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鹿立刻规规矩矩坐好，也不再偷瞄哥哥了，专心吃早餐。

……

路况挺好，二十分钟后，出租车顺利抵达高铁站。沈孟辉付钱，沈初言去后备箱拿行李。

其中一个黑色的行李袋有点沉，沈初言从沈孟辉手里抢过来，把拉杆箱丢给他爹：“年纪大了就别逞能，闪到腰怎么办？”

“你们这是干嘛去？”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沈初言拖着行李从房间出来，一进客厅就看到已经换好衣服在沙发上排排坐着的三人，齐齐望着他。

出租车上，沈孟辉扭头看向后座正拿着手机发消息的沈初言，问：“秦笙等会儿是不是要过来？”

沈初言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沈孟辉盯着他的手机看了几秒才转过脸去，抬手整理了下衣服。

梁敏君牵着沈鹿走过来，眼睛看着沈初言的侧脸：“你这一去估计要等放寒假才回来，而且北京那么远，不亲自把你送到车站，你爸爸怎么能放心？”

……这是要上演一出离别的车站么？

沈鹿也帮着劝他：“哥哥，你听话！”

沈鹿急忙扭过头：“哥哥，妈妈亲手包的小馄饨，还有茶叶蛋和油条。”

沈孟辉刚坐到餐桌前，接着小女儿的话说：“馄饨是昨天晚上包好了放在冰箱的，你君君阿姨担心早上时间来不及，怕误了你的车。”

“哎呀，你说这些干嘛？初言，快坐下来吃。”梁敏君顺手替沈初言拉开椅子，主动为丈夫说话，“油条是你爸爸下楼去买的，他说你喜欢吃咱们小区对面那家油条……不过你等会儿要赶车，别吃太多油腻的。”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热气腾腾地摆了一桌子，见到沈初言，梁敏君将勺子塞到沈鹿手中，笑着喊他：“洗漱完了，就过来吃早餐。”

沈初言勾唇轻笑一声，像是说不过他们，点头同意了。

“臭小子。”沈孟辉在他肩上大力拍了两下，等换好鞋，俯身去拿行李，“走吧，早点过去。”

小朋友可能记不住爸爸妈妈说的话，但老师的话一定会牢记在心里。

沈鹿立马开口：“妈妈，我也要跟你分着吃。”

梁敏君掰了一小截油条给女儿，见她吃一口就看一眼沈初言，眼神可怜巴巴的，她皱了皱眉，轻声“训斥”：“专心吃饭，别东张西望的，老师怎么教的忘记了吗？”

梁敏君笑了笑没好意思第一个开口，胳膊肘偷偷撞了一下沈孟辉，沈孟辉轻咳了两声，刚准备说话，就听到沈鹿脆生生地说：“送哥哥去高铁站。”

“……真不用了，你们安心在家待着吧。”

沈孟辉：“…………”

沈鹿挣脱开梁敏君的手，小跑到沈初言左侧，小手抓着哥哥的裤子，走两步就仰头望一眼。

上了扶手电梯，沈鹿还不肯松手，沈初言担心她不小心摔下去：“你再拽下去，哥哥的裤子要掉了。”

沈孟辉立刻站起身，跟在他后面往玄关走：“怎么不用，儿子要出远门了，当爹的还不能去送一下？”

说完，她抓起一根油条一分为二，分别放到父子俩的小碗里。

沈初言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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