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大姐比他们好的多，善解人意对她好，从来不会和二妮说她的不是。

她做什么春花大姐都支持。

“娘你如果想要钱，拿着离开，不拿走，我这二十五都不会给您，毕竟你砸商店从商店偷东西，两笔账都没和你算呢。”

爹病成这样，她眼里只有钱，顾晚看着李桂芝的脸，瞧不出刚见时的样子，一个人的改变竟然可以这么大。

在李桂芝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陆老六翻出行李袋，往里面装衣服。

李桂芝下意识往前走两步，余光扫到电话，她停下:“快点给我钱。”

“我现在就给你拿，你和爹两个人给五十，单算一个人25元。”顾晚自掏腰包拿出二十五。

李桂芝拿过钱不满意:“你糊弄谁呢，当初说好的又反悔了，那你给我按一个月工资算。”

顾晚给那头打电话，接电话的是货员，陆焉已经离开了。

“把我这个月工钱结算了。”李桂芝站在门口冷声说。

“别给她，上回砸完商店的钱还没赔完，你没工资。”陆老六猜到她要拎东西去牛春花那，不拿钱去，瞧人家牛春花愿意搭理她不。

这边再好，每天吵吵嚷嚷，陆老六也要崩溃了。

陆老六拽着李桂芝往楼上走，李桂芝挣扎开他的手:“你要带我干什么去，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在这待着。”

“我要找焉焉，顾晚刘巧儿你们陪我焉焉。”

“你还想干什么，打人骂人，折腾完这边的不够，把陆擎叫过来大家一起闹心，你不想过日子，那就和我回乡下，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去。”

李桂芝抓起柜台上的火柴盒砸向陆老六:“呸，造瘟的东西，我走了你还不给我钱，赶紧给我，拿五十，是你说的，如果我不在这，每个月给我五十。”

陆老六心脏刺痛，他捂着心脏脚步不稳，刘巧儿见状紧忙扶住陆老六，顾晚放下电话跑过去:“爹你没事吧。”

李桂芝坐在地上，头发糊在脸上，她把头发拂走，怒视陆老六:“你有什么能耐，每个月拿二十块钱就高兴了，就会在背后说女人的坏话。”

李桂芝被陆老六抓上去:“我不走，焉焉还没找到，我哪儿也不去。”

陆老六把她推到地上:“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就和疯婆子没两样，你听牛春花的话，牛春花如今过得多自在，再看看你自己。”

李桂芝心慌，她不想回那个破村子，不是她变了，是周围的人拧成一股绳欺负她，做这么多年夫妻，陆老六不帮她也就算了，还拖她后腿。

衣服被抢走，李桂芝冲到陆老六面前，把他的衣服都扔出去:“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不留我，我自有去处。”

李桂芝收起顾晚给的钱，走的时候犹豫的看眼陆老六，他生病和她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他多事，又不会生病。

焉焉在外面生死未卜，他不急着找还要带她回去。

不能多留，等他醒过来就不能拿钱走了。

李桂芝拎着包一路小跑到牛春花家里。

陆老六还有点意识，他眼瞅着李桂芝跑了，气的浑身抽搐，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顾晚吓的手脚冰凉，她爬起来去打电话，脚滑摔在地上，膝盖撞到货架，疼的龇牙咧嘴。

忍着疼给医院打了电话。

救护车过来，顾晚跟车去医院，顾朝阳和刘巧儿看家，救护车的声音变小，牛春花关上门走进屋子。

“别担心，你儿媳妇有钱，对老公公好，不会出事的。我看你儿子和你儿媳妇，都向着老六。”

不说还好，她这么说，打翻李桂芝心里醋坛子，抱着膝盖不说话。

“爹你没事吧，大夫一定要把我爹救回来。”

“家属请止步。”

顾晚目送救护车进去，她转身跑下楼。

砖厂和附近的一个大厂子对接生意，帮忙烧青砖，陆擎做事，尽心尽力努力做到极致，他把张建国废掉的砖厂买下来，废弃的找砖窑找人修补好。

近期要做大单。

砖厂附近有个供销社，几个烧砖工干完活，去那买冰棍吃，大中午的，吃完饭睡觉前吃根冰棍，没有比这在美的事情。

“诶，你们几个拿完冰棍，转告你们陆老板，他爹生病住院，让他赶紧回去。”

货员刚挂断电话没多久，这边离砖厂不远，她原本要跑一趟，这下不用了。

“柱子你先回去告诉擎哥，我给你拿冰棍。”

柱子点头，拔腿跑回去。

太阳在空气中翻涌着热浪，陆擎穿着黑衣黑裤，趴在窑里弄东西:“陈书，你看这个窑怎么样，能烧你那些东西不？”

陈书年轻的时候学过烧陶手艺，这几天手痒，用泥土捏了几个瓶子罐子，想烧着玩，其余的窑不好控制，陆擎发现这边有个不大的小窑，收拾出来给陈叔用。

“擎子你下来，我看看。”

陆擎让开位置，陈叔看过:“嗯，我晚上试试看。”

“好。”

“擎哥，供销社人让我转告你，你家陆大叔生病住院，让你赶快回去。”

“嗯。”

陆擎来不及换衣服赶客车去三阳医院。

顾晚怕他找不到地方，隔三差五下来看看，医院就两层，陆老六在二楼手术室，顾晚上下楼也快。

陆擎赶过来前几分钟，顾晚被叫到楼上。

“大夫我爹怎么样。”

“病人身体本来就有问题，他的身体状况比同龄人差很多，肺部和心脏是不好的，这次病发，脑供血不足引起短暂休克和抽搐，目前已经脱离危险。

家属看住他，病人需要静养，不宜太激动，等会儿开点药留院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小刘啊，带这位家属去缴费。”

“好。”

刘护士带顾晚出去，她刚走没多久陆擎从另一头楼梯上来，大夫还没走远，看到陆擎着急忙慌满身泥土的样，交代了病情，还忍不住感慨。

“你爱人不错，年纪不大，在这把你父亲照顾的非常好，这么好的姑娘，你多照顾照顾人家。”

把女人衣服和裤子鞋都装起来，李桂芝拎着下楼，陆老六追上来。

李桂芝拉着楼梯把手，对着底下的人嚷嚷。

顾晚皱眉反倒电话页去找陆焉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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