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这些人才是牌楼村的掌舵人。王铁生的心里，已经有了底儿。

果不其然，在欢呼的间隙，那几个中年人抬了抬手，大家欢呼的气氛骤然就下降了许多。

比如，在山下那里的周家村，人们议事，都是要请耆老，人越多越好。

这边的事情，也是先请长老，但大家在一起，也就是商谈。商谈到最后的结果，全凭长老一人定夺。

声音戛然而止，人群开始鼓掌欢迎。

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长老，其实就是长者。现说明白一些，就是长门。

在俗话里，长门跟掌门，其实就是一个意思。

在这个姓魏的村子里，有着很多别的村子里不同的习俗。

林玟也是如此的表情。立即就有人来上茶水了，是个美貌的姑娘，十八九的样子。

她标致的身材，更是让人触目难以忘怀。

牌楼村的人，也都是一个家族分开的，分开了两支。

初一到地方，他们就派人来迎接了。王铁生从车子里面看过去，嗬！这可不是一般的阵势！

好多的男生女生，都分置道路的两旁。

一致地高声呼喊，让人径直地血脉偾张。王铁生对林玟道:“这种场景，之前遇到过么？”

牌楼这个村的人，是比较的开通的。

东边那支为大，称为“新屋里”；西边的那支为小，称为“土屋里”。

他们现在的位置，就是在新屋里的长老家里。

人群还在欢呼着，在队伍的末尾，走出几个中年男士。

“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女生呢。”林玟道，“女生中间，也是来自五湖四海。有不少东方的，但更多的是西方的。”

不少的人还在那边欢呼着，王铁生下了车，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他们被迎进了村中长老的家里。这个住家，远看还没有什么，走近了一看，让人不觉震撼起来。

有人开口了:“王先生，这次来我们牌楼考察，请一定用心。”

还有别的方面，比方说嫁女子出去，别的村子都是兄弟将妹妹或者姐姐背上车子。

牌楼这里的魏姓人则是相反，他们这里的姑娘，是先蒙上盖头，由嫂子或者婶子牵出去的。

还有其他很多不同的事项，就不再赘述。

大家喝了几杯茶水，时间也就接近了午餐的时间。

长老一挥手，请大家先去洗漱，之后的间隙里，中堂那时也就摆起了满满的酒席。

林玟简直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一捏王铁生的手:“那边，想去的话，要注意儿点，门口有恶狗。”

王铁生笑了:“恶狗只咬恶媳妇儿。”

“哼！”林玟冷哼，就去了自己的座位，但还是站着，不能坐下。

长老没出来，所有人都只能站着待避。

有人这时也走了过来，道:“长老马上就要来了。”王铁生他俩还不懂，长老明明方才还在呀。

又有人解释了:“我们这里，来了贵客，要先向宗祠里面的先人禀告，之后从先人那边获得默示。”

王铁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里原来还有如此的习俗，也是醉了。”

林玟不语，只是又捏了捏他的手。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有人就又通报了:“禀告完毕，长老归位！”

不少的人，全部都唰地站了起来。

王铁生和林玟也是一样。长老回来后，对着王铁生和林玟道:“二位，不必客气。今天的酒席，就是为了二位而准备。”

长老这时才郑重地开了口:“二位贵客，方才我们去禀报了先人，从那时得到的默示是……”

一大桌的人，至少也十来位，全部地噤声，静待着长老汇报先人们的默示。

“大吉大利！”长老兴奋地说，“先人们的默示，在我们魏家村，向来也没有失灵过。上一次还是……”

长老又回顾了上一次先人默示的事情。

那还是几十年前，大夏国恢复高考那会儿，村子里有十九名考生出行。

目标是七十公里外的县城。

当时，就有好多人出来反对，理由也很简单，他们这些个年轻人，根本就没出过远门。

出去这么远，又还是当天回来，出去后必遭不测！

后来，当时的长老，就是这位长老的父亲也是去了宗祠去禀报先人。

最后从先人那边得到的默示，也是大吉大利四个字。

那批去考试的年轻人，十九人中有十一人高中，剩下的也在接下来的复读中成功开了挂。

桌子上的人，都是魏家村有头有脸的，听了长老的宣布，全部都鼓起了掌。

在掌声中，长老举起了杯子，向大家敬酒。

敬酒之后，又向王铁生和林玟敬了酒。

这种事情，基本上也就定下来了。

这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长老禀报道:“长老，外面有人来赶酒席。”

“哈哈，好，好！”长老兴奋地道，“还未开始业务洽谈，就有人来赶酒席，好，好呀，好兆头！”

有人把那个人请了进来，是个且疮又癞的家伙。

他头的癞疤，就足以把人吓死。

纵然如此，长老依然赐了他好多的菜，叫他带出去吃。

酒席结束，长老命令有人安排下了住宿的地方，就是他家旁边的空房间里。

王铁生走了出来，准备去上那个恶犬守护的洗手间。

在院子里，他看到了那个且疮又癞的家伙，他正坐在院子当中的石桌上大快朵颐。

模样之丑陋，实在无出其右。

有人在这时也走了过来，道:“王先生，长老请你进去喝茶。”

“好，我马上就来。”王铁生回答时，还是回过了头看了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给他们倒茶的美丽姑娘。

王铁生从洗手间里出来时，疮癞男不见了，美丽姑娘还在。

她对着王铁生，做了个优雅的手势:“王铁生，长老就在大厅里。”

王铁生回复道:“一定一定。”

“遇到过，但不是针对我个人的。”林玟道，“当年，在大洋彼岸读书时，曾经受到过这般的待遇。”

“你们当时有几个人？”王铁生道，他已经准备下车去接受对方的欢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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