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先亲一个。”

惟一:“？”

男人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惟一，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没……”她不占理，反驳的声音都很弱。

惟一:“您在做梦呢？”

嘴巴磕到了他的下巴，疼死她了，手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

那一刻，她听到了他倒抽冷气的声音，以及身体绷的像弦。

她瞬间面红耳赤，撤开自己的手。

男人:“可惜了，要全部扔掉。”

惟一瞪大眼睛，“不可以！草莓这么好吃，你怎么可以扔掉？”

“反正某人也不吃。”

然后，他松开了她。

可她的嘴巴尚未来得及合上，一个小草莓就被塞进了她的嘴里。

一时间，甘甜的味道溢满整个口腔，她不自觉地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男人亲了她一会儿后，将滑溜溜的舌头抽了出来。

“我吃！”惟一急坏了，伸手就去夺。

可她是个小瞎子啊，看不见人，这往他身上一扑，瞬间投怀送抱，扑进了他的怀里。

“……嗯。”

吃完以后，她咂吧了小嘴，问:“还有吗？”

“还想吃？”

然后她听到男人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地数数。

最后她听到他说:“一共十六颗草莓。”

但随后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他叫她惟一？

他怎么会叫她惟一呢？

虽说她自从来到华国以后，就正式改名叫惟一，可在他面前，她还是angela，或者叫千一。

他平日里一般叫她angela，有时候懒了，就直接间代号a。

惟一？他怎会叫这个名字？

怪怪的。

但她也没有细想，因为这时候，她听到舞台上“啊——”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革命战士牺牲了。

然后就是一串冲锋号响起，一众校园青年高呼:为民族的崛起而斗争——

再然后，舞台剧就闭幕了。

惟一:“？”

惟一:“结束了？”

z:“结束了。”

惟一:“小晨呢？小晨他还没出现呢。”

z默了默，突然语气一言难尽，“对不起，忘了告诉你，他演了个主角。”

“？”惟一不解，“哪个主角？我怎么没听到他说话？”

z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他演了个哑巴。”

惟一:“……”

惟一差点儿当场出口成脏。

尼玛，这不是闹她的呢吗？合着这次白来一趟。

眼睛瞎了看不到她的宝贝弟弟也就算了，怎么还演了个哑巴，让她听也听不着。

惟一就很气。

舞台剧结束以后，后面还有个什么节目，惟一也听不下去了，就摸着起身。

“我要去上厕所。”

z:“我派人跟你去。”

惟一回头，“看”着他:“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z眯起眼，“这么主动？这可是第一次啊。”

“我还挺意外你不跟着我，就不怕我被人劫走？”

z低笑了一声，“行，陪你一起去。”

然后，他起身，搂住她的腰，往洗手间去了。

去的路上，惟一扭扭捏捏道:“那什么……你再给我吃颗草莓呗。”

男人弯起唇角，“不给。”

“就给一个嘛。一个……”

语气软软的，还主动拉着他的衣服。

小女人在和他撒娇。

男人抿了抿唇，目光在女人清丽的小脸上转了转。

她的确爱吃草莓，都伸手要去抢他的草莓盒子了。

微微勾了勾唇，他说:“就亲一下，整盒都是你的。”

惟一有些气了。

“不能换个要求吗？”

“不能。”

“士可杀不可辱，不吃就不吃。谁还稀罕你这两颗破草莓？”

“……”

过了会儿，惟一停住脚步。

z:“？”

惟一的小耳朵渐渐通红，她说:“就亲一下……你会给我一整盒，是吗？”

男人惬意地眯起狭长的凤眸，“对。”

惟一就很紧张，“不许反悔。”

“不反悔。”

于是，小女人踮起脚尖，小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

虽然亲的只是脸颊，但已经很难得了。

z恍神了。

这是她为数不多主动亲他。

以前也有过，不过每一次都是为了放松他的戒备。

他偏了下头，道:“不算，要亲嘴巴。”

惟一咬牙，“你耍赖。”

“随便你怎么选，草莓要还是不要。”

“你……”

惟一简直要气死了。

她捏了捏小手，赴死般闭上眼睛，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男人浑身一僵……

紧接着，他深沉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一个吻，换一盒草莓，对惟一而言值了。

不曾想，她正要松开男人，男人却将她推在墙上，狠狠地吻住。

像狂风摧残弱木，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揉着她，捏着她，像是要把她陷进骨子里。

这个吻也像暴风骤雨般强势又恐怖，唇缝被撬开，男人的舌闯进去时横冲直撞，随后吮吸着她一阵乱搅。

惟一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对待，不一会儿便软了身体软了腿，眼尾发红，可怜不已。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衣服都凌乱了，她甚至怀疑他可能会随时在这儿把她给办了。

好在这个男人也没有疯到底，终究还是把她给放了。

他将一颗小草莓喂进她的嘴里，嗓音蛊惑喑哑:“好吃吗？”

“好吃。”惟一有气无力地回答。

男人又问:“是我好吃，还是它好吃。”

“……”

为什么要问这么羞耻的问题？

男人见她答不上来，也不继续追问，等她吃完了这一颗，又喂了一颗。

终于，她摊开手，说:“你给我一颗。”

男人将那颗放在她手心。

惟一捏了捏，发现小草莓可软了，想必红艳欲滴极了。

她举起小草莓，对他说:“张嘴。”

“嗯？要喂我？”

“……嗯。”小女人有些羞赧。

男人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她红彤彤的小脸上转了转。

然后，他张开了嘴巴，主动含住了她手中的小草莓。

草莓的确好吃，还容易上瘾。

那味道，对z来说，不亚于毒品，尽管他从不吸毒。

惟一的小草莓没了，手心空落落的，她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不知为何，她有些难过。

她收回手，说:“我要上厕所，还有多远。”

男人耐心的很，“我带你进去。”

“好。你待会儿在外头守着我哦。不要进来，不然让人看见了会以为你是变态。”

惟一心动了。

好吃！

原来他给她带了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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