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修斯对我感兴趣，同时我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他在调查我的同时，我也在调查他。令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打算掩盖他的经历，甚至于他更加乐意向我坦白他的经历。我发现，他加入国际心理学协会，并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誉。他单纯的只是想从这个国际协会里找到心理学上最顶尖的人才。然而即使是国际协会，也没有他想要的人才。要么就是学术上达不到他的要求，要么就是过于理论化，无法付诸实践。又或者理论和实践都很优秀，但是人格上似乎达不到他的要求，最终被pass。几十年过去了，他一直就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所以，他到底要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就很有意思了，据我所知，寇天明先生对我的信息是一无所知的。而他的临床症状是人格分裂，即使是人格分裂，也不可能知道他原本就不知道的东西。这就很有意思了。”奥德米尔对欧阳冷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纠正一下。”欧阳冷银冷冷地说道，“不要用你这种浅薄的知识去解释我们这种高深的学问。如果你非要理解，那我们也有成熟的理论和命名，请叫演凶术。”

“好的，演凶术大师。”奥德米尔轻蔑又讥讽地说道。

“嗯？”仅仅是这个名字的报出，就已经完全勾起了这个英国人的兴趣。没错，他的名字就是奥德米尔，那个老头，英国绅士，前国际心理学协会退役主席奥里修斯的晚辈。

欧阳冷银开始说道：“最早，我是和奥里修斯在英国认识的。他那时候在寻找一个人，寻找一个在心理学上非常有造诣的人。但是呢，他要找这个人，并不是为了什么学术研究。这就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如果不是因为学术研究，那他又是为了什么？所以我借机接近了他。我发现，他对于选人，并没有道德标准。即使像我一样，是个逃犯，他也会热情接待。前提是，我需要有他承认的能力。从第一次接触，他就开始不断考验我。从学术的专业程度，到理论到实践的检验，同时他也做了很多人格、情感、性格的测试。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要寻找一个心理学的接班人，但是后来我想错了。他似乎只是在寻找一个强者，一个心理学上的强者。这个强者需要达到他的某种要求，他才会进行下一步的接触。而我，是他当时、乃至现在最恰当的人选。”

欧阳冷银踢开脚下散乱的咖啡豆，并对秦璐说道：“别堵在路口了。找个角落的位置坐好。这是我和奥德米尔的斗智，不需要外人插手。”

秦璐上了楼梯，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咖啡豆，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知道，欧阳冷银的出现，就意味着局势的平稳化，不再是这个叫做奥德米尔的人一个人只手遮天了。而且，寇天明的意识已经被奥德米尔击破，一向“宠爱”这个小师弟的欧阳冷银，此时一定是满腹怨气。不需要自己出手，欧阳冷银一定不会轻饶了奥德米尔的。

“那我可以讲过程了吗？”欧阳冷银问道。

“请吧。”奥德米尔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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