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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逛街

  • 作者:尘尘子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7-10 14:19:53
  • 字数:9248

说着,走过去掀开布墙,往自己那半边院子去了。

周梨心里有好多问题哦,一个都没得到答案。而且这么几日没见沈越了,他跑来就看这么一会儿吗?她还想再和他说说话。

周梨不妨,惊了一下,而下一刻,沈越已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啊!沈越,你干什么?”周梨整个人被禁锢住,半天也没挣脱。

于是,她捏着书起身追过去。

周梨抬头:“这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越伸手,把那本书从她手上接过来,然后转身往房间里头走。

周梨跟进去,就见他走到桌边,把那书扔到桌上,然后猛然转身。

“你当夫子这么几年,教的都是些童生,今夜你就当我一个人的夫子好不好,给我讲讲书。这逆水行舟玉桃颤到底是什么意

思啊?”

沈越抿唇:“你可真好学。”

沈越笑了一下:“都是字面意思,没什么好讲的。等日后你见得多了,体悟得多了, 就什么都明白了。”

周梨望着他:“那你现在就给我解释一下, 这句是什么意思, 你瞧,这艄公掌舵粉莲倾,还能理解, 就是艄公把船开进莲池,压歪了一池的粉色莲花, 可是这逆水行舟玉桃颤呢?水里怎么会有玉桃?还颤?玉桃为什么会颤?”

周梨睁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眼, 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她是真不懂, 所以每眨一下眼睛就显出一副无辜可欺之色,说的又是那些能叫人意乱情迷的话语, 令沈越一阵心神荡漾。

周梨觉得他这语气怪怪的, 但还是不明所以地点头:“嗯。”

周梨娇羞地低头:“你是解元,将来要做你的夫人,我压力有点大,所以我也要多看看书。”

沈越听着她的话,心里莫名一暖,但又觉得好笑:“你就看这些书?”

沈越闭上眼,定了下心神,直起身来:“时辰不早了, 你快回房歇息吧。”

沈越盯着她的眼睛:“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会很难受的。”

周梨不太明白他的话:“啊?怎样看着你啊?为什么会难受?”

沈越已经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正要把门合上。

莫地一只手撑住门板,沈越关门受阻,抬眸看来:“你怎么还不回房间。”他问。

沈越的脖颈抵着周梨头顶的发髻,发丝软软的,触在他颈部的肌肤上,他忍不住动了动喉结:“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沙漠里的水源,饥荒年间的香饽饽,无时无刻不在让我难受。”

周梨怔住,不敢动了,缩在他怀里,“难受?”她突地想起点什么,“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快放开我。”

沈越不放,“你不是想知道逆水行舟、艄公掌舵是什么意思吗?我告诉你……”他附到她耳边,轻吐气息,“是两种姿势……”

沈越贴着她的耳朵,详细地和她说了那两句诗所蕴含的姿势以及道理。

待说完,周梨大惊,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张脸滚烫滚烫。

她飞快瞥向沈越一眼,见他眉宇敛着,看不出是个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表情,周梨恍然大悟,为什么沈越从刚刚她问这问题时就开始说难受了。

她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知道,我不是故意戳你伤疤的,我以后再不看那书了,你快睡吧。”说完,风一般跑出了沈越的房间。

沈越本想叫住她,和她解释一番,但一想,也就还有十来天成亲了,不急这一时。万一她知道真相,说他骗她,反口不嫁了,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走过去关上门,走回床上,躺平。房间里还残留着一些花香,是她发丝间淡淡的玫瑰花儿,一时间,他辗转难眠。

周梨回到房间,把自己一股脑埋进被窝里

太羞人了。那句诗居然是描写的那个啊啊啊啊,亏她还那样一本正经地问沈越。

一想到自己又无形中刺激到了人家,心里就懊悔不已。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看来不光是身体,还有言语,都要注意!

不过……其实只是被沈越那样抱着,什么也不做,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她的身心就已经开始为之颤动……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醒得挺早,起来洗漱一番,打着哈欠开门,就见沈越早已在门口站着了。起初他是背对着门,听到了开门声,转过头来。

周梨顿觉失态,忙收了哈欠,调整好面部表情,冲沈越一笑。

沈越见她如此,在心里暗暗夸了一番:自家媳妇真可爱。莞尔道:“醒了?”冬日的清晨,阳光白白的,柔柔的,撒在他的脸上,为他度了一圈柔和的银边。

周梨点头:“嗯。”

“走吧,今日不开张了,咱们进城逛逛。”说着,就拉起周梨的手,领着她往外走去。

门口有匹马,是沈越早准备好的,二人便同乘一骑,向着镇外奔去。

马上,周梨不解地问:“怎么突然想着进城呀?你娘不是让咋们成亲前都不见面吗?你还敢带我去城里转?”

沈越道:“我假托府城里有学子雅聚,便出来了。至于进城,我只是想给我家媳妇儿买点漂亮首饰和衣裙。驾——”沈越说着,挥着鞭子在马屁股上打了一下。

马儿跑得更快了。周梨在惯性的作用下,背贴得沈越更紧了。

“怎么突然想着买什么首饰衣裙呀,又用不着的。”

沈越笑:“没有为什么,我高兴。”他就是想买,钱袋子里的银子在跳,等了好几年的姑娘终于答应嫁他了,他恨不得把星星月亮摘下来给她。

到了城里,沈越把马寄在一处客栈,便牵着周梨的手在大街上慢慢走。周梨万万没想到沈越竟带她来了府城,她还以为他指是想在县城转转。

“有看中的店吗?”沈越侧头问她。

周梨看着沿街的繁华,一时之间有些眼花缭乱。她可从没来过府城

,去过最远的距离就是县里头,毕竟甜水镇离府城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

她摇摇头,表示没想进的店。

时不时与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擦肩而过,周梨见人家身上的衣服,或崭新、或华丽,又看他们的头上,皆是簪金戴银的,再低头看一眼自己。

淡秋香色衫子,还是半旧的,土土的。

她小声道:“早知道要来府城,我就该换一身衣裳来,至少换个不这么久的吧,然后再插根簪子、涂个胭脂什么的。”

沈越看看她,嘴角微扬:“怎么了?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啊?并无不妥。”

周梨颔着下巴,怪自卑:“哎呀,反正下次再来你得提前和我说。”

沈越含着笑意看着她,见她埋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子,也觉得很是可爱。

“跟我来。”

周梨的手被他一扯,就往街道旁边的一处店子走去。沈越步子轻快,几乎是拽着她走的,她在进门前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写着“霓裳阁”三个字。

忙拽住沈越的手:“等等。”

沈越不解,回头看她:“怎么了?”

周梨低声道:“咱们换一家吧,这家我听说一件衣服至少要好几十两。”

沈越笑了,没说什么,仍旧将她拉进了店里。

有伙计迎了上来,应勤地招呼。周梨有些局促,把目光投向沈越。

沈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去吧,挑一挑,有没有喜欢的。”

周梨侧头,伸手挡着自己的嘴,用气音道:“太贵了。”

沈越附到她耳边:“又不要你出钱。”

周梨顿时语塞。见伙计又杵在一旁笑盈盈等着,周梨只得硬着头皮去挑衣服。

霓裳阁里头的衣服,面料、裁剪、缝纫,都是一等一的,虽然没有标价格,但周梨上手一摸就知道,指定老贵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沈越这个败家爷们儿,手上从衣架上随意提溜出一套珍珠白的衣裙。

“这个?”周梨抖了抖衣裙,问沈越。

沈越看一眼,点头。

随后伙计便带着她上二楼去试穿。

一进试衣的厢房才知道,里面不止有丫鬟帮你穿脱,还有梳头娘子,

帮你梳能配衣裳的发髻,若是你愿意,甚至还可以帮你化个妆。

周梨在丫鬟的摆弄下,脱脱穿穿,心里有些发虚。她一个乡下女子,被人这般伺候,还是头一遭呢。

穿好了衣服,周梨有些不自信,问向一旁的丫鬟娘子们,丫鬟娘子们早愣住了。

谁成想,方才还是朵路边小野花,换个衣裳就变成了美艳脱俗的白牡丹了。

丫鬟娘子们围着她一通夸,梳头娘子更是把她按到梳妆镜前,为她梳起头来,有丫鬟又去取了胭脂眉黛来。

周梨心更虚了,她弱弱地问:“弄头发化妆要钱吗?”

梳头娘子笑了,还是头一次见这样质朴的客人:“不要钱,这是本店特色,梳头化妆也算不得精细,只是随意弄一下,配衣服才得衬。”

周梨想,怪不得这里衣服那么贵,贵有贵的道理……

沈越在下头的大堂里随意逛着,时不时牵起一件衣裳来看两眼,看见自己觉得好看的,就叫伙计送去给阿梨试。

忽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沈兄?”

沈越一回头,就见一个黑脸微胖的男子在身后,认出来人,当即行礼:“原来是袁兄。”

袁尹是他两年前一同参加乡试的友人,当年沈越考第一,他考的第六。后被府城里的提辖大人看中,招去做了女婿。前两年还是布衣旧鞋的书生,如今摇身一变,已是绫罗绸缎贵公子了。

袁尹不留痕迹打量沈越:“沈兄这两年如何,可成亲了?”

沈越如实道:“还没成亲。”

袁尹颇为惊讶:“还没成亲?不应该啊,沈兄可是咱们那届举子里,样貌最英俊的,连巡抚大人都预招你做婿,怎会单身至今?”

沈越道:“家中已为我说了亲事。”

袁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但见沈越这身衣着,一如当年乡试初见那般,布衣长衫,没什么变化,他家又在甜水镇的乡下,家里头说的亲,大抵也是个乡下女子。

乡下的女子大都目不识丁、行止粗鄙。样貌嘛,常年在田间地头劳作,估摸着比自己还黑。也是为难这位才华横溢的沈解元了,作为同考举子,袁尹暗暗为沈越惋惜一番。

时,一个女子从楼上走下来,袁尹赶忙迎上去:“夫人,小心台阶。”

袁尹将夫人领到沈越面前,做了一番介绍,内心也颇为自豪,他们家夫人,是官家千金,样貌虽算不得太出众,但气质风貌摆在那儿。

崔氏单眼皮高颧骨,算不得多漂亮,但仪态很有一番大家闺秀模样,见了沈越,先是暗自惊艳了一下,而后礼貌地询问:“沈解元也是陪家中夫人来这霓裳阁的吗?”

袁尹赶忙纠正道:“夫人,沈兄尚未娶妻,应该是带未婚妻来逛街的。”

沈越点头。

崔氏好奇道:“不知沈解元未婚妻是哪家千金?”

她原想着,像沈越这般的人品样貌,怎么着也得配个官家女子吧,瞧他家那相公,乡试第六,就被父亲看中了。乡试前十里头,只要不是已婚的,在鹿鸣宴上就会有各州府地方官员相看,堪比京中榜下捉婿。

沈越不卑不亢道:“我家未婚妻乃我同村乡邻,村野女子,实在算不得什么千金。”

崔氏听了,大抵也是如袁尹一般的想法,她自小都是同官家姑娘一道玩耍,对乡野的女子,她的印象都只停留在他们家烧火做饭、端茶倒水的那些丫鬟婆子身上。

三人正说着话,就见二楼走下来一名女子,一个黑圆脸的妇人。

袁尹和催氏暗道可惜,心想,俊美的沈解元居然配了个这样的女子。但很快就发现认错了人,那妇人的衣着是这店中的伙计装扮。

妇人侧身让道,对身后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才见一白衣女子步履和缓地走下台阶来。

周梨阻了人家关门后,却又突然感到尴尬。他们还没成亲呢,她就这么主动送上门,似乎极为不妥。她垂着眸子想了想,干脆顺着刚刚的话题揪着问吧,不然还能说什么?说她想他了?不,才没有。

手指再度抚上她的脸颊,冬日的肌肤是冷滑的, 就像摸上一块凉软的玉,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子倾下来一点,眉眼笼罩进一片阴翳里,显出几分莫测的情绪。

沈越突然靠近, 周梨怔住, 一时间面上又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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