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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号 茶系女孩

  • 作者:一弯残月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7-12 12:58:37
  • 字数:12340

有一位女同事曾经给我读过自己女儿的一篇作文,她的这个举动当然是让我领略她女儿的文采,只不过我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善于去吹捧那种并不让我感到惊讶的作品。后来我偶然重读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同事的女儿在作文当中用到的很多句子都是从那里抄来的。或许你也听说过这样的机构,他们要给学生传授一种写作文的技巧,比如他们会习惯性的把一些好句子好词记下来,然后用在自己的文章当中。这好像没什么不对,但如果让我看出来他的句子都是从别人那儿套来的,我可能没办法觉得这是好文章。很多人喜欢在诗文当中使用典故,其实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毛病,我其实更喜欢那种古朴的风格。用词简单、感情真挚,不知道何时,总是要在文章当中体现一种境界,这种境界不是他真实的心境,而是为了彰显某一种价值取向。这类诗文是没什么看头的,因为这里边没有真实的情感,只有装腔作势。

我们总是看到在不同的年代,人们会在不同的文学体裁上展示自己的才华。比如说在先秦的时候,四言诗是主流,这个时候孔夫子出现了,他编了一部《诗经》,并且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在谈论诗的时候,孔子总是很自然的提到礼。他把诗作为教化的工具,这与诗的初衷是不同的,最初周朝之所以派采诗官到各地采诗,是要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从而掌握各地的治理情况。如果对诗进行区别,有的是得以保存,有的诗则不许传播,这种情况下,你就没办法在诗里边看到人的真实情感了,相反,它成了社交场合人们装腔作势的工具。《三字经》里有这样的说法,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可见在孔子的时代,诗就已经没落了,但在儒家之外,更没有愿意把诗歌艺术发扬光大的人,不能不说,这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新丰九年二月二十一日

楚辞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他与中原流行的四言诗有着非常巨大的区别。楚地有一个特点,就是各种祭祀非常的多,在楚辞当中可以找到一些踪迹。楚辞也可以把它称作是骚体诗,它之所以能够在后来被发扬光大,是因为大秦是被楚人所灭,楚辞随着楚人的征伐之路而风行天下,汉高帝实际上是楚人,他对楚歌非常喜欢,而且留下了自己的作品。五言诗七言诗其实就是四言诗与骚体诗相互影响的产物,在那个年代,四言诗已经成了教化工具。四言诗代表了典雅中正,而五言七言则是一种下里巴人的艺术。之所以五言七言,后来取代四言诗成为主流,因为五言七言不承担教化的任务,里面都是人最真实的情感,只有真实的东西才能打动人。而虚假僵化的东西注定要被淘汰,这一规则在别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适用,在文学界绝对是铁律。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在省城读书的时候遇到一位冯教授,只要一提到白话诗他就会拿出一副热血沸腾的状态,有一次他张嘴就说:“我的钥匙丢了。”这是某一首诗里的句子,说完之后他就开始解释,如果不听他的解释,你绝对听不出来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什么丰富的含义。美奈女士,真的很抱歉。原本我是要跟你讨论女孩的,结果花费这么大的功夫讨论骡马和诗歌,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驴扮演了比较重要的角色。虽然我与驴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但我小时候坐过驴车骑过驴,总应该怀着一点感情。还有一点就是古诗文吟诵如果要找到一种恰当的感觉,莫若去听驴叫,据说汉语音韵学的出现灵感就来自于驴叫。驴是关于声音的大艺术家,驴是乡间最了不起的摇滚歌手,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来到旷野之中学几声驴叫,就可以很轻松的把自己内心的愤懑发散出去。

虽然我对女性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但要非常坦诚的告诉你,我对他们的了解甚至不如对驴的了解。当然我更要承认关于驴的知识,我也少的可怜。如果可以,我也宁愿自己是一位不是女性的高手,这样就可以方便自己达到目的。大概从去年开始有一种冲动在我的心里就越来越强烈,我甚至宁愿花钱找一位女王对我进行训练,希望在她的严厉的管教之下,把我训练成一个知道女性各种需求,并且善于满足她的人。可从去年到现在,每当要迈出关键一步的时候,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功。我总觉得事业上的失败,造成了我在另一个领域的失败。在社交平台上,我看到这样一位威武的女士,在她的人生当中不止一次让自己的男人走路,她非常得意的向网友介绍自己的新鲜男伴,据说这位男士很多次获奖,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模特,他的条件可以满足很多女性的幻想。

女孩儿可以被分为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受到了很多非议,就是茶系女孩。美奈女士是茶系女孩当中的佼佼者,受过很多人的非议,但美奈女士的技术却引起了众多同类的兴趣,于是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宁愿以有偿方式向你学习相关的技术。你拥有众多女性希望自己拥有的东西,只要拥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把自己心仪的男士紧紧的抓在手里,也可以轻松的把对手打发走。我记得早年间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其中一个茶系女孩流着眼泪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这让我想起了一次吃鱼的经历,我眼睁睁的店家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条鱼,然后用棍子敲死。没过多一会儿,这条鱼就会端上了桌子,我平时没有吃鱼的习惯,因为我觉得吃这个东西非常的麻烦,夹一块儿放到嘴里还得把刺儿吐出来,一不小心刺儿就会扎到喉咙。

亲爱的美奈女士:

如果是在千禧年之前有人问我对茶有什么印象?我一定会说出一个苦字,小的时候饮茶是这样的,用一个罐头瓶子或者是茶缸,先把茶叶放进去,然后注入开水。如果是罐头瓶子会把盖子拧上,等到茶叶全部落在瓶底的时候,茶水红的像酱油。那个时候饮茶不像我后来所知道的那样,把茶水注入到小杯里,然后小口慢喝。那个时候拧开瓶子大口的往进喝,别人会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驴马喝水的动静一样。小的时候我只在电视或者画里见过马,但我知道马和骡子长得差不多,而我见过骡子。骡子和马不但长相类似,据说骡子和马的叫声也非常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骡子不能生育。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种说法,与人类关系最为亲密的动物是马,但我知道排名在未来会发生改变,因为进入了工业时代,马在人们的生活当中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不重要,而猫狗的戏份却越来越重。

从前大概很少有人说猫或者狗是人类的朋友,而那个时候的马在战场上的表现关系到士兵的生命。人类与马的亲密关系有非常好的见证就是昭陵六郡,当初秦王征战四方,他的坐骑很多都死在了战场上。秦王与自己的马有非常深厚的感情,所以后来留下六块马的浮雕来纪念自己的六匹战马。到了如今的年纪,我虽然亲眼看到过马,却没怎么与马打过交道。也曾经看到过骡子,但与骡子打交道的经历也非常的有限,唯有跟驴曾经有过比较亲密的接触。我至今记得我们家的驴不让碰耳朵,我也曾经见到过别人家一头灰色的驴是允许人去碰它耳朵的,我真的非常羡慕人家有一头愿意人去碰它耳朵的驴。后来我们家的那头驴从山上摔下去死了,后来与别人家一起养了一头驴,因为产权比较模糊,这头驴到底属于谁?我们曾经与另外一户人家有过争议。我与这头驴之间有比较深的矛盾,因为我只要靠近这头驴,我就能够看到它在那里咬牙切齿,我曾经被驴踢过,但我很快进行了报复。那次报复也比较吓人,那头驴差点死在我的手上。

春分:初候;玄鸟至,燕来也。

与其吃鱼,我宁愿去吃那些比较简单的东西。所以阳澄湖大闸蟹那么美味,却也从来没有吸引到我,因为据了解吃螃蟹还需要一整套的工具,吃起来非常的麻烦,还不如吃馒头来的省事。也许这也是我成不了文学家的原因,因为文学家在描述事物的时候需要把各种细微的东西呈现出来。我是如此的粗枝大叶,在我的作品里很难看到细节,很多都是两个人聚在一起,嘴里说着各种空洞的大道理。圣人之道,惟精惟一。我对任何事物的了解都是非常粗浅的,也许这是我非常重要的一个缺陷,我可能一生都没办法克服它。当然我所说的这些都是我非常主观的感受与事实,恐怕有非常大的差异。我曾经听过女性之间的讨论,她们对茶系女孩是非常厌恶的,因为她们觉得这样的女孩过于心机。与此同时她们却非常的喜欢暖男,在我看来暖男都是与茶系女孩是一类人,因为他们都非常善于取悦异性。

在她们的讨论当中,暖男的形象永远是非常正面的,而茶系女孩在她们的口中几乎是清一色的坏人。其实茶系女孩儿比暖男要好一万倍,因为茶系女孩很少同时保持与多名异性之间的亲密关系,暖男就不同了,这样的人就好比是暖宝宝,不管抱在谁的怀里都是暖的。而茶系女孩就不同了,不见得所有的男性都喜欢这样的女孩,有的人对于那种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子是不屑一顾的。他们更喜欢那种眼神特别凌厉,手段特别凶狠的女人。这就好比有的人喜欢喝酒,而且是酱香型,因为只有这样的东西才够力道够劲,女性温柔的对待他,他会非常的不满,因为他觉得这位女士迎合了男性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如果抬手就赏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或者踹他一脚,他就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新鲜的世界,那是他梦寐以求的。

这么多年来,我养成了饮茶的习惯,甚至为此购买了饮茶的器具,有茶壶有茶盏,还有飘逸杯。但我购买的茶叶始终都是非常廉价的那一种,哥哥曾经送给我一些价格相对昂贵的茶叶,我并不为此而感到欢喜,相反我会为此感到有一丝忧虑。因为我是一个相对贫穷的人,如果我养成了喝好茶的习惯,当然不会是一件好事。粗茶淡饭并不影响一个人的修为,在茶界有一个大人物叫做陆羽,他的著作我是在省图读完的。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册,却让人感觉它的内容非常的厚实。也许这就是古人与今人的区别,好的文章不再字多,而在于每一个字是不是用到恰当好处,每一个词用的是不是足够贴切?

同样是在过日子,有的人在不断的成长,有的人却始终保持原状。这么多年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成长,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沮丧。我现在几乎可以想象到十年二十年之后的自己,一个谢顶的单身汉,身材臃肿,鼻梁上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头发像是被风吹乱的枯草,两眼无神精神恍惚。昨天在某个社群与一位先生谈到了太史公司马迁,早年的太史公意气风发,却因为替李陵辩护,居然被处以宫刑。太史公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他之所以隐忍苟活,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死了,他的文采就不能被后世所知。当他的煌煌巨著完成的时候,他曾经说即使宫刑再来十次也是值得的,看他这么说,我当时非常的震撼。太史公有那么大的愿力要让自己的文采在后世得以彰显。而我过去这么多年,留下的著作足以彰显我的文采吗?老师说那些作品并不能让我感到满意,只可惜我的经历和所处的环境不足以支撑我完成一部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西元二零一三年的秋天,我在省图外面广场上一个小店买了一瓶饮料,女店员送给我一个杯子。我带着杯子回到暂居之地,那个杯子就成了我日常使用的器具。每次看到那个杯子,我就想起了那位女店员,现在我甚至不记得她的样貌和声音,但我只要想起她,就会觉得非常的亲切。她送给我这个杯子,其实不过是她按照店主的指示做商业活动而已。可我宁愿把这想象成一个非常浪漫的故事,所以人的回忆是非常主观的,它会在潜意识里面对事实进行删减,你能够接受的会被放大,你不能接受的会被忽略。有一位名人制作了一档栏目,叫做口述历史,这位先生甚至想把它按照一个大工程的规模去做,其实口述历史有它的可取之处,但人必须清醒的知道口述历史如同盲人摸象,凭借它只能了解到某个时历史的细节,如果把细节放大成整个历史,那就是绝对的谬误。

诗歌艺术在在唐朝迎来了空前的盛世,但在宋朝的时候没落了,最关键的原因是有了这样一种说法,诗言志,而词成了抒发情感的东西。于是诗歌的内容变得越来越虚假,因为大多数人所立的志向到最后都没有实现。而且很多人在诗里面所描述的志向也都不是自己真实的想法,而是为了迎合某一种价值正确。在那个时候你去读诗的时候,感觉每个诗人都是圣人,这就说明即使人们没有把诗歌当作是一种教化的工具,但那个时候的诗人在创作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所以它写出来的东西一定要正确,至于是不是真实,那就不重要了。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下,没有人会因为诗歌的内容不够真实而被批评,但如果诗歌的价值取向出了问题,一定会招致最严厉的批评。我特别反感一类人在评价诗歌的时候有这样一种感觉,某人的境界很大,如果某人在自己的作品当中展现出一种非常消极的心态,这些评论家就会觉得这个人的诗格调不高,这些人的评论是扼杀诗歌艺术的毒药。

当五言诗、七言诗被一些隐身的文艺评论家盯上之后,词就成了人们情感的出口,在那个年代,你可以通过词了解人们真实的情感。因为这里面很大一部分都跟青楼有关,由此你可以看出那个年代的人过得非常的安逸,虽然周边危机四伏,他们也无能为力。宋代是一个非常适合混日子的朝代,在那个时候如果你不安分,如果你想解决社会上存在的各种问题,你是绝对不可能如愿的。因为当时大宋面临着巨大的外部压力,以至于他在内部一味求稳,因为当时宋朝的状态根本没办法承受一次大规模的革新,所以各种弊端野蛮生长,士兵本来是为公家服务的,但在那个年月经常被调去替私人干活。朝廷从上到下只图安稳,只要敌人的兵刃还没有扎进他们的身体里,他们宁愿相信敌人不存在。

词本来是一种非常亲民的艺术,后来苏东坡辛弃疾这样的人物出现了,因为他们的存在,词的格调被大大的拔高了,这个时候,词逐渐丧失了活力。于是词家开始自我革新,词里面出现了大量的乡间俚语,这就为后来的散曲套曲戏曲奠定了基础。上世纪前半叶,出现了白话诗,原意是用这种方式让诗变得更加亲民。实际上这一初衷根本没有达到,因为白话新诗实际上比过去的传统是更加晦涩难懂。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随便挑一首唐诗,再随便挑一首新诗人创作的白话诗读给一个文盲听,你觉得这位文盲先生会觉得哪一首更亲切,哪一首距离他更远呢?相比于传统诗新诗更是一种精英游戏。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是因为传统的诗歌是各个时期的流行歌曲,而白话诗不过是几个文化人自己练着玩儿的。

现在在单位有一个姓高的女人跟我过不去,这让我很自然的就想起那头跟我有矛盾的驴。遇到这类货色真的是我的不幸,也许也是人家的不幸。这是我命中的劫数,也许是因为我之前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吧!到了省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对茶有了新的认知。应该是一家茶楼的员工来学校普及关于茶的知识,我对她们的印象非常好,那一次我喝了她们泡的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们泡的茶与我以往喝到的茶不一样,但我说不清楚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我知道,如果你对某事物有足够的了解,你就能够找到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它。就比如有的人能够很好的说明好的烟和差的烟之间有什么区别?能够很好的说明好的酒与差的酒有什么区别?能够说明好的茶与差的茶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在西元二零一四年开始,茶在我的生活当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是因为某些缘故让我感到精力不济,不得不引用茶水来提神,才能够支撑自己的创作生活。虽然加上今年已经是我创作长篇小说的第九个年头,但我仍然觉得,这并没有给我带来多么大的改变,我在创作方面的能力也没有多大程度的提高。即使如此,我仍然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我仍然希望自己能够在第十个年头顺利的履行当初对自己的承诺。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个则故事,菲特烈大帝身边有一位士官,有一天,这位士官来到他的身边说:“陛下,我跟了你十几年,我仍然是一位士官。”菲特烈大帝只是帐篷外的一头,骡子说:“你看见那头骡子没有?它跟了我二十多年,仍然是一头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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