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找我。”

“那天我让你送人，你回来在工厂造谣，你知不知道我和顾晚是军婚，我和顾晚是在国家见证下结婚的。”

他单手拿过顾晚手里的汽水，拉住她的手。

“兆佳宁造谣？”

砖厂是上班赚钱的地方，让他弄得比窑|子还乱。

“陆擎你带顾晚进屋。”

君云意把汪泉等人叫到旁边进行批评处理。

陆擎牵起顾晚的手:“进去说。”

“老板说，男人这么大该成家立业，就把小王留下了。”

王爱生自抽嘴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老板你别赶我走，我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我随便说几句而已。”

“你随便说几句，造成现在的局面，你还有汪泉所有小工队的人，等会儿去殷歌那结钱，结完钱卷铺盖走人。”

陆擎指着他:“你特码有种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我，啊！”

汪泉说出个我字，陆擎按住他一拳拳砸下去。

汪泉没笑几声，肩膀被人按住一拳砸来，汪泉被打倒在地，鼻血渐的四外都是。

陆擎回手握住顾晚的手，认真道:“我这辈子只有顾晚一个女人，没有其他人。”

前世今生，陆擎的确没有别的女人。

看到陆擎找他，小王颤颤巍巍走出来，走那几步和裹脚老太太似的。

“王爱生你给我滚出来。”

他在人群里搜索。

陆擎白眼仁布满血丝:“你自己说，你长得手力气小，别人搬十块砖你搬五块，我为什么留你在这。”

王爱生低下头，满脸死灰，完了，他要成老板牺牲品了。

“嗯，我原本想晚上解决，没想到被你撞到。”

陆擎手上沾着血迹，进屋后顾晚用纸帮他擦干净。

她把见过陆焉的事告诉陆擎，她说的云淡风轻，把陆擎心疼坏了。

他抱紧顾晚，自责道:“媳妇儿，跟我过日子受苦了。”

顾晚回抱他:“不苦，不和你过日子才苦。”

天上的月亮大如圆盘，街头几只流浪狗对着墙边黑影狂吠。

“你们滚开，这是我的吃的。”

兆佳宁虚弱的用棍子打它们，一边忙着把发酸的馒头塞到嘴里，狼吞虎咽咽下去。

她眼睛里充满恨意:“我要吃饱了才能找顾晚和陆擎算账，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对，要吃饱…我要吃的饱饱的…”

兆佳宁抓起地上的烂掉的生猪肝塞进嘴里，混着噎人的馒头渣生咽。

这堆猪下水是别人不要扔在这的，没经过处理时间还久，到胃里发酵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兆佳宁强忍住吐出来的冲动咽下去了。

街边穿着高中校服的男人推着自行车停下。

狗看到生人跑开，兆佳宁放下猪肝，她用手背将嘴巴抹干净，维持着自己的自尊。

徐亮每天下课都会在这看到一个女人，上学的时候看不到，她只会在晚上出来捡东西吃。

迟疑片刻他推着车子走过去。

兆佳宁用脏的不成样子的裙子盖住脚，防备的看着徐亮:“你想干什么？”

好动听的声音，她身上虽然脏，看得出是个清秀的姑娘。

“你别怕，我可以带你去吃点东西。”

徐亮长得很白，戴副眼镜声音带着点小羞涩。

兆佳宁勾起唇，这就是送上来的傻鱼。

看来未来的日子不用吃烂菜子了。

“我身上没钱，我也不会委身给你。”

兆佳宁故作委屈的说。

徐亮被她吓得满头都是汗:“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登徒子，我就是想帮助你，仅此而已。”

兆佳宁勾起唇:“多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钢笔在本子上斜划一道，顾晚坐在台灯前，抬手按住胸口的位置。

为什么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深做几次呼吸，勉强将那种异样的感觉压下去。

晚上睡觉，陆擎抱着她轻吻额头:“想什么呢？”

“今天有些心神不宁的，我也不知道因为点什么。”

顾晚闭上眼睛，闻着陆擎身上的味道稍微好点。

她呼吸请洒在皮肤上，陆擎柔情的拍打她后背:“天塌下来。”

“还有你。”

顾晚靠在他脖子上:“没错，还有你。”

“嗯。”

“我明天回果园了，这边有事你要打电话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知道。”

秋老虎悄然到来，绿色退的快，被金黄层层覆盖。

果树园的果树叶子都枯黄了，旁边盖起一排房子，白墙青瓦，后面有块空地，留着种片绿竹。

顾晚白色衬衫外穿着蓝色格子衫，乡下没遮挡风吹着刺脸，头上带着灰色围巾。

“感谢乡亲们来帮我搬家，大家里面坐，多吃多喝千万别客气。”

忙碌两个多月，房子终于盖起来了。

趁着没入冬，顾晚正式搬进来，村子里不少人过来写礼账吃喜酒。

今个儿来的人不少，顾停州开车把陆老六刘巧儿他们都带回来了。

顾晚找村里认字的老人帮忙写礼账。

两百平米的房子分成三室两厅两卫，和一个大厨房。

卧室里摆着柔软的大床，村民女人进屋摩搓着床，小心翼翼坐下，屁股沾上去慢慢坐下，瞧顾晚进来，和顾晚笑着说:“这玩意真软，我怕做坏了。”

“放心坐下去，没事的。”

陆擎这几天赶个大单，有几天没睡好觉。

在东边最大的卧室里休息睡觉。

屋里分别摆了七八张桌子扮酒席，分两拨吃饭。

姜宁和顾停州他们不急，等村民们吃完，和家里人单独吃。

第二波村民吃完，顾晚把剩菜给大家分了。

虽然是剩菜，也比大家平时吃的好。

宋红旗看不过眼替他说:“小王是最新一批进来的工人，当初我说他长得瘦，不适合在这干，是他自己哭着求老板收下他，他说自己老父亲生病，住在漏风泥土房，连娶媳妇的钱也没有。”

他在砖厂平时话很少说，别说发火了，宋红旗他们讨厌汪泉，眼瞅着再打下去要闹出人命，上前拉人，五六个汉子拽不住陆擎，最后是君云意像拖死狗把汪泉从人群里扯出来。

陆擎衣服扣子崩开几个，脖子被衣服勒出几条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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