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她打断他，第一次，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只因为他多说一句，她就多一分不舍。

“你不用和我解释的，我明白你对夏菲儿的感情。”

从没想过，失去她的痛苦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一句话，让林汐颜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开始动摇，她重重闭眼，不断摇着头，眼泪顺着眼角划过脸颊。

“不可能了，歌，我们之间没有未来的。”

林汐颜说得风轻云淡，好似看穿了一切般，眸色中带着一丝波澜。

“汐颜，不一样。我欠她，真的很多。”从三年前就欠了夏菲儿，如今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林汐颜苦笑，歌，你始终放不下。

“但你，是我的全部。”

难怪Fiona态度会这么坚定了，也许也是同情夏菲儿了吧。

所以呢？自己再不放手当真还要和一个将死之人去争？她做不到。

“照顾她是责任，那我呢？如果要你选择，我和她，你选谁？”

身后一道轻柔的声音，像是无边荒漠中的一注清泉，让本死寂的心重新跳动。

转身，看到女孩娇美的容颜。不过才几日不见，他却感觉隔了一个世纪。

怀抱，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甚至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将她抱紧，不想让这一份温暖离开他。

我和她，你选谁？

这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这么任性，也会是唯一的一次。

辰亦歌神色微动，眸底闪现着为难之色，随之摇首，

“那天你去医院看到的……”

正如她相信他一样，他也坚信如此。

松开女子，辰亦歌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中带着难有的急促，

“你和她在一起，才是正确的选择。”

“汐颜，你真的误会了。夏菲儿得了绝症，照顾她是我责任。”

即便没有夏菲儿，即便我们再如何相爱。

温暖的手掌捧起她憔悴暗殇的小脸，辰亦歌看了心疼，深深地吻去她的泪。那么轻，那么重。

“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抛下一切，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语，只要你。

林汐颜只是在他怀里摇头，泣不成声。歌，我怎么舍得看你失去一切？

“相信我。”

她听着男子在她耳边的声音，带着嘶哑的低沉。

咬唇，心一狠，双手用力推开他的怀抱。

“辰亦歌，你好自私！”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林汐颜强忍住快要分离崩解的心，带着委屈与冷决的目光看着辰亦歌。一字一句，像是冰冷的刀，深深刻划在他的心口——

“你不能丢下夏菲儿一个人，却要我相信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会给我多大的伤害。我想放手，我想安安静静地去嫁给别人，你却不许，凭什么？！”

歌，原谅我，说出这些话并非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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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林汐颜错愕地看着辰亦歌，怎么也没想过住院会是这个理由。

林汐颜任凭他这么抱着，也不回应，也不拒绝。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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