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的恨意更深了。

“孙婆婆，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一定会让冥渊亲自跪在你们的面前忏悔的！只要我沈燃在一天，狐族就永远也不会灭。”

在狐族这些美好的日子如同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回放。

那些对她好的人，真的都不在了……

到头来，她想说的其实就是一句话，你们安息吧。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

林夕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她没敢过来打扰他们。

云柯跟沈燃都没有哭，倒是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好，我相信你。”

他信，他如何不信，沈燃下定的决心，旁人改变不了，所以她一定会报仇的。

只是他更希望沈燃在报仇时能够先保护好自己。

长老离开了他们，孙婆婆还有那些看着他们长大的人也离开了他们。

她最想守护的人却一个都没能护住。

他们全都……一个一个地离开了他们。

沈燃与云柯站在墓碑前，谁也没有说话。

只要她在，狐族就永远在。

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狐族就只剩下他们了呢？

一方小小的土堆，葬着他们的躯体。

冰冷的……

冷硬的……

可她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云柯看着她的背影，“仇会报的，可你不能急于一时。”

凡间。

一行人走在街上。

之前因为下大雨的原因，有些地方被淹了，不过好在穷奇当时没有让大雨成为暴雨，也没有让它一直下，否则整个城市都将被淹没。

街上除了有些潮湿，都还好，没有太大的损失，很多店铺都能正常营业。

星星走在顾少白与千秋中间，一只手被顾少白牵着，一只手里拿着冰糖葫芦。

千秋双手背在背后，四处看了一眼后又看向顾少白，“这千年前的凡间还不是这样的，没想到仅仅千年的时间，凡间就发展成了这样。”

顾少白点头，“凡人除了没有灵力，本就不容小觑。”

这一点他们很难不认同。

承烨跟欧阳诺走在后面，承烨对凡间的新奇东西的好奇一点也不亚于千秋，甚至比他更加激动。

欧阳诺笑问:“敢问这位仙友是哪路神仙啊？”

承烨愣了一下，“啊？什么哪路神仙，我不是神仙。”

“你不是神仙是什么？”

跟顾少白认识的不都应该是神仙吗？

承烨摆了摆手道:“我是冥王，掌管冥界的，也就是你们凡人所说的阎王爷。”

阎王爷？

欧阳诺脸上的笑僵住，一点点地往旁边挪，然后跑到顾少白身边，抓住他的胳膊问:“他真是阎王爷啊？”

顾少白点头。

欧阳诺:“……”

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他干笑两声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与害怕，“你……你不会把我带走吧？我还没活够呢！”

这下轮到承烨懵了。

旋即反应过来，他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我知道……”沈燃起身转身朝他走近，“云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他们报仇的，我们狐族的人不能成为他冥渊的垫脚石！”

狐族剩下的只有那群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他们也终究像她和云柯一般没有了父母。

沈燃在孙婆婆的墓碑前蹲下，抬手扶上她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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