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权进入该区域！”贾维斯大声警告道.

人工智能的声音把她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做贼心虚的狠狠抖了一下.

克莉丝汀刚想说点什么，霍普洱就快速打断道：“这个家里教过我礼仪的人不少，但绝不是Tony，更不是你，你在这里质疑我的家教就是在质疑Jarvis，就等于…”她抬起手把水浇到了她头上，大声道：“对我去世的长辈们人生攻击”

“哈…”克莉丝汀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水渍，但就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有点怕霍普洱，更不敢惹她.

“那是管家贾维斯，他管理整栋房子”说话的人是手中拿着熨烫好的裙子的Pepper，她才到客厅就当场抓住了这个图谋不轨的探秘者.

“Yeah，托了高音姐的福”霍普洱走到厨房接了杯水：“我昨天三点还能听到她和Tony的大合唱，真有那么爽吗？”她摇了摇手里的水杯故意眯了眯眼睛：“DidyouFaking（装高潮）】？”

克莉丝汀看着眼前身着睡衣看上去很无害却句句刻薄的女孩，忍了忍想和她撕一架的冲动，因为这个人不仅字字珠玑而且看上去根本不像外表那么好惹，她只能把刀子默默藏在话里：“你可真有礼貌，Tony是这么对你做家教的吗？”

听着克莉丝汀亲切的叫着Tony，霍普洱拿着水杯来到她面前：“噢，说起礼貌，你刚才有对Pep道谢吗？”她上下扫了一眼克莉丝汀身上的衣服，发现她居然连扣子都没扣上：“噢你可真是宾至如归”

克莉丝汀毫不客气的从她手里拿过裙子背在身后：“这么多年了Tony还在让你做一些干洗活呢？”

Pepper皮笑肉不笑道：“我做任何Mr.Stark要求我做的事，包括有时候也把某些辣鸡（Trash）送出去”她笑了笑，温柔道：“还有事吗？”

“唔哇…”霍普洱穿着睡衣边下楼边打了个哈欠：“你可真能叫唤啊布朗小姐，你大学加入了高音合唱团吗？”

（电影原曲，小说同名网易云歌单里有）

加里布

“Tony”

Backgroundmusic：【SleptOnTony-GhostfaceKillah】

霍普洱揉了揉眼睛：“早Pep”

“Morning，Hop”Pepper看着她脸上的黑眼圈笑道：“昨晚没睡好吗？”

带着记者的直觉，她咬了咬指甲，忍不住伸手触碰.

清晨的客厅只回荡着一位女人的声音，说话的人身着酒红色衬衫赤着脚踏在地板上的克莉丝汀，她唤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答复，便自顾自的在客厅里闲逛了起来.

注意到一块墙角的大石头，她附身看了看，挑了挑眉，只觉得有钱人家的装潢品味让人难以琢磨，她看了几眼墙壁上的艺术品，随手翻了翻摆设物，这里的一切都让她作为记者的好奇心蠢蠢欲动，尤其是那块挂在墙壁上的梯形拼板，上面的圆形按钮让她忍不住揣测墙壁里会有一道藏着军火贩子秘密的暗门.

克莉丝汀一回头，只看到身穿黑白工作装的Pepper嘱咐道：“这是你的衣服，已经洗干净熨烫好了，而且外面有辆车在等着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克莉丝汀看了眼Pepper身上的衣服和拿着裙子的姿态，便翘起尾巴走了过去，像一只得势的老母鸡般的伸手指道：“一定就是赫赫有名的Pepper·Potts”

Pepper某头皱了皱，也不知道为什么霍普洱一大早火气这么大，一直以来Hop对女孩都是很温柔的，她走过去接过霍普洱手中的玻璃杯，对金发女孩道：“厕所在那，自便”

克莉丝汀不好发作，只能作罢，甩手而去.

“你昨天见过她了？”等人走了以后Pepper才发问.

霍普洱低头恶趣味的笑了笑：“Yeah，她说了不少冒犯人的话，但Tony似乎很享受那种征服舆论者的感觉”

“你刚才的反驳很精彩”Pepper道：“她确实盛气凌人，噢，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你应该说嚣张跋扈”霍普洱笑了笑：“不用谢”

只听一阵手机声响起，Pepper才想起来什么：“我接个电话，Hi，Mr.Rhodes，是的，我知道，我正在去催促他…”Pepper边给了霍普洱一个眼神一边走向工作室：“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说…”

霍普洱跟者一起下了楼.

Pepper输入了密码开了门：“我现在再去提醒他一次，情况如何我会通知你”说完她刚挂断电话就听到非常吵闹的摇滚音乐.

“给我个分解图”蹲在老爷车前的Tony把刚拆除的气缸放到投影台上看着眼前的显示屏道.

贾维斯：“是三号气缸压力过低的问题”

“果然，存档”听到门响的Tony开口道：“麻烦别关我的音乐”

“你现在早就应该在地球的另一边了”Pepper拿着手里的文件提醒道.

“她态度怎么样？”Tony道.

霍普洱：“你觉得呢？”

Tony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刚醒？”

霍普洱瞥了他一眼把头转向一边，没理他.

Tony挑挑眉：“为什么这么着急赶我走？”

“因为你的飞机一个半小时前就该起飞了”Pepper道.

“这就奇怪了”Tony将手里的气缸放朝一遍：“我以为我的私人飞机会由我决定起飞时…”

“Tony”Pepper打断道：“在你离开之前我得交代你两件事”

Tony停下手里的事情转身道：“你觉得如果私人飞机不等它的主人还有什么意义？”

“Larry打电话来问了”Pepper直言道：“他手里那幅杰克逊·波洛克的画有新买家，你要还是不要？”

Tony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小零件：“那是他春季（Springs）不错的代表作？”

“Em…”Pepper尬住了.

霍普洱翻了个白眼：“Springs是波洛克先生在东汉普顿工作的一个地方，你怎么能连画者生平都不了解就指望可以看得懂他的抽象艺术？”

“INeedIt（我就要）Buyit（买它）”Tony置气般快速道.

Pepper：“我得说价格有点高的离谱，虽然很有代表…”

“StoreIt（就是要把它存起来）”Tony起身看着霍普洱快速道：“至少在看懂它之前我得先把它拿在手里，你觉得呢小□□包？”

霍普洱：“我昨晚说的不对吗？”

“No”Tony道：“你说的很对，但我指的不是昨晚，而是现在Honey，你胃里的□□还没消化完吗？”

霍普洱“哈”的喘了口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Tony”Pepper提醒道：“那位小姐今刚才对Hop…”

“Pep”霍普洱打断道：“你不是还有件事要提醒他吗？”

Tony看了眼霍普洱，转头对Pepper道：“还有什么事？”

“麻省理工大学的开学演讲”Pepper道.

Tony：“那是六月份的事，拜托别拿一些不着边的事情烦我，你烦我也烦”

“是他们先烦我的”Pepper耐心道：“那我就先答应了”

“你烦就自己解决，不要烦到我头上”Tony转过身看着Pepper道.

Pepper将手里的文件打开：“好吧，不过现在你得在上飞机前把这个签了”

Tony：“你怎么就想着赶我，等等，你对我有想法？”

“实际上还真有”Pepper把笔拿了出来.

Tony：“我不喜欢你有想法”

“我过生日当然可以有想法”Pepper道.

“你生日？”Tony惊讶道.

Pepper：“Yes”

Tony皱眉道：“我知道了，又到了？”

“当然”Pepper笑着道：“去年今日同一天很奇怪吗？”

“Well”Tony大方道：“帮我给你买个精美的礼物”

“我已经买了”Pepper看了眼霍普洱道：“配上Hop送的项链会非常的有品位”她看着Tony轻声道：“谢谢你Mr.Stark”

Tony看着Pepper的眼睛软了声音：“不用客气”

Pepper将小杯子递给了Tony，Tony接过杯子一口喝完了手里的晕机药，将杯子还给了Pepper.

“你晕机？”霍普洱现在才注意到这点.

Tony耸肩道：“有时候”

Pepper补充道：“噢，去阿富汗可是个长途旅行，Tony会晕长途”

霍普洱皱了皱眉，她现在才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完全了解Tony，尽管她很细心去观察了，也以为自己了解了，但她不像Pepper能在工作上和Tony经常交涉，从而把他照顾的方方面面.

“Tony”霍普洱突然喊住要上楼换衣服的他：“我想和你一起去”

“是什么让你突然对我的政治正确感兴趣了？”Tony开门的手一顿.

“我感兴趣的不是你的工作，是中东地区，我没去过那里”霍普洱道.

Tony突然转身看着依靠在桌边穿着睡衣的霍普洱，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自己以前带着一起去出席睡衣派对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同样和自己说过一样的话，例如没去过中东之类的.

霍普洱被他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What？”

“Nothing”Tony摇摇头，开门走了出去：“要去就换衣服”

霍普洱动作麻利的回到房间里换好了工作服，来到Tony的房间门口，却发现门没关，她走了进去，却注意到此时的房间里除了Tony还有Pepper，她在给Tony准备西装.

“你动作真快”Tony穿上了一件起黑色的皮夹克.

霍普洱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不自觉想起来之前Antony给她买的那件外套：“特工效率高”

“噢，这是你的工作服吗Hop？真酷”Pepper注意到她身上穿的工装裤和黑绿相间的特工夹克忍不住感叹道：“第一次见，你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这么穿的？”

“Yeah，毕竟在军事基地和军人们打交道还是严肃点好”霍普洱道.

其实她只是出于某种奇怪的自尊心，不想在罗迪上校面前失了神盾局的面子，毕竟罗迪想挖她两次了.

“你想搭配哪个领带Tony？”Pepper将一套黑色西装折好放进了行李箱，拉开了柜子开口道.

Tony看了眼霍普洱：“介意帮我看看吗小艺术家？你看上去对颜色很有见解”

Tony在调侃她对自己【Springs】的打趣.

“Well”霍普洱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了一个蓝白相间的领带，这条领带的色块配色和点缀感像极了梵高的【星空】画法，她把领带递给Pepper：“这个”

“这个蓝色真不错”Pepper笑了笑，把领带装进了行李箱.

听到某个颜色的时候，Tony看了眼那条领带：“为什么要选这个颜色，你也喜欢蓝色？”

也？

霍普洱笑了笑：“你不觉得这条领带会让人想起【星空】吗？”她走到Tony身前，摸了摸他身上的皮夹克：“不过，我确实一直都喜欢蓝色，你也是吗？”

她明明不想让他知道，却又总是忍不住想透露点什么.

Tony：“我更喜欢红色”说完他提起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吧”

Pepper：“哈皮已经在外面等候很久了”

“问他想不想来一场竞赛”Tony说完转身看着霍普洱对她挑挑眉：“想和我一起飙车吗赛车宝贝？”

他们来到车库选车的时候，Tony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辆今年的新宠，银白色奥迪超跑.

霍普洱看着车库里的另一辆车牌写的【Stark1】的白车超跑，这辆车上有着她和Antony的很多回忆，但似乎车后窗早已没有了什么子弹痕.

“你在发什么呆？”Tony把那辆【Stark4】开到她前面，关下车窗询问道.

“没事”霍普洱笑了笑，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像极了他们1991年在纽约大厦停车场发生的那一幕，她迅速上了车：“走吧赛车手”

Tony把红色墨镜戴上，轰了轰油门，期待道：“又是【HappyTime（哈皮时间）】

霍普洱忍不住笑了笑，因为他总是喜欢这样忙里偷闲的自己找快乐，Tony总能有自己的方式在任何事情上找到娱乐方式，例如偶尔和哈皮比一些男人们的乐趣：谁比较快.

看着Tony身上的牛仔裤和黑色皮衣，霍普洱突然有种恍惚感，像是回到了重新回到了1991，而自己身边的人也从来没有变过.

可是确实没有变过，不是吗？

超跑奔驰在公路上，驾驶的引擎声非常好听，速度和掠过的疾风让人有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斯塔克工业机场.

“你以前去过中东地区吗？”霍普洱道.

Tony直直的看着前方：“Nope，从没去过，和你一样”说完他想起什么，转过头来看着霍普洱：“你为什么突然想和我去这里？”

“看路Tony”霍普洱心里一紧：“因为没去过，我说过了”

Tony错愕的把头转向前方，脑子里全是另一个女孩说那句【看路】时曾对他用过的同样语气.

“哈皮快要把你超了”霍普洱提醒道.

Tony笑了笑，换了个档：“他不会有机会的”

“你喜欢飙车吗？”Tony突然问道.

霍普洱：“不经常，但喜欢”她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海景：“谁都需要偶尔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点速度与激情”

不喜欢速度的人生是没有激情可言的，就像现在，她很享受和Tony一起飙车的感觉.

Tony颇感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享受这种生活方式”

“取决和谁”霍普洱道.

斯塔克机场

“挺厉害啊”这是将将从后面赶来把车停稳的哈皮下车说的第一句话.

Tony下了车，指着到后备箱拿行李的哈皮道：“你知道吗，刚才我还以为我甩掉你了”

“确实有那么一小段”哈皮把行李取了出来.

“我过穆赫兰大道的时候遇到了红灯”Tony像个小男孩一样不服输的强调道.

哈皮谦让道：“好了我懂我懂”

“你都赢了还要找理由”关上车门的霍普洱拆台道，说完她才注意到不远处在飞机入口看上去等候已久的的罗迪，他头上的小帽子配合着炫酷的黑色墨镜很有反差感：“噢，你得好好哄哄罗迪了，他看上去有本经想给你念”

看到走过来的三个人，罗迪带着一股气摊手质问道：“你有毛病吗？”

“What？”Tony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开口.

“三个小时”罗迪道：“我在这等了你三个小时”

“我被【浮华世界】的人缠住干了点事”Tony边说边扶着登机楼梯走了上去.

霍普洱翻了个白眼，朝罗迪补充道：“我得告诉你我赌赢了”她像告状一般补充道：“后面来了个金发的”

“Hop？”罗迪道：“你怎么在这？”

Tony：“她没去过阿富汗”

“实际上我只是想见识一下空军基地”霍普洱朝罗迪点头问好：“听说很酷，说不定见识后我真打算跳槽”

罗迪看了眼Tony：“你就让我在这干等你三个…”

“现在是我在等你了，出发吧”没等罗迪说完，Tony就打断道，他进飞机后坐上了靠椅摊手大声道：“还等什么，起飞，嗨起来”

霍普洱选了个舒适的沙发脚瘫在上面打算好好闭眼休息一下：“托你的福我昨晚没睡好，你敢在飞机上蹦迪我就揍你”

“噢你现在谁都敢威胁了是吗？”Tony把黑色皮衣外套脱下丢在了她身旁的沙发上，插着腰装佯道：“打一架？”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么挑衅她”罗迪道：“而且她还是个特工”他在Tony面前坐下：“你应该知道她如果真想收拾你，你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

“谢谢你罗迪”霍普洱瞅了眼Tony，舒服的靠在了沙发枕头上，闭上了眼睛不打算再搭理Tony.

一位金发空姐走了过来微笑着一边将餐具在二人桌上摆好一边对Tony抛着媚眼，Tony觉得养眼多停留了会目光，转头看着那这份报纸的罗迪，找话题道：“在看什么老铁？”

“没什么”罗迪也很不想搭理他.

“行了，小酸酸（SourPatch）别生气”Tony安慰道.

“我可没酸”罗迪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摇头否认：“我说了我没生气”他抬头看着Tony：“我才不在乎好吗”

“要看报纸吗？”一位空姐拿着份报纸走过来递给霍普洱.

霍普洱睁开眼睛：“不，我更需要一个毯子”

“好的”空姐笑了笑，转身去了仓库.

“我说了我向你道歉”Tony看着老友执着道.

“早上好Mr.Stark”黑发空姐端着热毛巾走到Tony身边问好.

罗迪：“你用不着道歉，我又没生气”

Tony朝美女微笑道：“Hi，我刚才向他道歉了”

罗迪：“我现在算哪根葱？”

“需要热毛巾吗？”黑发空姐温柔着声音道.

Tony笑了笑，伸手拿过毛巾，转头看着罗迪.

罗迪：“你都不自重，所以你肯定也不会尊重我”

Tony：“我尊重你”

罗迪伸手和他理论起来：“我只不过是个你需要换尿步时才需要传唤的那种保姆，你知道的，仅此而已，谢谢”他伸手接过热毛巾道谢，带着气朝Tony继续道：“下次你想喝奶了就告诉我一声好吗，我会给你带个奶瓶”

在沙发上闭眼休憩的霍普洱忍不住笑了笑，因为她很多时候也这么觉得，Tony就是不会照顾人，这个临近四十岁的巨婴晚熟得可怕.

“Hey，给我热瓶米酒好吗？”Tony说完抬起手对罗迪道：“多谢你提醒我下次试试”

“不，我没有说要喝酒”罗迪傲娇的朝空姐摊手道：“我们才不喝酒，我们现在得工作”

“吃生鱼片一定要喝点清酒才爽”Tony道.

罗迪擦拭着手里的热毛巾：“你一直都不懂，什么叫做负责任，你就是一个天生缺乏责任心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霍普洱唰的睁开了眼，坐了起来，继续听着两个人的拌嘴.

“不喝酒才是不负责任”Tony摊手道：“我只不过是喝点睡前饮料”

金发空姐微笑着递来瓶子：“热米酒？”

“Yes，三杯谢谢”Tony道.

“No”说话的人是罗迪和霍普洱.

霍普洱起身来到Tony左手边的吧台，拿起上面的苹果啃了一口：“我不爱喝酒”

Tony笑了笑，对罗迪道：“你呢，别告诉我你也不爱喝”

“不用给我，我绝对不喝”罗迪动了动手道：“我一点都不想喝”

霍普洱嘴动了动，压了压笑意：“这个季节有黄玫瑰吗？”她看着吧台上插在玻璃器皿里作为装饰品的一朵黄色玫瑰开口.

空姐解释道：“是的，这是Mr.Stark特意要求的装饰品”

她伸手摸了摸黄色玫瑰的花瓣，仿佛是想要去确认是不是塑料的：“为什么是黄色？”

Tony：“谁知道，我只让他们插朵玫瑰”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什么：“Wait，什么叫做【为什么是黄色】，玫瑰不是红的很奇怪吗？”

霍普洱把手缩了回来：“只是…好奇”

但其实她心里已经在揣测Tony此举的原因了.

Tony转头对罗迪道：“你不吃生鱼片吗？”说完他伸手和罗迪碰了个杯子：“ComeOn，口感很好的”

罗迪拿起酒杯凑了上去：“好吧，我就只喝点米酒，你不吃早餐吗Hop？”

霍普洱刚想回答，Tony抢答道：“她不喜欢吃生鱼片，也不爱喝酒，给她做个三明治好吗小姐？”Tony道朝空姐喊道.

霍普洱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他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自己不喜欢吃生肉的.

酒过三巡，两个人已经有点飘了.

罗迪上校倒是真的按照自己说的只喝米酒，但绝不是【一点】

“来点音乐好吗女孩们”坐在吧台上的Tony打了个响指.

“你昨天已经在我脑子里和那位金发美女余音绕梁了一晚上，你再用舞曲轰炸我耳朵我就…”霍普洱话还没说完飞机上已经响起了音乐，她支起笑容看着Tony：“你等着”

“看来你确实赌赢了”罗迪笑了笑：“你来决定赌注”

Tony：“噢，你们在打赌前居然没说好赌注？”

霍普洱：“给我开一次F-22怎么样？”

罗迪：“你有飞行员驾照？”

“Yep”霍普洱骄傲的挑挑眉.

“说起这个”罗迪举起酒杯看了看Tony，他显然想起了什么：“你纹身洗掉了吗？”

Tony看了眼霍普洱：“Yeah”他给了霍普洱一个别拆我台的眼神，对罗迪道：“洗了，特别疼”

霍普洱只是笑了笑，也没打算戳破他.

“真是段让人【刻骨铭心】的感情对吗？”罗迪意味深长道：“你和Hop说过吗？”

“说过什么”霍普洱赶紧抢问道.

罗迪低头笑了笑：“第一个让Tony怀疑人生的女孩”

Tony伸手道：“别在这…”

“我很感兴趣”霍普洱打断道：“是Herse”她看了眼Tony，又看了眼罗迪：“对吗？”

罗迪：“Yeah，就是这个女孩”他喝了口酒：“身材和你差不多，很健康，肌肉非常完美，不过她是红头发”

霍普洱心虚的笑了笑：“Yeah，我小时候见过她，Tony带她去家里吃过饭，她…”霍普洱看着Tony有些欲言又止：“她伤害了你对吗？”

“No”Tony伸手从吧台拿了个空酒杯：“她只是认真的玩弄了我”说完他喝完了手里的米酒，开了瓶其他酒倒进酒杯：“然后离开了”

罗迪拍了拍Tony的肩膀：“谁都有过”

“Yeah说起这个”Tony道：“你还记得我们大学春假聚会上的那个女孩吗，叫什么，噢，艾瑞莉娅”他转头看着霍普洱：“那个艾瑞莉娅实际上是个双性人”

“他叫伊万”罗迪强调道：“不叫什么艾瑞莉娅”

霍普洱喝了口果汁：“看来你们年轻时候感情生活也很精彩”

“你呢？”Tony道：“你和我说过的那个老男人是谁？”

“老男人？”罗迪不解道：“你喜欢这样的？”说完他看了看霍普洱身上的衣服：“噢你确实看上去就不会喜欢毛头小子，不过说真的”罗迪放下酒杯：“你穿着特工制服的感觉真让我想起了以前Tony带着那个女孩去纽约空军基地的时候，当时那个女孩受伤了，军医给她换了套军服，她穿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和她很像吗？”霍普洱忐忑道.

罗迪：“Yes”

Tony：“No”

罗迪诧异的看着Tony：“你不觉得她们身材和身高都…”

“她是红头发”Tony打断道：“Hop除了彪悍这一点和她一样以外她们毫无相似之处”

“我彪悍？”霍普洱被冒犯到了.

“Yeah，想想你昨天和今天的态度，你刚才是真的想揍我对吗？”Tony指着她道.

“不”霍普洱微笑道：“我现在也想”

罗迪笑了笑：“你们两兄妹真有趣，噢，当特工需要做些什么？”他好奇的看着霍普洱身上的衣服：“海陆空驾照？”

“这只是其一，机动车驾驶证也要考，除了驾照还要学一些类似于精准制停的车技”霍普洱道：“不过最难以抗过去的就是体能特训，学的很多，射箭，潜伏，射击，近身搏斗，不过最管用的还是逃跑.”

每个一个名词从霍普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都让Tony脑子里的很多画面浮现起来，例如那个红发女孩用左手给自己纹身的时候说过自己能惯用左手是因为她的射箭师傅叮嘱过她，例如她在自己面前放倒了大汉，然后拉着自己驾驶车子逃命，即使右手还在流着血.

想到这里，Tony只觉得一切都清晰了起来，难道Herse是一个特工？

“你说过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吗，你当时说她身手不错？”Tony突然问道.

罗迪：“Yeah，她看上去确实受过专业训练，这样的女孩并不多见，很难忘，等等你觉得她是个特工？”

霍普洱心里一紧：“很多组织就培养过女杀手，你应该听说过苏联的红房”

罗迪：“噢你是说以前被安全理事会下达了追缉令的黑寡妇？”说完罗迪一惊：“听说她就是红头发”

“谁？”Tony道：“你们在说谁是红发？”

霍普洱叹了口气，只觉得再不解释误会就大了：“她是我的同事，娜塔莎，我和她很熟，她不是Herse”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Tony：“你不是说你早就把Herse忘了吗？现在怎样，如果娜塔莎真的是Herse，你要找她报仇？”

罗迪看了眼霍普洱：“实际上我觉得Tony只是想找她要个解释”

霍普洱愣住了：“她不是和你告过别了吗Tony，那天，你在门里听到了”

Tony：“我们要一直谈论她吗？”

罗迪无奈摊摊手：“我提醒过你调查清楚她的底细，我可没想到你会那么一头栽进去”说完他安慰似的拍了拍Tony的后背：“我懂”

霍普洱心里堵的有点难受，看着那群衣不蔽体的空姐转移了话题：“能让她们别跳了吗，我头有点昏”

“Nope”Tony道：“我就喜欢看美女跳舞”

霍普洱忍了忍脾气，没有再理Tony.

罗迪缓解气氛道：“Hey，你知道我们这一趟去阿富汗做什么吗Hop？”

霍普洱：“推销杰里科，Pepper和我说过”

“是的”搂过Tony：“像以前我们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你今天突然良心不安了？”Tony拿起酒杯和罗迪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依靠在柔软的靠背上：“Comeon，你早该习惯了”

罗迪喝了一口手中的米酒：“我很感激你，你知道，我们从大学就到现在，作为你的军方联络人我没少给你揽下麻烦事”

Tony：“我知道，你从中校晋升了上校，而我还在卖棍子，噢，说起这个，我得告诉你个坏消息，斯塔克工业的部分军火武器被走私了，你最好和部长通报一声，看看是不是手下的人有问题”

罗迪：“你怀疑士兵？等等，你怎么知道走私了”

Tony：“Hop？”

霍普洱走过来坐在他身旁解释道：“我去叙利亚做任务的时候，看到了反武装分子手里的军火，是斯塔克科技没有错”

【叙利亚】这个词一下子让Tony转过头看着她：“你手受伤的地方？”

“是的”霍普洱道.

Tony不解的皱了皱眉，看着手里玻璃杯中的液体若有所思，那个红发女孩也去过叙利亚，她手上的伤口就是在那里留下的.

Boom.

Tony脑子想是被人打了一拳，他转头看着霍普洱的左手臂，Herse受伤的位置，似乎也是…左手，同样在叙利亚.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赶紧眨了眨眼睛，把这些想法赶出脑子，他在想什么天方夜谭.

罗迪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会做噩梦”

Tony笑了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他忍不住笑了出来：“Funny”

这句话一出，霍普洱心里突然有些难受，Tony一直以来都不怀疑自己做的事情，他也不关心军火的流向问题，即使昨天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武器被走私了，也没有立马展开调查.

“你别笑”罗迪道：“这就是我说的，但我早上睡醒穿上身上的这身制服，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Tony看了眼像在说Rap的罗迪：“一个甜心棕熊吗？”

“我没和你开玩笑”罗迪带着气强调道：“我在镜子里看到每个穿着这身制服的人都在身后簇拥着我，等着把我拉下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觉得我能升职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和你的私交，这也是我能成为军方联络人的原因，他们在工作上可没少给我下拌子”

“他们私下说的坏话不比那些报道你的评论家们说的好听多少”罗迪道：“但我只能去习惯，因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好了再喝一杯”Tony打断道：“你得明白，你不是生产棍子的人，我才是，我们不一样”

罗迪摇头道：“不不，你不用跟我一样，你更厉害你知道吗…”

“抱歉我现在脑子也有点意志不坚定了”Tony拿着受伤的酒杯指着眼前跳舞的空姐们道.

“不，你不明白，你现在脑子不能乱”罗迪缠着Tony大声道：“你听着，阿富汗这一单我做了保证的，部长很期待杰里科，你下次再这样放我鸽子然后让我在机场等你三…”

“Ladies”Tony抬头道：“休息会吧，把音乐和这些该死的迪斯科舞灯关了”

“谢天谢地”霍普洱靠着枕头闭着眼感叹道.

罗迪：“你得好好调查一下，我是说走私这件事你一定得放在心上，别像你放我鸽子那样去对待这件事，你不能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

Tony喝了口酒：“你一时半会是过不去对吗？你刚才还说你没生气”

“我当然没有生气，毕竟你拽得连空军部长的合同都迟到，他不生气，我有什么好气的…”

吧啦吧啦.

霍普洱闭着眼睛叹了一大口气，没了音乐和灯光，却还有这对兄弟的双簧.

罗迪说话的时候，声音即富有节奏还带着天生的韵律，像一杆子弹怎么也打不完的机关枪，突突突，突突突突.

这飞机能再飞快点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的像一团浆糊一样，她昨晚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隔壁的声音睡不着，还因为今天即将发生的事.

她昨晚和Truth谈了很多，有关于别的宇宙的Tony的故事，有一个让她印象很深刻.

Truth告诉她，在Earth-6001中，Hulkpool（巨人侍）曾穿越时间流在阿富汗组织抓到Tony之前就救了他，这个宇宙的走向实际上和MCU（Earth-199999-616）很像，最终那个宇宙的Tony没能成为钢铁侠，因为巨人侍毁掉了Tony创造Mark1号的契机.

如果霍普洱像巨人侍那样做.

她不能.

霍普洱想的很清楚，从是否选择治疗Aiden那次后，霍普洱就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用固有思维去揣测和干涉这个宇宙的发展.

因为这个宇宙的Tony有她，而616宇宙的Tony没有.

她不可能阻止Tony去成为他想成为的人，何况Tony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者想成为一个什么…Man.

更何况这该死的一切还没有发生，看上去一切似乎充满已知，却又都是未知的，因为一切其实都在发生着改变，这里不是616，而是529.

她所能做的只有陪着他，面对所有已知和未知，在已知上陪伴，在未知上防患.

Pepper礼貌的笑了笑：“正是本人”

“Tony？”

“Hey，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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