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多。”柳北白了赵云一眼。

因为刚刚的尶尬，现场略微陷入了沉寂。

赵云这才明白过来，其实他跟着柳北来这里起，这群妹子们就打算调戏一下他的，或者说这是一帮子妹子对闺蜜男友的一种游戏，只是赵云不懂女人间的把戏“不过，我确实已经不太愿意见生人的。一般有客来访，无非是想看我的剑舞，我年岁已高，舞技早已不胜当年，都是我这些徒弟们为我代劳了。”公孙大娘微笑着说。

“是晚辈唐突了。”赵云道歉说。

“好曲、好词，没有去哪有来，唱得太好了。”正在大伙儿默不作声的时候，悬崖下面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另外有一个中年女子的身影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慢慢登上了台阶。

“晚辈赵云，拜见公孙大娘。”赵云恭恭敬敬地给对方行了一个大礼。

“你刚刚被她们骗了，见我其实无需唱歌。”公孙大娘笑了笑说。

“啊！”赵云扭头一看，只见一种的美女们全都看着他哧哧地笑。

“徒儿们拜见师父。”众妹子也都跟着一起向来人施礼，区别只是大师姐行礼的方式不一样。

按照规矩，应该是赵腾空已经出家，而眼前的这位居士，还尚未出家。但是奈何她又是赵腾空的师父，这关系算是复杂的。

赵云看了对方一下，便觉宁静恬适。这不是人名那个宁静，而是身处一片高原静水，让人心里得到无比安宁的宁静。你去看这一池湖水，不带一丝涟漪，不带一丝尘埃。

“赵云，你这首歌颇有气势，就算是送给我师姐妹们练剑，好不好？”柳北当着众妹子们的面问赵云。

“原来他叫赵云？”众妹子齐声调笑问。

“七师妹，我不得不说，这天下姓赵的果然都是有才的。”半响，大师姐冲着柳北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尽兴的歌曲演绎，至少这二十个妹子舞得很是尽兴。

一个女人的气质能让别人看着感到安宁，那她绝对是已经脱变到可以看穿一切人心的程度了。赵云认为还可以再在这个基础上加上她发自内心的足够自信和洒脱才成。

“你就是那个想要见我的人？”来人有五十多岁，虽然岁月的痕迹已经布满了她的脸庞，但是她依然看起来很美，想必年轻的时候绝非一般美女的容柳。

“抱歉！我不应该问的。”赵云一见情形，赶紧道歉说。

“不，我现在姓叶。”大师姐急忙否认。

虽然大师姐否认了自己姓赵，但是赵云却感觉得出来她和赵姓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大师姐的神情有些黯然，赵云也不好过问人家的隐私。

再一次登阶而来的，只是一位挽起发髻穿着常服的居士，和之前看到那个赵泌的打扮类似，也是发簪朝前别的式样。如何区分普通人和居士？发簪一个朝前别，一个从侧面别。

居士的出现，让在场的众妹子们立刻严肃了起来。

“你既已表现了自己的诚意，老生就不能不现身了。”公孙大娘又说。

公孙大娘的话语非常的风尘，充满了江湖技巧。说穿了，这个女人一张口，就能捏住男人的心思，她既不给你辩解，也不给你妄想。或者说，这个女人对付男人，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赵云在她的面前，只能做一个平静湖面的看客一样，连梦都没有。

寂静的可怕。

“晚辈刚刚已经目睹过众位小姐姐们的绝妙舞姿了，让我打开眼界，甚为惊叹。”赵云赶紧称赞说。

“嘿嘿…”赵云的一句小姐姐，倒是把众妹子们喊得是心花怒放。

“倒是生得一张摸了枣的甜嘴，再加上还有点小才情，难怪我这小七徒弟会带你上山了。”公孙大娘依旧微笑着说。

“师父，你快莫说了。”柳北撒娇地说：“人家来是送信的。”

“送信，给谁送信？”公孙大娘问。

“是范阳副使贾循送给一位姓裴的将军的一封信。”赵云接话说。

“裴将军就在悬崖下面石屋里，你自行下去吧。”公孙大娘指着悬崖处说。

“啊！”柳北听了一激动，居然叫了起来。

“别怕，别慌。是裴将军请他下去见面的。”公孙大娘拍着柳北的手背安慰站在悬崖边的台阶上，赵云感到有一股呼呼的阵风从自己的身边吹过，似乎这股风就是想把他拉向半空一样。

赵云小心翼翼地落脚，生怕自己被风给刮了下去。

“难道这下面有什么武林前辈、功夫秘籍不成？”赵云暗暗地想。

“扯什么蛋啊，这又不是武侠。”赵云嗤笑了一下自己想。

台阶是绕着悬崖而开凿的，赵云下了没多远，便在北面的悬崖腰处看到了一个石洞。初看过去，这石洞到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洞口并不算小，足可以通过一辆大卡车。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洞中传来，赵云赶紧把脚步停在了洞口，驻足聆听。因为洞中吹奏的，正是赵云刚刚在山顶道场唱出的《随缘》。

初看进去，洞内不深，略微昏暗，尤其是正对着洞口的，是一堵巨大的石墙。赵云朝洞里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清楚，他估计洞内真正的乾坤应该就在那石墙的后面。

“你就是山顶上刚刚唱曲儿的人？”忽然，一个沉重的男低音从洞中响起。

这个声音异常磁性，或者说这个男子的声音经过洞中岩壁的反射，已经自动加上了音效，让人听了非常地舒服。

“你是裴将军吗？”赵云试探着朝洞内走了几步问到。

“没有动哪有静，没有胜哪有败…我问你：你是如何悟出这层武技深意的？”洞里的人没有理会赵云的问话，而是继续反问赵云。

“这首歌我是跟别人学的…”赵云一边走一边回答。

“跟何人所学？”那人一听，当即打断了赵云的话语问。

“跟张三丰学的。”赵云说。

“哪个风？”对方紧紧追问。

“疯子的疯。”赵云回答。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此人的名号？”对方反问。

“这不稀奇，你也不可能把这世上的人都认全了吧。”赵云无所谓地说。

这个时候，赵云已经进入了洞中，可能是因为适应了洞内光线的原因，他居然慢慢看清洞内的情形了。这洞当中那堵石墙固然是起到屏风的作用的，在石墙的左手方向，还有一处通道。

为什么这个同道在石墙的左边，这是因为一般人进入洞中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朝右边观看，而容易忽略左边那个同道。加上那个同道本身就不是正对洞口的，加上石墙的隐藏，猛一看上居然还发现不了。

“师父。”柳北回头一看，赶紧奔了过去。

“嘁！难道天下有才的都跟你们姓赵去了。”柳北不服气地说。

“你也姓赵？”赵云诧异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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