、敲诈、盗窃、抢窃等不安定因素要大力打击。

然而，城南派出所的组织当晚临检抓获金平存等人的警员在一周内就调离城南区，由蒋继成调入城南区出任城南区公安分局局长一职，对下面派出所自然也都进行了调整，算是对开发区加强了治安管理力度，确保开发区和城南的和平稳定。

金平存没有高兴几天就给弄下来，而田健虽说没有离开开发区，却在医院里打了张证明，说明这一段时间身体状况不怎么好，处于半休假半工作状态，完全放弃对开发区权力之争。开发区里，由于金平存的去职，王晓治和杨秀峰两人就成为接任开发区主任的人选。从两人的资历看，各人都有长处，也都有不足。

人们都在猜测，谁来接任开发区主任？虽说开发区主任只是正处级，但随着开发区的发展，势必权势会渐渐加重。人们预计，三年之内开发区当真发展起来了，开发区主任就有可能高套半格成为副厅级，并进如市委常委里。

不过，但从表面看来，杨秀峰和王晓治资历都不足。两人都是才提到副处级级别上，至少也要两年才有可能再升一升。市里会将谁派进开发区里出任这个主

对方点名要杨秀峰作为主要接待的人，刘君茂却是市里负责这工作的领导，对这个在负有全部责任，自然也会进行全面布局，做好准备。有这些天来的准备，也相差不多了，与杨秀峰再商定一些细节上的事，基本就定了下来。

“你知道你傻不傻啊。”杨秀峰笑着说，“先送你回创上再说。”却没有说要将她送回家，车是邢静的，都没喝多少酒，而且又玩了不少时间，开车就毫无问题。

邢静也就不作声，随杨秀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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