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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木偶

  • 作者:杳冥昼晦
  • 类型:耽美言情
  • 更新:10-20 00:26:55
  • 字数:7582

这叫演戏?

“就这。”林霄竹不在意地摘下帽子,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语气空空。“多学习我。”

再一抬眼,银白飞轮已至眼前,带着飞旋的力度重重撞上林霄竹,空间里的一切降落变慢,他被飞轮带后了十几米顺着银灰色地板滑,直到撞上无形的边界。

毫无反手之力。

他此时没心情装乖了,虽然实际上他装了个寂寞。他精致的脸面无表情,毫无感情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冷玉,冰冷秀润而坚硬。

天上那轮银色的月亮忽然掉了下来,那原来是一个大约二十公分厚的圆盘,砸在银灰色的地上,圆盘自动分成两半,无声的气浪向旁边滚动,一前一后飞速向林霄竹砸过去。

寂静的银灰色空间里,气浪像是一阵银灰色分解铸造的一道水纹,林霄竹被浪一阵推后了几步,翻倒在地。

再一抬眼,飞轮压近,林霄竹用力翻了个身,飞轮劲直砸进了银灰色的地里,溅起一阵银灰色的碎片。

林霄竹甩完头发水,白皙修长的指头从袖口里伸了出来,扭了扭手腕,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卫衣的口袋。

“愚蠢。”林霄竹说。

林霄竹大概想了一下医生的逻辑——用月亮和被用音响压住雷声,来做不下雨的暗示,让他放下警惕,而医生应该有某种催眠能力,能让他被催眠。

林霄竹回忆了下,医生是他后妈忽然帮他预约下的,美名其曰“照顾身体”,其实无非就是好给他多定一条污名。

诊断过程都不重要,只要结果是有病,不过结果怎样都影响不到他,他从来不管别人的看法。

医生发来的短信中除了交代地点和注意心态,还特别交代了——

管这叫演戏?

然而,林霄竹只是短短地被迷惑了一会儿,就清醒了过来。

医生一边遭骂,一边又被林霄竹手上的表刺激,脑袋什么想法都被刺激没了。他狭长的狐狸眼眯的更紧了些。

看着医生猥琐眯着狐狸眼给他诊断,连带着不开灯的房间里,那银灰色假而圆明的月亮。

——明天会下雨。

然后就手机没信号一路被请进了诊所。

医生好像对自己的表演很自负,听到挑衅也没有直接暴怒,反而故作优雅,狐狸眼眯起好像是认真享受这迷惑猎物的恶趣味。

靠普通本能鬼怪的残暴程度,就已经是人所抵抗不了的。更别提医生这种能够造一个幻境的级别的妖怪——虽然幻境很假。

血顺着唇角渗出来,嫣红点染在玉纸边。林霄竹用手一擦,带出一道血红痕连上脸颊,他面无表情用带着血的手捻开符咒。

然后他轻轻笑了一下,他无力地抬了一下手,符咒灭化成一堆灰烬,手落下去,灰烬便飘四周,漫没在天上,缓慢地降落。

医生没多在意,用力一蹦,一瞬间就闪落在了林霄竹面前,红尾巴摇了摇心情不错的样子,巨大的实力落差让他得到了安慰和喜悦。

“就这,多学习我,愚蠢。”医生重复了遍。

医生蹲下身子,头上蹦出了对毛绒耳朵,耳朵翘了翘,他举起眼镜拍了拍林霄竹的脸,看着无力动弹的他被血弄花的小半边脸,得意地笑了一下。

血是嫣红色,红的很昭艳诱人,他鼻子不由自主地吸了吸。

医生莫名觉得意识有些迷离,狐妖的天生有对幻境掌控,轻易不容易被别人控制情绪。

可此刻,他觉得自己意识不清醒,脑袋一片混乱,驳杂的情绪充斥,最后只落下一个贪婪的念头

——想吃掉林霄竹。

林霄竹此时眼皮耷拉着,眼前的一切都被模糊稀释,银灰色没有色彩的空间被缩小的视野崩塌,映出一小道在他眼里。

他撑着眼缝看,全身的痛好像被麻痹,只有身体本能的虚弱提醒着他。

实力的差距让一切的狂傲都变成了笑话。他看见医生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两颗尖长的犬齿。

林霄竹意识开始模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那抹笑还维持着,眼睛半阖,墨色瞳孔在映着朦胧白辉。

符纸燃烧后的灰烬在空间里寂静的复燃,一丝丝光点从漫天里串联,拉出一道明辉的光线,繁层复杂地构成了一个奇妙的符号。

整个空间依然寂静,光辉黯然变成浓重的黑,林霄竹最后一丝意识也开始涣散,眼睛渐渐合上,视线定格转投到黑暗意识里,只剩下一个画面

——月白的广袖宽袍和落着古怪花纹的黑玄剑,层层繁复的余灰落在地里溅起一片片银灰。

因为自负,以为能够将猎物轻易地玩弄在指尖,却不知死亡临近。

就像以为能轻易地碾死蚂蚁,却在杀死蚂蚁那一瞬间,受到它血躯里致命毒素的反噬,而不自知。

他意识沉入无尽迷空里,脑海里回荡着最后的思绪——医生,同归于尽是最有趣的结局。

医生盯着那抹血迹,脑海里还带着浓重的报复心理,他露出尖牙,狐狸眼露着绿光,又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

血味弥漫带着致命地吸引力,他脑海被迷得眩晕,整片视线都被那抹血占据。

他克制不住贪欲,爪子亮起指甲的尖芒,迫不及待地挥向前,然后

——被一把剑拦下。

剑未出鞘,通体是黑到极致的黑,带着极其霸道的吞噬感。

医生只觉得被剑打下的手如同被吞噬一般,没有知觉,脑海里回荡着那片黑,本就不受控的脑袋更疼了。

然而他也不用思考了,下一秒,他就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掀了出去。

那力量极狠而不留情面,他被那力道在地上摩擦了一路,无法反抗,生生撞破了自己的结界,掀倒在暴雨中。

更绝望的是他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妖力,好像被切断了一般。

医生一下子被打清醒了,到底是谁,他此时也不敢跟这种级别的大佬抢人。

一转念他就变成了一只狐狸,两腿在土里拨动,可是毛绒的身体没有前进半分,他有点绝望,趴在地上用余光扫视来者背影。

——清简白袍,墨发玉冠,手持着剑,单膝跪在银灰的空间里,空气里飘荡着细微的光点,背影温尔如霁月,但总带着点违和。

违和在哪里,医生已经没有机会看了,一束墨色的光打来,他就被囚禁在了黑暗里边,他面如死灰闭上眼,期望别被大佬想起来。。

寂君单跪着袖袍袭地,玉冠半挽,漆黑的眼冰冷专注轻落在前方。

林霄竹靠在墙边,安静地闭着眼,眉眼轻软,看起来乖巧恬静。

只是脸边的血,红的刺眼,血连带着唇边的血凝成痂,化作朱砂似的暗红。

浓重的血点像漫天雪地里的一朵红梅,凌寒盘立踞在刺向天际的枝尾,寂君心猛地一痛。

白袍是天南莲海鲛纱,寂君也不甚在意,捏了个法决,清泉便打湿了袖摆。

剑被随意地扔在身旁,寂君轻轻将林霄竹揽过来,距离近些,便看清林霄竹短发上的水珠,他抬手用内力轻轻地帮他烘干。

沾了水的袖摆于内力之下变得温潮的,寂君握着袖摆,轻轻地抹上林霄竹的脸,运风般轻抚,擦掉血渍。

袖摆擦到唇边,能感受到林霄竹温湿的呼吸,寂君微不着迹地颤了下手。

然后终是无法克制地,又极尽温柔地,落了一个吻,在林霄竹唇上。

灰烬的余灰还在飘落,漫天的灰点轻轻地落在地上,满地都是银灰色的星点,一颗颗亮起,一颗颗寂灭。

寂君皱眉,整片银灰境破碎,漆黑荒原里,雨停,月起,泥松吞吐着水渍,他抱起林霄竹,站在一片澄静的月色里。

医生埋在土里闭着眼,以为不睁眼就不会有不好的事情。

嗜血的冰凉挨近他脖子时,他控制不住自己像一台筛米机,浑身不由地抖,又控住不住好奇心。

他瑟瑟发抖地半眯着眼,就见大佬白衣微拢,林霄竹闭着眼依靠在大佬怀里,像是睡得很香的样子。

心烦,就是很心烦。

更心烦的当然是靠在脖子上的剑,剑锋锋利,冰冷嗜血的意味从剑锋上传来,剑脱了鞘也是通体玄黑,带着弑杀的意味。

医生终于明白那股子违和感是什么了。

大佬一身月白袍,外笼仙逸白纱,身姿挺拔,本该是谪仙出尘。

可他脸冷白,有着轮廓极深的眉眼,眉如横剑,眼是极深的墨色,像无光的深崖,冷漠冰冷带了一丝克制的邪性,执剑的手骨骼分明,青筋浮上握在墨黑的剑柄。

那把剑骤然戾气飞增。

剑凌厉地插进医生的左爪,医生尖叫起来,血渗进剑里,被吞噬干净,剑锋依旧干净冰冷。

剑主人墨色眼此时蒙了一层淡淡地血色暗光,月白白袍看起来格外矛盾。

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剑就在他腹部上搅动,妖心破碎,医生大声尖叫求饶,五百年道行归空。

剑重新悬在他的脖颈。

再下去半分,他就会变成死狐狸,他面如死灰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然而想象利剑的疼痛没有到来。

医生睁开半只狐狸眼,只看见大佬垂着眼,墨黑的瞳孔被敛起半边,冷冽和弑杀的光芒被放大,执剑的手迟疑片刻。

医生求生欲爆棚,趁着剑没落下,他使出吃奶的力跳出土坑,瘸着一只腿飞快奔跑。

土坑里落着一只狐狸尾巴。

浑圆的月亮是淡淡澄黄,荒野里没有大风,一场大雨的痕迹被隐藏,寂君把林霄竹抱在怀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

怀中人被笼在暗纹白锦之中,残风渐归,天云披月。他的脸于天水被酿成混润的蚌珠,莹白细润,与望山崖深桥里落下的枯朽木不同,苍白温润。

万苦不怨求此,便不再想放手。

然而,最后,寂君只是脱掉外袍垫在树下,留下单薄的里衣,轻轻地将林霄竹放在上边,把剑收起来,留下最无防和脆弱的姿态。

静静地和他肩靠肩,如此这般就很好了。

他们与生俱来的强大,给予他们自信,而这种自信似乎无懈可击。但这又怎样。

“明日月白风清,星灿无雨,我将亲身载林先生至诊所。”

林霄竹一向对天气很在意,他收到短信看了一眼纸上被红笔圈起来的日期,刚好就是明天,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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