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呼呼声从他鼻尖响起。

陆擎关灯上床，临睡前亲了一口小锦年的脸蛋。

刘姨一颗不落守在旁边。

小锦年看到顾晚，笑着叫她:“妈妈。”

给儿子盖好被子，陆擎转身抱住顾晚。

顾晚扶着把手下楼，绵软的鞋底踩在台阶上，发出闷小声。

“醒啦，桌子上有红豆包，还有热牛奶，快去吃。”

小锦年爬在沙发上，沿着沙发边缘四处乱爬。

吃了我。

谁要吃我。

顾晚在梦里问自己。

迷迷糊糊间，顾晚听到他们爷俩说话。

“粑粑，我想喝水。”

“粑粑，尿尿。”

被单卷起褶皱，顾晚的小手压在被子上睡的十分香甜。

一觉睡到大天亮，家里直剩刘姨和小锦年。

顾晚又醒晚了。

小锦年睡着，小手手放在头两侧，紧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

折腾到很晚，小锦年才放过陆擎去睡觉。

小锦年大了一点后，陆擎让顾晚睡里面，他睡中间，晚上顺手给小锦年盖被子，还能搂着媳妇。

他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可惜怀里的小丫头睡得正安稳。

“妈妈呀。”

顾晚勾起唇:“妈妈去吃饭，你在那好好玩。”

“吃完饭带你去出去玩。”

“嗯！”

顾晚吃饭，刘姨和她说家里这点事。

“你妈去舞蹈团了，你爸开车带老六去医院看病，陆擎一并跟去了，他说从那直接去砖厂，中午不回来吃。”

牛奶热乎乎的，散发着奶香，上面凝结一层奶皮，顾晚吃掉奶皮，将牛奶喝光。

好饱啊。

“好，我知道了。”

简单吃一口，顾晚顺手将碗筷刷干净。

“刘姨我给他穿衣服，领他去服装店瞅两眼。”

“你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外面天气冷，路上有结冰的地方，你和孩子别摔倒了。”

“嗯嗯，那我们出发了。”

顾晚给小锦年穿上蓝色的棉袄，带上黄色的针织帽子，她自己穿的去年买的白棉袄，黑白色相间的针织帽。

娘俩同款桃花眼，时髦的打扮，走在大街上引得别人侧目。

顾晚坐公交车去的，上公交车，小锦年乖乖坐在顾晚腿上。

大眼睛懵懂的看着周围，周围的乘客没事逗一逗他。

坐到批发市场下车。

顾晚顺手买了几个大苹果和橘子。

许小七和姜月寒都在，店里有客人正在挑衣服。

小甜甜趴在椅子上画画。

顾晚抱着小锦年在窗户前往里瞧。

“看看那是谁。”

小锦年眉毛扬起，拍着店门前的玻璃窗。

大声喊:“甜甜，甜甜！”

稚嫩的童音传到屋子里，许小七和姜月寒都听到了。

“顾晚回来了。”

姜月寒和许小七说道。

许小七点头，放下手里的衣服去接他们。

顾晚开门进来，不小心撞到门前风铃，风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顾晚伸手稳住风铃，让它没那么晃。

这才抱孩子进屋。

她把水果递给许小七，让许小七帮忙接着。

“你们俩挺忙啊。”

店里的衣服卖的差不多了，年前要去上货。

这次顾晚就不去了。

今年脱手，让月寒姐自己出去闯荡。

“是啊，但忙点我才开心呢。”

婚后的姜月寒气色更好了，小脸越发圆润些。

她穿着高领谨慎毛衣，腰比原先看着稍微粗了一些。

姜月寒给客人选好衣服，收钱送客人离开。

店里恢复清净，姜月寒和许小七挂衣服。

顾晚扒开橘子喂两个孩子吃。

小甜甜吃香特别文雅，背靠着火墙，拿着一个小橘子瓣，咬开个小口子，把里面的橘子汁吸出来，然后看着手里的皮发呆。

小甜甜不想吃橘子皮。

这样扔掉，妈妈会骂。

犯愁之际，旁边伸出来个小胖手，抢走她手里的橘子皮，三下五除二塞到嘴里咽下去。

小甜甜惊讶的看着小锦年。

“弟弟吃皮。”

小锦年笑的像个二傻子。

“好吃。”

小锦年现在能想的事情并不多，但有一件事，他很小很小的就知道。

那就是要帮小甜甜。

譬如现在，小甜甜不吃橘子皮，他也不喜欢吃，但他要吃掉。

至于别的事情上，小锦年是看不出来别人喜欢还是不喜欢的。

姜月寒艳羡的看着两个孩子。

她下意识摸摸小腹。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许小七倒水给大家喝，姜月寒低头喝水的瞬间，衣服领子拉开个弧度，露出里面的红痕。

顾晚在许小七耳边耳语几句。

许小七抬头看去，小脸悄红。

顾晚捧着水杯，故意揶揄姜月寒。

“咳咳，某人啊，昨晚上战况很激烈啊。”

姜月寒没领会其中的意思:“啊？什么战况。”

顾晚示意她脖子的位置。

姜月寒被蜜蜂蛰了般抬手捂住脖子。

“我，我那时不小心磕碰的。”

臭丫头看到就看到，声张出来干什么，不害臊。

“呦，我怎么磕碰不成这样。”

“那你都是怎么来的，陆擎给你弄得？”

姜月寒不死心的调侃回去。

相比较，顾晚脸皮更厚些。

“嗯。”

姜月寒羞怯的将水杯地方到桌子上，背过身不理她们。

臭顾晚，什么荤话都能说出来。

羞死人了。

晚上这边店不留人，许小七回从顾晚租过去的房子里住。

有时于幸会来接她，忙的时候不过来，她和姜月寒两个人回去。

今天于幸没来，换钟暮来接他们。

钟暮没买车，三人坐公交车。

小甜甜在车上睡了。

下车钟暮帮忙抱小甜甜。

姜月寒默不吭声，钟暮和她说话，她除了嗯就是啊。

钟暮蹙眉。

她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

把许小七母女俩送到家，他们也回去。

进家门钟暮拽住她的手。

“你怎么不理我？”

明明早上出门一切都好。

姜月寒抬起红彤彤的脸蛋。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让你亲的时候小心点，别让我出不了门，昨天你把我脖子弄成这样，今天被顾晚嘲笑了。”

原来是这个，还以为多大事。

钟暮特别认真的说:“那你也嘲笑她。”

他在顾晚耳边低声道:“算你运气好，明天在吃了你。”

顾晚蹙眉，他们不睡觉，一个劲喝水睡觉的。

闹得哪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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