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矜延和顾梦曦带给自己的，她在将死的时候就发誓，将来有一天，一定会连本带息的还回去。

猛地睁开双眼，所有的情绪都被强行逼回去，顾流烟眼中所有的波涛汹涌全部一笑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冰和冷漠。

不过……她最珍惜的的那张小脸上此时此刻已经红了半边，多出了一个红色的手掌印，看上去有些骇人。

“说我可以！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顾梦曦，我欺负你了？你的眼泪还真是不值钱！”

顾流烟轻轻动了动手腕，眼底冷厉的锋芒像是冰冷的刀子一般，落在顾梦曦身上。

她冷嗤一声，粗暴的伸手抬起顾梦曦的下巴。

顾梦曦皮肤很白，不像她白里透着晶莹的粉嫩，而是病态的苍白，让人一眼望去就会升起保护欲。

顾梦曦和她母亲一样，最重视面子。

“没教养”这个词深深地刺痛了顾梦曦的神经，眼角含着的泪水瞬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你说什么？你说我没教养？”

她觉得，姐姐身体不适，就算是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所以很多事情，就这样算了……

可是最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最信任，最喜欢的姐姐，竟然抢了她的丈夫，利用自己的柔弱将莫矜延耍的团团转，一次又一次羞辱她。

闭上眼，眼前还清晰的浮现出自己死前半个月时候的场景。

前世，顾流烟每次看到顾梦曦委屈的样子，都会心疼的不行。

“要说没教养——”顾梦曦不知想起了什么，伸手擦掉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缓缓走到顾流烟的面前，缓缓开口：“那你呢顾流烟？现在整栋别墅的人都知道了昨天晚上你住在莫轻寒家里，你的教养就是嫁给一个瘸子……还要用这具身体来留住男人？”

“啪——”

所有的疼痛她从没有忘记，也从来都不敢忘记。

最终……疼到麻木。

冰冷，绝望，黑暗，窒息……

顾梦曦低垂着头，委屈的擦着眼角的泪水，突然听到顾流烟说出这句话。

她怔住，一抬头，刚好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顾梦曦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提他。

“人瘸了也总好过……心长歪了！你说是吧？”

“姐姐，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没有男人那么绅士，说什么……不打女人！谁要是敢招惹了我，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顾流烟不急不缓的说着，趁顾梦曦不注意，将她藏在身后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

“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随意进出别人的房间，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擅自动别人的东西……你不是一直都自诩是豪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怎么连这种没教养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漆黑的地下仓库，冰冷的地面，老鼠蟑螂在静谧到近乎诡异的仓库里没日没夜的吟唱……

火辣辣的鞭子狠狠地落在她的肌肤上，脸上，滚烫的烙铁和肌肤接触时发出的“呲呲……”的响声，匕首一片一片割掉身上的肉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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