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带着文曲走向三楼。

警察局是一栋三层小楼，所有门窗都被钉死，以免丧尸发现冲进来，还好纽约现在没有停电，不会一到晚上就瞎眼。

见到弗兰克带人过来，莫妮卡似乎有些害怕，把玻璃球挡在自己面前，露出双眼，怯生生地看着两人。

“你就是莫妮卡？”

这时候正是上午，各个楼层的走道上来来往往有着不少人，大多数人不了解当前的处境，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但也有部分人脸上充斥着麻木与阴郁。

弗兰克看着那个黑裙黑发的小女孩，言语中带着几分悔意。

之前，莫妮卡预言了病毒的来临，可惜没有人相信，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处理时间，整个纽约全部沦陷。

“啊！”

“我们一定会阻止你！”

……

尽管文曲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她见到这位预言家时还是惊讶了一下。

从地下室出来，弗兰克感叹中带着几分悲哀道。

“这些资料对我们帮助很大，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幕后黑手，彻底解决纽约的病毒。”

在地下室文曲获取了一些关于病毒的资料，都是避难所付出生命的代价才收集到的，每一个字下面都枕着数条人命，由不得不重视。

“希望这些东西能帮到你们，政府已经放弃了我们，把整个纽约都封锁了，我们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因为这个抱着人头大的玻璃球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的预言家，竟然是个跟她一样高的小女孩！

“她就是纽约最有名的占卜师，莫妮卡。”

“莫妮卡吗？跟我来吧，她很怕生，可不要吓着她。”

“对了，那个预言出病毒的预言家在哪里，我想见一见他。”

文曲对那个预言家略感兴趣。

他们的亲人朋友成为这次灾难的受害者，这是谁都接受不了的。

“路西法……”

文曲疑惑道。

“嗯。”

见两人没有什么动作，莫妮卡渐渐放下戒备，把玻璃球缓缓移远，黑溜溜的眼睛下露出几点雀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妮卡磕磕巴巴地说道。

“听说你的预言从未失误过，我想请你预言一下这一路我们能否成功解决纽约的灾难。”

对于预言一说，文曲还是较为相信的。

毕竟vv学院的创立正是因为一次预言。

“好，好的。”

莫妮卡小脑袋点了点，把玻璃球推前。

“请摸一下这个水晶球……”

文曲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手。

嗡……

玻璃……水晶球散发出点点光芒，映照出文曲的面孔，不过却是她成年时的。

修长的身躯轮罩着淡粉的连衣裙，橘色的长发垂至腰际，鬓角别着带花发卡，额头齐刘海下是一副无暇的面容，一双秋水剪瞳似笑非笑，与此刻的文曲对视着。

‘这……’

文曲愣了一下，眨眼再看时，水晶球里的影像已经消失了。

‘这个小女孩，不简单啊。’

这时，莫妮卡说话了：

“平静的水面下是无尽的暗潮，无翼的恶魔潜伏着，是敌人，也是同伴，引诱着迷途的世人，如何取舍取决于你。”

“这是什么意思？”

文曲问道。

“我也不明白，我只会表述水晶球的表现，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莫妮卡小脸红红说着。

“哦？”

文曲盯着莫妮卡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小女孩绝对知道些什么，但对一个小女孩用过激的手段又不太忍心。

‘算了，得出这句话也好。’

“小姑娘，谢谢你了。”

文曲温柔一笑，道谢离开，她要好好理解一下这句话，顺便整理从地下室得来的资料，与学院沟通一番。

不能在这个避难所久留了……

……

待两人走后，莫妮卡抱紧水晶球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说谎的感觉真不好……’

“小莫妮卡，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呀？”

一道声音突如其来，吓了莫妮卡一跳，差点把水晶球丢了。

“是……是你！”

文曲观察着沿途的人，即便见过很多这样的惨象，心中还是动容不已。

“嗯。”

弗兰克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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