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清突然一脸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了江飞兰，默默吐出了几个字，“大娘子，你儿子啥情况你不会不清楚吧？”

“你得意个什么劲？你那两小杂……小家伙，能厉害到哪里去？”

江曼清自然也眼尖主意到了曹兴言的异样，注意了一下之后，江飞兰又继续在她的耳边嗡嗡嗡了。

“还是说，二娘子你以为就江鸿熙就能考取功名了？”

江曼清听着江飞兰想要说出的那几个字，眼神狠了狠，也不给江飞兰留面子了，直接道，“确实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但是我没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满心想着他们绝对会考取到功名……大娘子，你放心，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比你多的。”

可若是这曹兴言都教的不好的话，这放眼整个白吉国想要找出和曹兴言同样造诣的书法大家，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罢了罢了！

曹兴言冷冷瞥过了江飞兰，一个眼神都不再给她，直接看向了马车外边的景色去了。

不过，江飞兰想着今天出门……江飞兰又像是猛地找到了安慰一样，瞬间气都消了许多，看着江曼清的眼神变成了一副可怜人的样子。

江飞兰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江曼清，“习字是习字，念书是念书，这本就不是一样的，我儿子最多就是在习字上没有什么天赋罢了，也可能是没学的好……”

“这松青学堂里的夫子可都是厉害的，我儿子说不定，读书就是一个料子！这以后，怎么就不能考取一个功名了？”

江才良突然被喊，先是一愣，然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真乖，才良真乖，好好学，以后咱考取一个功名回来，让娘也去当个诰命玩玩！”

江飞兰挑衅地看了一眼江曼清，背挺的笔直，脸上笑的很是肆意。

“穿成首辅大人的掌中娇 (.)”！

江飞兰口直心快，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一边许久都未开口说话的曹兴言，脸都已经沉了下来。

江飞兰刚刚这番话，等同于就是在打他的脸！曹兴言在书法上的造诣颇高，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教的不好。

“你！”江飞兰狠狠地瞪向了江曼清，“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我儿子本就很聪明，我江飞兰的儿子会差到哪里去？我儿子这么厉害，这功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取的？”

“曼清啊，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江曼清本来是不想搭理江飞兰的，可看着江飞兰一阵阵作妖，还不停的往她跟前凑，便冷眼一扫，不咸不淡地道，“只是觉得，这过分自信就是病了。”

江曼清看了一眼江书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今天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梳的头发，扎着一个小揪揪，剩下的头发都披散着，很是可爱。

“不过，至少在这习字方面，我家小鸿熙和小书意倒是不差，至于你儿子……大娘子你哪里来的自信心？”

江曼清被江飞兰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无语地看向了江飞兰，“我何时说了这样的话？你可别瞎给我带高帽……”

江曼清很有自知之明，对于自己膝下的这两个小的，她很清楚江鸿熙和江书意的性子，江书意安安静静，可能也许是合适这种安安静静的事情，习字、书画说不定也是可以的，至于这读书……

江曼清回想了一下，这不乏有女子考取了功名，不过，成绩出众的并不多，能中前三甲的，更是前朝历史上都从未出过一个。

不过，倒是因为有些女子能考科举，朝中倒也有不少的女官。

江曼清倒是有些期待江书意到底是不是这块料子，至于，江鸿熙……

江曼清不敢妄想，她会让江鸿熙跟着一块去念书，只是觉得这多些知识，总归是好的，肚子里有墨水，做什么都是好的，所以从头到尾，江曼清其实并没有过奢求过。

这便是江曼清的自知之明，而江飞兰，自知之明没有，脸自然也是没有的。

“哼，我看也是，江鸿熙一看就不可能……”江飞兰不屑地哼了哼，见江曼清一点也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似乎还隐约可见一些自信满满的样子，江飞兰视线挪到了江书意的身上。

“江曼清你不会觉得就凭你女儿可以吧？”

江飞兰眼神在江书意的身上扫着，江书意被江飞兰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抓着江曼清的衣袖往她的身后躲了躲。

江曼清当然注意到了江书意的害怕，搂着江书意的肩膀，拍了拍，再抬头看向江飞兰的时候，眼神冰凉。

“怎么，还被我说中了？”江飞兰见江曼清的眼神这样，便以为江曼清这是被说中了之后的心虚，便直言不讳地道，“这姑娘家的若不是生在了我们江家，还能嫁人了之后做个媒人混口饭吃，这寻常人家可都是做做女红、相夫教子，你让她去念书？”

“江曼清，你可真是银子有的多，也不嫌浪费！”

虽然这女子读书考功名做官的不少，可这到底还是有不少的人家没有完完全全的接受，大多都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儿娶妻娶德不娶色。

除非是那家中有富余的银子的，才会送去学堂，基本上能送去学堂的，家中一般的，也都是优先考虑了那男儿。

江飞兰自然也是这一类人。

“我银子有多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任何的关系吗？我花你的银子了还是怎么了？”

江曼清硬生生地怼了回去，她最是不喜这种多管闲事的一类人。

“你……”

“小书意，好好念书，小书意最棒了！才不是给娘浪费银子是不是？”

江飞兰脸都气歪了，狠狠地看着江曼清的笑容，恨不得上前去抓花了她的脸！

江曼清看着江飞兰这恨不得尾巴翘上天的样子，默了默，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着江飞兰。

江飞兰哪能看不到江曼清鄙视的眼神呢？顿时气呼呼的，然后赶紧开始攻击起了江鸿熙和江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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