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照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么这件事早就有人干了，也不会轮到我们。”寇天明说道。

“所以难点是人……”奥德米尔冷笑道，“这个计划中，有两个难点。第一，国内国外的交割，是很难保证交易公平。如果我们没有限制对方的手段，对方很容易毁约。换一个思路来讲，如果购买成本高于毁约成本，对方宁愿选择毁约也不会选择交易的。如果对方毁约，那么就等于这些股票砸在我们手里了。”

“那第二个难点呢？”寇天明问道。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们能够做到。那这里面的利润，我们拿到手，是不是也是天经地义的？”寇天明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寇天明的声调里带着欧阳冷银般的冷笑和嘲讽：“怕？我？哼哼……”只是两个字加一个冷哼，已经完全能够表明寇天明的态度了。寇天明反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还没有表态，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只要你敢，那我就绝对不会比你怂。”奥德米尔自信地答道，“那你想好了该怎么做吗？”

寇天明早有准备地说道：“我原本的计划是，用做空的方法持有这家公司的股票。随后让你进去搞垮这个游戏。单一游戏支撑的公司，游戏质量直接关联公司股票收益。只要游戏一出现问题，股票就会随即下跌。然后我们不生不息地抽走我们所需要的份额就可以了。但是……”

但是显然，奥德米尔的吓唬并没有吓退寇天明的热情。

“我看看……我看看……”电话那头想起敲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奥德米尔说道，“这里有一家国外的游戏公司，想要收购你的这家国内游戏公司。但是由于各种政策保护的原因，国外这家游戏公司无法大规模持有国内这家游戏公司的股票。我们可以借他们作为跳板，间接持有国内这家游戏公司的股票，签署代持股协议。也就是说，我们先卖不存在的股票给国外游戏公司套现，等于我们欠着国外游戏公司的股票。等国内这家游戏公司的股票下跌了，再买进，用低价的股票来偿还高价套现的股票，赚取差价。国外的公司要的是股票，我们要的是钱。因为保护制度，代持股不能立刻转让。我们就趁着这个时间，打压国内游戏公司的股票。这是一个双方都无法拒绝的双赢局面。”

“你这个问题，其实也很好解决。”奥德米尔说道，“直接持有不行，挂一个中介就可以了。”奥德米尔本来就是英国人，对于国际上的金融游戏，他可比寇天明要熟悉得更多。

“怎么说？”

“就算我们要去搅乱游戏，但是这家游戏公司，作为这个游戏的开发者和维护者，就相当于是这个游戏的神。我们在他们的规则下玩，如果他们玩不下去了，他们甚至可以更改规则。我们毫无办法……”

面对这样的困难，寇天明一点儿也不困惑，他反问道：“只有这两点吗？”

“这两点还不够麻烦吗？”奥德米尔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怀疑。

“但是现在，由于□□没有做空这个制度，所以你没有办法反向持有这家公司的股票是不是？”

“嗯。”寇天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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