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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线索

  • 作者:长风酒剑生
  • 类型:仙侠情缘
  • 更新:07-12 05:06:15
  • 字数:15498

一路的人马,还在逐渐增多,各路豪杰也在各显其能,最后甚至出现了淮北,浙东,闽西和湘南的弟子,盘踞在了这荆楚大地,搜寻着多年不见的,神秘的天翎甲。

这一日,贺拔羚四个人留宿在一处废旧宅子里,四处还可闻淡淡的梆子响,已经接近二更天了。

这个不大的小湖,也就里许方圆,水看来也就十来米深,不甚浑浊。

当时,他们堪堪抵达时,就看到了两人飞身跳入了这湖水中。

天色朦胧,月色扑朔,不少的江湖人物,都堆积在这孝感一带,没有散去。

骆云赓想了想,说道:‘既然有楚庸王墓,那定然是有入口的,可能比较隐蔽。“

那个人也是盗墓的老手,说道:‘这古墓入口,一般依山傍水者多,这里无山,但是再往西五里有个小湖,我们不如去看看。“

贺拔羚他们倒是没带什么沉重的物事,故而竟然比他们早到了西边湖畔。

但看到了骆云赓,带着一队人马,带着一些锹镐斧凿,直奔西面而去。

贺拔羚低低说道:‘他们带着这些工具,不是去盗墓吧?“

苻敏容点头:‘那多半如此,不然带着些东西做什么?我想想啊,这一带,孝感西城,咦,好像真有个古墓,是什么先秦的楚庸王墓,我们去看。‘

留下了不足二十人,跟随着朱蒙举,和顾荫邴。

朱蒙举奇怪,找到了一个残留下来的皖西人,问到其中的缘故。

那人说道:‘当时,骆云赓说,天翎甲这个天襄门奇珍,就在郢州附近,他带那些人去找了。“

然而,顾荫邴尚未将这些人全部遣散,而这时,却不少人跟着骆云赓去了。

几个人也都随着人丛,直奔了城西而去。

城西之地,这骆云赓带着人,在这里准备盗取楚庸王墓,可是,折腾了半个多时辰,连入口都没有找到。这些人略显丧气,一个人说道:‘骆公,你看这如何是好?‘

传闻中,天翎甲只有具备了龙血珠之气,才可开启,但是事实究竟如何,还是个谜团。

天翎甲出现在了郢州,这个消息宛如一个惊雷,在荆楚大地上不胫而走。

很快,贺拔羚四个人,也得悉此事,循着这荆楚大地的大路,也在搜寻天翎甲。

孝感目前属于安陆郡,也自然在北周地界,这里也曾一度繁华,但是经历了多年战乱,还是稍显颓败,颓垣断壁还可在城里看见,不少的宅院都是无主的。

孝感,这个地界,如今因为天翎甲,而声名鹊起,人马攒动,也身处一场暴风雨的前夜。

他们从背影看,依稀就是乾承宗和寇疏芳两人。

他们一时也无暇多想,纷纷跳入了湖水中,陡然下沉。

这湖水很是奇特,几个人跳下去后,就觉得宛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前面赫然是一片坦途。

一副水帘横在了眼前,贺拔羚拿手一拨,那水帘却又宛如烟雾般,摸不到,捏不着。

苻敏容说道:‘这可能是某种天然的结界,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四个人竟然顺利穿过了这层水幕,抵达了一处幽暗的洞穴里。

这洞穴里,赫然在洞穴顶部,一条粗大的铁链上,吊着一副金丝甲,十分显眼。

而此时,这寇疏芳和乾承宗,却是陡然飞身而起,同时伸手抓向悬空的金丝甲。

两人本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捷足先登,当可以顺利取下天翎甲。

但是,事与愿违,两人的手堪堪碰到了金丝甲,却是陡然感觉到宛如身受雷击,全身发麻,哎呦一声,向后落下,抖动单手,向后退出了七步,心有余悸。

当此时,这边的叔离翦和哥舍勒,也同时伸手,飞身探向了悬空的金丝甲。

金丝甲竟然一时发出了淡淡的嗡鸣,宛如古寺里的钟鸣,铿锵有力,雄浑威武。

这时,但看到空中竟然出现了一片光幕,闪出了一片影像,在场六人都看的真切。

虽然,叔离翦和哥舍勒也被金丝甲弹开了,落地之余,还是看到了光幕上的清晰影像。

这影像里,却是个水光潋滟的所在,像是个水底的模样,一个洞穴里,赫然在一副刀架上,放着一把金色的长刀,熠熠生辉,叫人神往。四周还升腾着淡淡的雾霭,引人遐思。

六个人不约而同呼道:‘风刀烟渚。“

多年来,武林中人都梦想见到风刀烟渚的真面目,而如今却在金丝甲上,陡然呈现。此等奇观,怎不叫人神醉?几个人都是如醉如痴,可是这幻影也就停了少许时光,然后消失不见。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横空而至,当的一声,竟然斩断了铁链,夺去了这金丝甲。

六个人惶恐间,急追去时,这个人早已奔去了三丈开外,窜出了水幕。

六个人都是颓丧之极,没想过可以用宝刀宝剑,斩断了铁链,就可以拿下金丝甲。这么一迟疑,也就被人捷足先登,拿走了神秘的金丝甲,叫人愤懑。

几个人杀出了水幕,陡然从水波中窜出,看到了一个人匆匆朝西跑去,一时纷纷急追。

六个人的轻功底子,立时显现出来,贺拔羚和苻敏容最弱,排在最后,乾承宗和寇疏芳居中,而叔离翦和哥舍勒,却遥遥在前,紧追这个盗走了金丝甲的黑衣人。

叔离翦和哥舍勒眼看着,就要追上了这个黑衣人,陡然从两侧的草丛中,飞出了一排劲弩,声势骇人。两人一时向旁疾闪,不敢再紧追此人。第二排的劲弩再次发出,阻隔了六个人追击。

三排劲弩过后,草丛中安静下来,可是六人早已看不到来人的踪迹,暗自顿足。

寇疏芳和乾承宗先行走开,贺拔羚四个人,也向西南奔去,走到了安全之处。

风刀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可是,四个人却丝毫没有高兴起来。

几个人都是功败垂成,被人夺去了神秘的天翎甲,虽然侥幸见到了风刀烟渚,但是也无甚线索查寻。这个人是何来路,也不可知,如何探访?

天翎甲一丢,也就无从查起,几个人陷入了沉默。

四人沉默了一会,苻敏容还是恢复了昔日的智慧和沉稳:“我看这事,很蹊跷。这个人刚刚劫夺走了天翎甲,我们就遭遇了那藏在草丛里的弓弩手。这种弓弩手,只有军旅之中才有配备,可见此人至少是荆襄一带的主要将领,才可暗中调集如此强悍的弓弩助阵。这种人,一旦参入,也就无可顾忌。他既然来夺天翎甲,自然知道天翎甲和龙血珠之气的干系,也就是说,他会对我们几个人造成很大的威胁,他不彻底查清这风刀烟渚的秘密,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几个人。为今之计,只有趁着他的兵丁尚未对我们形成合围,我们该迅速离开郢州,投南过江,进入南陈地界,他所率的兵丁便不能轻易对我们构成威胁。”

贺拔羚点头:“这个计划很好,我们在这里呆不了,唯有迅速进入江南,以避其锋锐。”

叔离翦叹道:‘在此时,就算是进入北齐,也未必安全,还是去江南比较稳妥。‘

哥舍勒点头,几个人达成一致,迅速从郢州投路南下,直过了江水,投奔南岸。

四个人抵达了安全地带,才坐下来,在一处草地上休息。

贺拔羚说道:‘这个人,得到情报如此准确,该是对荆襄局面非常熟悉,这个人是谁?“

苻敏容说道:‘多半是宇文家的人。“

贺拔羚说道:“宇文铎?”苻敏容说道:‘并不确定,宇文家在荆襄势力很大,包括昔日杨忠的部属,宇文护的同僚,尉迟迥的一些好友,和于谨的部曲首脑,都可能在这里具备统兵挟制地方的能力。“

叔离翦说道:‘此时,北齐高僧突然介入,来到郢州,真的为了寻求高嗣玉的下落?’

苻敏容说道:‘这也有可能,高嗣玉在北齐虽说是无甚职权,也算是闲人一个。但是,高嗣玉久出未归,势必引起北齐皇族的猜忌,派出了两位高僧前来协查,也在情理之中。“

叔离翦说道:“在这个时刻,宇文和高齐相约郢州,肯定是非比寻常。”

苻敏容说道:‘如今的北齐和北周,早已强弱鲜明,除非是北齐联合南陈,同时向西讨伐北周,否则无可胜算。而这种局面形成,那简直是不太可能。北齐皇帝昏暴,杀戮任意,天怒人怨。南陈自保尚且不足,何以谈到北伐西征?两拨人汇集郢州,也就是为了寻求高嗣玉下落,这事倒是多半如此。“

叔离翦忽而谈到:“那日,我和哥舍勒,在吸取龙血珠真元时,陡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吸取了最后一部分龙血珠真元。如果当时高嗣玉没死,那个人就是高嗣玉,那这事就复杂了。”

哥舍勒吁了一口气:‘这事,如果真如这般,可也太巧合,不过也并非全无可能。“

苻敏容说道:“如今高嗣玉没了影踪,如果还活着,当是一切皆有可能。高嗣玉追求萧芮不得,如果此时活着,定然去修习武功,意图报复。“

叔离翦点头:“高嗣玉,从我们当时所见,并非是贪图安逸之徒,而却是个略有志向之人,可能在高齐也压抑良久,无可释放。为今之时,他又遭如此变故,却是其结局难测。“

贺拔羚说道:‘嗯,所以,这高嗔高噤两位高僧,前来郢州,并不是毫无道理。‘

叔离翦说道:“这事,需要冷静观察,静观其变。”

几个人,自从进入了江南地界,开始向西南转移,进入了洞庭地带,也就很少遭遇北周兵的袭扰。

可是断定,当初苻敏容的判断极为准确,此时如果仍然身在北周地界,那可是极为凶险。

几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岳阳,在此歇宿,也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睡个好觉。

几个人次日,到了岳阳街头,四处游历,倒也十分开心。

几个人游荡了中午,才到了一家客栈,点些饭菜吃喝。

吃完了以后,贺拔羚走出了客栈,笑吟吟说道:‘这几日,都寝食难安,食而无味,今天才算是知道了什么是美味。“

苻敏容笑了:“呵呵,你真是贪吃,一个人吃了三盘子大蟹。“

贺拔羚说道:‘这可是我最大的嗜好,就是喜欢吃螃蟹。“

苻敏容笑了笑:‘那你是喜欢攻坚啊?“贺拔羚一时懂了:‘哦,我就是这样,越有难度的东西,我越是喜欢,越是容易得手的,我越是提不起兴致。”

苻敏容抿嘴笑了:‘不闹了,下一站我们去哪?“

叔离翦说道:‘在这里,不赏洞庭湖,就算没来过湘界。“

贺拔羚吁了一声:‘在这里,到处是洞庭水帮的眼线,好无趣。‘

苻敏容也道:‘还是去看看东面城里,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也好?“

几个人一时朝着东城,沿着这条石街朝东缓行。而这时,他们却在一个胡同口,看到了两个僧侣,带着六个僧人,人朝东而去。这两个上年岁的僧人,却正是这高嗔高噤。

几个人一时呆了,这高嗔高噤怎地忽然来了岳阳,究竟为何?

夜幕沉沉,在这个恢弘的元拓寺里,高嗔高噤对坐在了一对蒲团上,心情微微复杂。

另一个僧人,在一侧蒲团上坐着,年岁也不比高噤小,一身灰色僧袍,颌下的胡须很是稀少,眼神却是锐利如刀,这个僧人却是岳阳元拓寺的惠静禅师。

惠静开口道:‘两位师兄,关于查寻贵国高嗣玉之事,却有蹊跷。高嗣玉和西梁王室结怨,这萧赞却有嫌疑为难高嗣玉,将其杀害也有可能。然此时问责与西梁,则毫无用处。“

高噤说道:‘如此说来,惠静大师的意思,就是息事宁人,不了了之。“

惠静摆摆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贫僧只是希望,这事可以重新核实真切,方可定论。’

高噤说道:“这个事,牵扯到两国邦交,我高齐自当慎重,妥当处置。‘

惠静说道:‘高嗣玉,此人秉性如何,天赋如何?“

高噤叹道;‘高嗣玉,在本国可算是有些见地,也曾参与军机要务,但是后来不幸退出。他便寻了个机会,来了南陈,可能因此结识了西梁女子萧芮。“

惠静嗯了一声:‘这也合理,男欢女爱,也是人之常情。高嗣玉武功如何?“

高噤说道:‘高嗣玉的武学修为,不算太低,但也无法达到抵御高鲛僧的地步。“

惠静一时心里懂了:“听闻昔日,这顾荫邴组成人马,准备阻挠什么六胡乱郢,怎么回事?”

高噤描述了一下其中因由:‘多亏了朱蒙举先到一步,进而瓦解了这场浩劫。如今思之,此事当由骆云赓挑起,目的也不是什么反对六胡乱郢,而是乘乱谋夺天翎甲,这事却已查清。“

惠静说道:‘如此一来,高嗣玉的去向,却成本事焦点。“

高噤点头:‘师兄所言极是。敝寺和贵寺也算是渊源颇深,希望师兄可以协助调查此事。“

惠静说道:‘此事敝寺定然调查清楚,给贵寺一个交代。“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人马厮斗之声,三僧登时一阵狐疑,高嗔没动,可是高噤和惠静,却是一时起身,走到了寺外,这场纷争,该是发自里许之外。

两僧迅速赶奔了这东面的一处竹林,眼前的情形,却是叫人触目惊心。

但看到了夏漱青,和尹知义,辛伯安,童大钢,几个人都被击倒,匍匐在地,无可反抗。

另一边的一处青石边,躺着胸口有血的狄卢道长,道袍都被撕开了九条缝子,十分狼狈。

这时,一个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站在一处粗壮的竹子上,长发披肩,眼中红赤,衣服上头发上都散发着难解的魔气,十分叫人费解,身体随着竹枝慢慢飘摇,恰如仙子临风,飘飘若九天玄女。

狄卢道长还在青石边,慢慢挣扎,口中呼道:‘这是千姝宫的邪功,皎魔功。‘

来到此地的高噤和惠静,都是闻言大惊,这皎魔功可是千姝宫的绝学,当年千姝宫创立者宁微辰,就因为强练第重的皎魔功,而导致心脉大损,无法复原,最后呕血而死。苏宁雪当年在三十多岁,修习这皎魔功第重,也是几乎丧命,后来在巨衮帮受到了重创,心脉更是无法复原,这第重的皎魔功,也就从此和苏宁雪无缘了。

而如今这二十五六的女子,却是修习这皎魔功,双目发赤,魔性大发。

两僧各自合什,一时朝着这竹子上的女子,发掌猛攻过去。

这高噤使得是千灵大悲手,惠静使得是另一番掌功,叫做盘陀掌。

千灵大悲手在远程攻击上,肯定是首选,掌力可以迅速波及一丈方圆,威力慑人。盘陀掌却可以乘虚而入,宛如见缝插针,十分犀利,两人倒是相得益彰,合围这竹子上的女子。

这女子,宛如疯癫,陡然身体悬空,一个扭腰倏忽下沉,飘到了两僧身侧,浑身宛如一片树叶,在海洋里飘摇,其身周已经现出了蔚蓝色的星斗奇彩,叫人炫目。

千灵大悲手,混杂盘陀掌,围攻这个女子,这女子宛如陀螺般,身体急速旋转,所发出的玄妙掌力也是扑朔迷离,阴晴难测,时而如九天云朵般飘忽不定,时而如这高山冰雪般寒彻入骨,时而如夏日风华沁人心脾,时而又如阴魂飘渺冷风拂面。千灵大悲手和盘陀掌,也算是天下武功最为玄奇的招数,在江南江北武林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绝学。但是在这女子玄妙扑朔的魔功之下,也是顿觉毫无用武之地。

这女子身体活动,超乎异常的玄妙,身体发出的玄劲也是叫人无法捉摸其下一步的方向,和出招的动力和方式,这宛如一个新的船工,到了海上,完全不知如何控制这海风和潮汐的影响。

这女子一招,宛如泰山压顶,星斗之气弥漫,光影扑朔,炫目之极,然而到达两僧面前时,却是另一番光景,恰如棉花过境,毫无着力之初。这两僧也算是武林宿秀,但是从未见过如此的窘境。

这女子若是轻描淡写的一招,看似绵软无力,但是却隐藏着无尽的后招,防不胜防。

两人在这苦斗这个癫狂的女子,真是苦不堪言。

这女子招数和手法,堪称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其魔功的尽头都无法窥见。湛蓝色的玄妙气劲,夹杂着无可捉摸的魔气渲染,四处宛如掀起了莫大风浪,漩涡般的搅扰着两人清修的心,原来笃定无尘的禅定之气,都已受到了莫大的干扰。

这女子,忽然娇叱一声,身体陡然朝前,肩膀头悄然撞在了惠静的左肩,惠静感觉到一股大力,陡然钻入了自己的左肩静脉,宛如小刀插入了脉络,身体剧痛,一时陡然飞出。

同时,这女子一个踉跄,似乎就要跌倒,然而却是陡然一个反踢,一腿踢到了这高噤的右胯,高噤一时吃痛,静脉无法运转,一时飞出了一丈多远,倒地不起。

两僧跌倒,可看的周围倒地的五个人,表情十分复杂。两僧都如此稀里糊涂的败北,几个人倒也略微心安,在此女子面前受挫,也就无可非议,没什么可耻的了。

狄卢道长轻轻用右肘拄地,缓缓支撑着身体,侧身看了看两僧,心头恻然。

这时,这女子陡然察觉到了,周围出现了贺拔羚四个人,一时陡然飞起,宛如鸿鹄飞天,直朝着贺拔羚飞了过去,招数宛如漫天花雨,带着十几个掌影,落向了猝不及防的贺拔羚。

叔离翦一时飞出,一掌飞虎云龙掌击向了女子。恰如石沉大海,早被这女子飘然闪开。

这女子身法太快,宛如疾风骤雨,而且招数难以捉摸,无法想象其中的凶险。

这时,哥舍勒看到了叔离翦无法单独抵御这女子,一时两人一起夹攻她。

哥舍勒的盘罗刀,倒是宛如旋风般,飞向了这女子,可是这女子宛如鬼魅般,瞬间躲过了一枚盘罗刀,登的一声,竟然拿一根手指,顶飞了这盘罗刀,铿的一声,盘罗刀插入了旁边一块青石上,深刻入几寸,叫人触目惊心。哥舍勒另一只盘罗刀飞出,这女子袍袖一飞之际,盘罗刀宛如失去了方向,在空中螺旋式的飞舞,接着投向了远处的一处竹子,那竹子却是轰然碎裂,宛如粉末般的倒毙。

哥舍勒一对盘罗刀,竟然一招之间,就被这女子全都击飞,暂时无法取回。

这是哥舍勒从未遭遇的困局,唯有和叔离翦两人合围她,力求困住她。

然而,这女子宛如狂风过境,势如破竹,其功力无法预测,招数也超乎寻常的快而狠准。

两人最后,都不得不运起了这近身的拳脚功夫,抵挡着女子的莫测的魔功。

魔功渐渐升级,宛如九天连雨般的骄狂,又如这宇宙玄机迸发,绕的两人苦不堪言。

这女子陡然一个抖肩,撞到了叔离翦的肩头,但是并没有如愿的撞飞他,反被他一手抓起,搭在了这女子的肩头。同时这哥舍勒另一手,搭在了这女子另一边肩膀上,两人陡然发力。

这全然不是武人进攻的招数,完全是街头混混的蛮干,或是寻常莽汉的摔跤斗狠。

这女子陡然被两人抓住了双肩,一时奋力一探手,双手宛如双蛇出洞,反手拿捏,竟然双掌拨开,纷纷抓向两人的眼球,攻敌之所不得不救,可谓狠辣。

此时,哥舍勒和叔离翦在这个危难时刻,也没有什么可想的,一时另两只手陡然反转,两掌齐出,在这女子攻击有余,防守不足的当口,一个人击中了她一侧的肩窝,同时迸发掌力,呼啸而出。

这女子同时被击中了两侧的肩窝,十分吃痛,陡然喷出了这一口鲜血,身子倒飞出了一丈多远。

这女子似乎一下子清醒了,看了看两人,陡然飞身窜起了一丈过高,掠过了一大片的竹林,昂然而去。哥舍勒和叔离翦,最后关头,击败了这个魔功骄横的女子,此时也是心有余悸,气喘吁吁,一时坐倒在地。一侧的苻敏容和贺拔羚,急忙过来搀扶。

这时,高噤和惠静才缓缓站起,走到了两人附近,合什说道:‘两位少侠英勇,贫僧敬服。“

两僧去了,这边的狄卢道长也是走了过来,说道:‘两位确实威武,可以抵御这天下无敌的皎魔功,可算是居功至伟。请问两位少侠尊姓大名。“

两人说了,狄卢道长和夏漱青五人,都是记住了,一时相互扶持,缓缓走出了竹林。

贺拔羚苻敏容可是心中忐忑,看了看四周散落的竹叶,狼藉的竹枝,和这一侧插着盘罗刀的青石,和这女子远去的地方,一时都喟然叹息。

这是一次极大的冒险,今日算是得罪了千姝宫,可能后患无穷。

几个人也无暇细想,一时起身,直奔着客栈而去,暂时无事。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赠点卷

(月日到月4日)

夜半时分,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贺拔羚四个人同时惊醒,一时起身去看。

朱蒙举一拍大腿:‘糟糕,这天翎甲的事,我几乎忘却。“

天翎甲的诱惑,可比任何空洞的说理更加厉害,绝大多数人跟着骆云赓去找天翎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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