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低估了云天青的执着，面前的人，宛如昨天才同爱人分离，痛快的答应了他的条件。也低估了玄霄的转变，他不愤怒，思维冷静有条理，简直不是人。（陌：玄霄本来就不是“人”了啊--b）

“可是我还有机会见到他，你们却没有了……”

云天青叹息，对这个厚脸皮的人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冷酷，有时候又觉得你很温柔，你和师兄是同样的人。”

重楼不答，反问玄霄：“如果失败，你会怎样？”

玄霄笑了：“既然你可以去挑战更高层次的轮回，为什么同样很有实力的我没有这个机会呢？”

“风灵珠，那家伙出生时一起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有次抢来就带在身上，我不觉得有什么用，却意外保留了天青的灵魂。”好吧，这样更加确定了某人“孩子他娘”的地位，重楼坏坏的想。

“你不会想说‘我捡到的就是我的’，所以才不还我的灵魂碎片吧？”云天青满头黑线的问。

“灵魂又不是路上掉的银子，当然是你的，本座不过觉得蛮好看，就多欣赏了‘几天’而已。”摊手，很无辜的回答。

“我早疯了。在很久以前。”他回忆起某个瞬间，

“再疯一次，又有何妨？”何况是为了怀中这个人而疯狂。

“你是魔尊，为了维持六界的平衡不可擅动。但我不是，我非人非魔，我为什么不可以任性一点，去做我想做的事？”挑眉，他不是魔，因为，魔——没有心。

“你只余十多天的生命，而他，却还有更漫长的道路要走。”

“我……”云天青眼中有一丝痛苦，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开口，却哑然。

“别想了。”玄霄插话，对重楼说：“你不归还天青的‘执着’却要问这样的问题，真不厚道。”因为天青再次产生对这一问题的执念，那他残缺的灵魂便会再一次分裂。玄霄怎可能看着他一而再的承受那样的痛苦。

第57章 伴你左右

重楼丢过一样东西，玄霄接住。

“这是……”

没错，是作弄，才选择云天青只留最后一次转世机会的时候出现。

重楼沉默，他是魔界之尊，万魔之主。可是，能知他、懂他的人——唯有飞蓬。如果飞蓬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那是怎样的世界？他不敢去想。所以他交换云天青的轮回，想要挽救那个人的来世。可是……

他有点累了，每一次的寻找，每一次的失望，常年累月压抑着他，他需要发泄来维持自己的理智。所以他捉弄霄青二人。

“霄？！”云天青诧异。

“我的力量只有破坏。但另一个‘我’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打破那个所谓的‘不可轮回’之说呢？毕竟天青是唯一包容‘我’的人，‘我’很舍不得天青离开呢！”玄霄笑得很自负，仿佛胜券在握。

“我知道天青一定不舍得我跟着他死，所以我会选择继续活下去。”玄霄无所谓道。

“然后，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如我一般，或更出色的人走进师兄的世界，他们会相知、相爱，然后淡化我离去的伤，抚平我逝去的痛。可是这并不代表霄会忘记我或我在他心中不再有地位。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可以陪伴在他身边。不过，当然也可以说是我自私。”云天青收回自己全部的灵魂，即使他很快会烟消云散，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去了玄霄的心结。

“我曾以为只要对师兄百依百顺就可以让他高兴，可是直到梦境结束的那一刻才明白，我错了。那样的我，并不是我，师兄也不会真正的开心。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师兄实话的话，师兄就不会以为那个梦魇是假象而伤害我，最后受伤的人，是两个。”

“好在我们都知错能改。”走了很多弯路，但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所以我们才是师兄弟咯！”

“……肉麻”神乐评价。

玄霄携云天青离开，重楼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我其实……很想得到天青的‘执着’，因为我居然想要放弃你……我果然老了……这次，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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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里？”

“先回去给小梦璃和小菱纱报个平安。”

“然后呢？”

“去欺负那两个死小鬼，不知紫英有没有把天河追到手，也不知道他们这一世叫什么名字。霄……”

“恩？”

“我想起在你梦中的事了。”

“哦。”

“我想问你……你在梦中那个即墨海边放漂流花灯时，许了什么愿望……你可以不说。”某人脸红。

“也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是……”他看着他绯红的脸蛋，轻笑。

“就是……常伴你左右。”

吻，落在那诱人的唇瓣上。

天青，我一定会成功。

不然……

呵呵，我又骗你了。

没有你，我怎能独活！

“你这个疯子。”

玄霄代替天青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天青等到了的，是我的爱。即使他下一刻就会消失，我也不会后悔与天青相遇。虽然我会难过，会伤心。但如果没有天青，我的世界便是一潭死水。对于我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得到又失去的。而是从来就不曾得到的。天青知我，是这么想的吧！”云天青点头，微笑。

“所以，这十几天对我来说，不会变成绝望的回忆，而是漫长生命中不可缺失的快乐陪伴。”他往着重楼，“难道这不是你要倾尽全力去寻找飞蓬将军转世的原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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