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零丝毫不迟疑:“不会。”

“呀。”，梵小木眨眨眼，“被抓来这里的可只有我一个人，你还要去救谁啊？”

“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自己创造的完美作品一样。”，梵小木当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去，她话音一转。

“如果现在不是冬天就好了。”

涂零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继而翻了个白眼:“真是无情。”

梵小木不太确定:“感觉你不太想帮忙，就靠我一个人吗？”

“嬴政当然不好接近，但他身边的那个人---”

“不需要我的帮助，因为你的血，就是最好的筹码。”

“看来记忆还没糟到那种程度。”，涂零抱着胳膊，似乎有些不屑。

两个人在巷子口停住。

“现在怎么办，我还要回扁鹊那里吗？”

涂零问她为什么这几天接收不到他的消息，站到她面前都看不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打还不还手。饭不吃觉不睡还总是往门框上撞，而且还养成了这个性子，一说话就哭哭啼啼。

“你身上的伤口都治好了，我知道你不疼！”

这招对梵小木没用，无病呻吟的招式大家都懂。

这几天梵小木饿肚子---没事，半夜发高烧---没事，挨打---没事，冰水洗衣服---没事，被涂零骂了一顿---哭哭啼啼。

“不。”

“不要把赌注都下在一个人的身上，去接近玄雍的君主吧。”

梵小木放下手:“如果我要救她们，你还会救我吗？”

走到门口的时候，涂零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屋子另一边昏睡的红姐儿。

“那个，还有隔壁房间里的姑娘，你不打算救她们走吗？”

“明天早晨，将军府的巡逻兵会将她们都带走，不用担心了。”

梵小木跟着涂零正大光明地走出大门，无意避开倒在地上看守人的腿。

涂零转过身，黑色的斗篷被风扬起:“怎么？”

“如果不是冬天，我就可以听树叶被风吹响的声音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云照在涂零白皙的脸上，竟然有一些温柔。

“有什么东西好像变了。”，涂零把目光移到她的眼睛上，久久没有挪开。

“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什么。”

“现在就启程吧。”

“好。”

涂零在梵小木身后目送她远去。

她的眼睛......之前是这个样子吗？

这几天她的反应很奇怪，但有一半的功劳应该拜扁鹊的那瓶药剂所赐。那天早上，乔西还对她说了什么吗？

向来都是梵小木会对契约者做出什么事，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他们也会反击吗？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涂零就完全偏离远点了，这是他犯过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是蒙恬将军的府邸吗？”

涂零恨铁不成钢地过去揪住她的耳朵就往外带:“赶紧给我走，别哭了！”

梵小木抹着眼泪出去了，路上还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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