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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训导主任

  • 作者:烟雾飘飘生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7-07 04:06:52
  • 字数:5710

‘老博’其实不老,林白估计下他的年纪应该只有三十以上,四十不到的样子,在这年头还可以划入青年才俊之流,斯斯文文的模样,但训起人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何故姗姗来迟?”这是开训的第一句,一般训人的都会用这句话来启发一下当事人,意思无异于:你怎么来迟了!

林白没说话静候着下文,总为一位资深的‘受训人士’这点基础常识还是知道的,果然——“先帝于贞观二年,停以周公为先圣,始立孔子庙堂于国学,以宣父为先圣,颜子为先师。大征天下儒士,以为学官。汝以为何?”

对于这位太子侍读,隔了几天,林白才打听出他的底细,说起来,这位还真不简单,书香世家,林白落他手里,算是报应,还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此人姓郎,名余令,定州新乐人。从他爷爷辈算起,郎楚之、蔚之弟兄俩,隋大业中,蔚之为左丞,楚之为尚书民曹郎。炀帝很看重这兄弟俩,称为二郎。

“不解,”这话林白是很想跟着说的,不过最好不要和老师对着干,这也是‘受训人士’的常识,林白还是默默地听着,慢慢低下头,以示诚意和悔过。

林白忙低下头,心中暗骂,孔子要说过这话,老子先用砖头把你‘乎’一顿先!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一下午,林白什么也没做,光站这挨训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人说了句:“德仁,汝当好自为之时。”抬头一看,已经夕阳西下,太学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国何以治民,兵者;国何以教民,礼也。何谓礼者,曰诚,曰信,曰义,……

……此所以为之者也。”

这一通话说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先时林白还有反抗之心,慢慢的,双腿麻木以后,也随他说了,心里想:说吧,慢慢说,累死你!

林白这人要是让李敏那丫头训了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关键是李敏这丫头居然是教育方面的天才,居然还知道‘交叉式教训法’。李敏和周敏两家的教育方式完全不同,李敏在家里正常是以训导为主,体罚为辅;而周敏家里恰恰相反。

对于李敏训导现在基本已经对林白不起作用了,每次李敏训人的时候,林白总会最大限度地撑起耳朵,当然不是为了听,是为了更好的流通,从左耳朵听进去的话,马上以音速从右耳朵出来。

不知是之前商量好的,还是两位夫人有默契,李敏口诛了姚元之,周敏则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女人的运动能力并不比男人差。

中午姚元之夫妇俩一起在林白家里蹭了一顿,当然这一顿饭吃的姚元之和林白二人很是郁闷,菜没吃上几口,全低个头在碗里数着饭粒。

“晚生受教了——”林白长揖到地,面前这人说了这么久,总得有所表示,林白表示了一下,就要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不料那人茶水没喝一口,又接着开讲。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圣人之言,欲天下平,须齐家;欲齐家,则身修;身修须心正;意诚方可心正,知至而后意诚,归根到底还是知物——无以学,何以知物乎?”

教授《周礼》的老头,林白一直没时间打听他叫什么名字,每天授课时也不自我介绍下,每天上了堂就讲,讲完就走,根本不关心下面倒底有几个人听得懂,或是几个人在的问题,因而,学《周礼》是太学这帮子学生最受欢迎的课,累了你可以在里休息一会,困了可以睡一会,有精神了,立马走人——至于那位教授《礼记》的人,林白来时已有耳闻,虽然从未见过面,林白到这,这位‘老博士’好像退居二线,不在教育界混饭吃,据说是给皇帝家当保姆,当了太子侍读,学生们一直议论今年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没想到,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没到三十年,这位‘老博’又转了回来。

到了太学,更让林白郁闷了一把。

原本下午开课的经学博士当授《周礼》,不知何故忽而变成了《礼记》,学些什么东西,对于林白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上课时也是带听带不听,听了也白听的那种,完全听不懂,有时候想想都后悔,为什么不入‘算学’:《九章》、《海岛》、《孙子》、《五曹》、《张丘建》、《夏侯阳》、《周髀》、《五经算》、《缀术》、《缉古》这些东东,未必都懂,有的甚至没听说过,但总归有基础在那里,《微积分》《高等数学》以前老挂红灯,但多少也懂一些,总比现在在太学里学得这些东西听得稀里糊涂的强,没准还能在数学领域大展拳脚。

在学校里呆久了都知道,犯了错误,不怕你不敢,就怕你装B,你要是抬头挺胸,斗志昂扬地和老师对鸡眼,那你肯定死得相当难看。这个时候最好发挥下‘敌进我退’的战术,低调再低调,待对方平息怒火后,再跟他一番理论。

“君子处世以何为本?因何而立?汝知否?”

高祖李渊,武德初年,郎楚之位列九卿中的大理卿,和太子少保李纲、侍中陈叔达一起专门为大唐编写律法。

郎余令的老爹现为贝州刺史,哥哥为万年令。刺史不用说,那是地方大员,单单这个万年令,地处京畿道,富民之地,油水多,福利好,不是皇家信得过的人可没这好差事。

郎余令进士出身,刚开始在霍王元轨府里做参军,他的从父郎知年是霍王的好友,因霍王的举荐做了幽州录事参军,这几年调入京城,任了太子待读兼着太学博士。

对于这么个人物,林白隐隐地感觉到,以后还得和这位发生一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说话间,到了马球比赛的日子,这天,林白一早起来,精心地打扮了一下,虽然自认为不打扮也足够帅,不过为了在公主面前取得绝对的好印象,还是从里到外的换了身新衣衫,头也梳得油光粉亮。

今天不用去太学,心情很爽,前日被郎侍读一通训话,林白现在产生了厌学情绪,尽管那位郎大人一个月去不了几次,但林白心里总一直拎着,还好今天没有《礼记》这门功课。林白还没出门,姚元之的夫人周敏已经带着姚元之杀上门来。

两位夫人一声令下,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向着皇宫的方向出发了……

“由三代而上,治出于一,而礼乐达于天下;由三代而下,治出于二,而礼乐为虚名。古者,宫室车舆以为居,衣裳冕弁以为服,尊爵俎豆以为器,金石丝竹以为乐,以适郊庙,以临朝廷,以事神而治民。其岁时聚会以为朝觐、聘问,欢欣交接以为射乡、食飨,合众兴事以为师田、学校,下至里闾田亩,吉凶哀乐,凡民之事,莫不一出于礼。由之以教其民为孝慈、友悌、忠信、仁义者,常不出于居处、动作、衣服、饮食之间。盖其朝夕从事者,无非乎此也。此所谓治出于一,而礼乐达天下,使天下安习而行之,不知所以迁善远罪而成俗也。

论起力气,林白不会变得这么惨,惨的是,周敏身上挂了公主的牌子,林白怎么也不敢下手,无端端地挨了数十下。当林白用着颤抖的手夹起第一块肉时,才明白原来世上还有姚元之这样的可怜的男人,然后同情心只是稍纵即逝,林白发誓吃完这块肉,有了力气一定帮周敏好好**下姚元之。

下午两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了太学,上半天学总比不去好,至少能在那里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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