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连自己都要怀疑，这真的就觉得是她做的。

这些目光，是曾经自己作孽所得来的，如今落得如此，似乎没有人可以怨，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自己作的孽。

纪凡正是想着准备着这事该到最后一步了，他又准备请示陈以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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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如此惶然，如此否认，所有人只是看一个蠢毒可笑作恶多端的人的难看挣扎。

她深吸一口气，望向陈以茉，这样直直认真的望着，从陈以茉公布身份后开始，她便不敢直视过去，那么恐慌震惊，那么心虚，心虚慌张，所以，像极了真的做了那件事，以前的一切，都是今天这件事的缩影。

但是，她此刻认真的望着陈以茉，知道她身旁那强大的男人的威压慑人，让人抖颤，却如此认真直视着。

陈以茉回望向她，微挑了眉，看着她如今这样的神态。

她惶然的在那，如此颤抖惶然。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明了。

陈以茉真的给了她很多机会的。呵呵……她却能够作成这样。

其实承不承认，以前的事，陈以茉都可以让她知道什么是一辈子都后悔莫及。

什么叫后悔莫及，当曾经她恶意嫉恨讽刺的陈以茉原来一直都是在给她机会，每一次的不在意她的恶意嘲讽，都是在给她机会，而她却用丑恶一次次突破下限。

直到，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被自己亲手送到了这一步。

所有人的指摘她都无法去否认，若是陈以茉出了什么事，她会比任何人都开心，会比任何人都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这就是她郁美红。绝对不会知道什么是蠢恶。

在这样的时候，她似乎才能清醒的认知到，她曾经的所作所为，是真的很丑恶很可笑。

是啊，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其实在所有人眼里，只是多加了一件恶事而已。

但是……她此刻是真的懂得后悔，真的懂得自己做错过的事。

这便是她郁美红一直以来所造的孽，连她自己都要觉得，是不是真的是她做的，只是她突然忘记了自己这段恶事。

若说当大家以为陈以茉做了那事时，许多的其实是唏嘘不敢置信，多的是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人。而到她这里，是如此理所当然，她就是真的会做这种事的人，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当一切证据都指向她，所有人都如此认可，没有意外。

她真的后悔，此刻，她真的知道什么是后悔。

在这样的时刻，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告诉她，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一直以来所造就的。

她在别人眼里像极了那些不会真正去亲近，最好是远离，或明哲保身逢场交集的跳梁小人。这便是她一直以来所造就的。

所以，当原来陈以茉是她永远也撼动不了，云泥之别的那个人，当头一棒下来，她才看清了自己的丑恶蠢毒。

以至于如今，公司里的那些人，看过来的目光，没有一丝怀疑，没有一丝唏嘘同情，因为如此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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